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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哈巴狗:奴性折弯了脊梁 (2)

对于品种纯正道行高深的马屁精,他们的字典里绝对没有“忠心”二字,他们并不会誓死效忠于任何人。这群训练有素的吹捧高手,总是不断地找寻符合膜拜标准的对象,一旦眼前的主子失势,他们便马上来个漂亮的后空翻,投奔他方,这使得他们在外面风雨飘摇的情况下始终能屹立不倒。只认权力不认人,这是马屁精的职业精神。

学会这三点的马屁精自然是“个中翘楚”,一身媚骨,嘴上沾蜜,脚上涂油,别人放的屁再臭都叫香,就算领导生命垂危,也不忘高呼万寿无疆。很多时候,不是人们就喜欢马屁精,只是他们的生存之道确实有一套,掌握马屁经的马屁精,拿着这些专业知识,以“马屁学校”本科毕业的学历就足能迷幻不少人的耳朵。

争着往上摇尾巴

如今的世界和以前一样,哈巴狗家族“狗口”大爆炸,学贯马屁经的哈巴狗日趋增多,然同一个地方领导上司也就那几个,因此哈巴狗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争着往上摇尾巴,才有那些爱听马屁的上司给他们食吃。

在一个单位里,领导的意见、想法能够决定着一个人的升迁、去留等大事。因着这些原因,下属们便会有着形式不一样、但目的都很明确的行动:讨好、巴结领导。抢着到领导家里坐坐,送送东西;偷着打听领导的喜好,以便讨领导欢心;听到哪个人说了不利于团结的话,便急着告诉领导,以达到压制别人、抬高自己的目的;或者努力工作,作出点成绩来等等。为了能够得到一官半职,或者多长点工资,便围绕着领导,看领导的脸色,看领导的心情,暗自捉摸领导的意图。

历史上,争着献媚是举国百姓、官员的必修课,其中的哈巴狗更是独当一面。

大官也罢,小官也罢;近臣也罢,疆吏也罢;有钱有势的也罢,无钱无势的也罢;朝廷栋梁也罢,草野小民也罢,都得拍皇上的马屁。

你是一个庄稼汉,不识文墨,又见不到皇上,怎么个拍法呢?不要紧,识文墨的会替你拍,会把你包罗进去。

“陛下秉聪明睿智之资,备至圣文武之德,代天理物,以建宏基。若元气之运四时,如太阳之御六合。康济天下,阜成兆民。自建元以来,风调雨顺,海晏河清;恩加于禽兽胎卵,仁沾于草木牛羊;泽被四海,功烨八极。青襟咏叹于庠塾,黄发讴歌于村野。……”

瞧!这不把你同禽兽胎卵、草木牛羊合在一起包罗进去了?“黄发”指的就是庄稼老汉,说普通老百姓受了皇上的恩德,感激的很,天天在起劲“讴歌”呢。

一些胸中有点墨水的“高手”在这种时时拍、处处拍的氛围中,舞笔弄墨,给历史留下不少“经典之作”,狗名远扬。

所以,在以往的中华典籍中,拍皇上马屁的文字最多,起源也最早。“古者圣帝明王,功成治定而颂声兴。”“古之帝王建鸿业者,须鸿笔之臣褒颂纪德。”黄帝时,就有“龙衮颂”、“六德颂”。唐尧虞舜时,有“咸墨”之颂、“九招”之颂。此后,不管是不是圣帝明王,是不是功成治定,只要当上皇上,大家都得想着法儿称颂他。如果把各个朝代大小臣民们的马屁文章收集起来,数量可能超过《资治通鉴》或《太平御览》。单是把有头有脸的大臣们写给皇上的颂德表、颂功表、劝进表、谢恩表、贺岁表、贺寿表、贺婚表、贺雨表、贺祥瑞表、贺册立后妃表、贺册立太子表、上尊号表、上谥号表以及平时在奏折里写的歌颂圣德的话,统统搜集起来,那数量也要超过古圣先贤留下来的《十三经》。而即使是在《十三经》中,有许多同样是拍皇上马屁的话。

由于拍皇上的马屁是件光明正大的事,是圣人提倡的事,任何人拍起来都心安理得,毫无愧怍。于是忠臣也拍,奸臣也拍;正人也拍,佞人也拍。皇帝都被拍得不知谁好谁坏,总之都拍,那也就都分一杯羹,权当口水费。

哈巴狗多了,阿谀奉承也多了,水平的高低也有分晓了。朝着主子摇尾巴,给他舔脚不可不快,效率要高,否则被其他狗友们一抢,到口的肉也就眼睁睁送人了。

争,争,争!争谁的骨头软,争谁的脚步快,争谁的脸皮厚!争谁马屁拍对了地方,都争着当一个最像狗的人,争出一条尾巴来。

哈巴狗乱咬人

马屁拍走了理智

春秋时期,晋国大夫伯宗,因一日早朝中诸臣们赞其能力,十分高兴。回到家中,他老婆眼看丈夫喜形于色,便问他说:“什么事让你心情这么好?”

伯宗说:“今天我在朝上发表了一些议论,列位大臣齐声称好,大家都称赞我的智慧与谋略不在前朝太傅阳处父之下。”

妻子听完后,脸色一沉说:“哎,阳处父这个人虚有其表,就靠一张嘴,学问不怎样,却喜欢求表现,难怪后来会被刺杀。所以,人家说你像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被自家老婆浇了一盆冷水的伯宗,当然不承认自己虚有其表,就又急着补充当时被称赞时的详细情形,而且说得口沫横飞,生怕漏掉任何一个足以证明自己光彩的细节。

他老婆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就干脆直接对他说:“朝臣之间各怀鬼胎,因此,你不要对别人的称赞太过认真。何况,现在的朝政混乱,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冷不防哪天就是要给你好看!”

伯宗老婆说得不假,第二天就有人抓住伯宗的一个小失误力作文章。幸好他有心理准备,损失尚小。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拍马屁者吐的是蜜言,藏的是暗剑,要不是有“军师”在家,伯宗可就要吃大亏。那些没人提醒又难以自醒的被拍者,下场就没伯宗好了。

东汉时,南宫曾多次失火,为重建南宫,张让溜须拍马,让灵帝聚敛天下钱财。

南宫是洛阳宫殿中的一组庞大建筑群,殿堂众多,堪称宫殿中的精品。太后、皇后们常常喜欢居住在这里。在南宫所有大殿中,云台殿最为富有,里面保藏着的皇家图书馆,卷帙浩繁,邻国外帮及各地郡县贡奉的珍玩奇宝,更是数以万计。然而自桓帝以来,南宫多次起火。公元185年2月,云台殿大火突起,蔓延成灾,半月才灭。迁都以来的豪华建筑和历年积累的无数珍藏,损失大半。

面对满目焦土,汉灵帝迫切希望重建南宫,但国库空虚,重建巨款无从支出,张让等人看到圣心不悦、龙体不安,急忙奏上一本,劝灵帝敛税天下。张让说,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天下的钱财就是皇上的钱财,南宫遇火,陛下是用自己的钱财建自己的家,有何不妥呢?只是不要厚一处薄一处,不收太多,天下自然无事。只要每亩地增收十文钱的田税,再下令调发太原、河东等地的木材石料,以供修复南宫。只有这样,方能重现往日南宫之辉煌。

灵帝自是龙颜大悦,遂广征财税,搞得百姓怨声载道。张让怀得圣宠之心,献扰民之策,一番花言巧语博得皇帝欢颜。灵帝沉迷于张让精心调制的“蜜汤”里,丧失了理智,终于未能自省。

哈巴狗爱舔人屁股,舔得你舒服,以致甘愿脱下裤子给他施展舔功的机会。然则你却不知,不久就有人来咬你的肉,或是把你的丑态公之于天下,此时就已是后悔又能怎样呢?你正常的思考能力融化在春风般的言语攻势里,享受着屁股之痒,一阵快乐后,痛苦就来临了。

拍马者的骗术

哈巴狗善行拍马之道,单纯无恶意的拍马尚能先放一边,至少不让人提心吊胆,但是在阴险的拍马者身边处处是陷阱,不留神就掉进去。先秦时期的“阳具能刹车”的典故就是一则颇具代表性的“阴险”拍马案例。

秦国时太后与吕不韦私通,可是秦始皇年幼就懂事了,吕不韦见太后性生活要求太强烈,发展下去恐怕危及自己,于是就私下找来一个叫老毒的人作为自己的门客。那时咸阳盛行游乐,吕不韦就让自己那位有特色的门客在游乐场中用自己勃起的阳具插入正在旋转的桐木转轮,使转轮停止转动,并让太后知道这件事。事后,吕氏向太后推荐自己的门客,太后果然愿意得到这个有特色的男人。

于是,吕不韦就派人告发门客犯了应处腐刑的罪,接着又偷偷地告诉太后:“要想免遭腐刑,就得买通行刑的人。”太后按照吕氏的意思送厚礼贿赂主持行刑的人,结果就有了先把“门客”的胡须拔掉以冒充宦官的假太监出现,“门客”名正言顺之后,便堂而皇之地出入于太后的宫中,整日里“侍候”太后。太后得了这样一个“太监”后,十分满意。秦始皇九年,快活了多年之后的“宦官”被皇上所杀,并株连三族,连太后与之生下的两个儿子也没有放过。

吕不韦拍马屁拍得阴毒,找个替死鬼,名为迎合太后之意,实则自己抽身,让不知情的“苍蝇”撞上背后无形的网替自己买回一条命,这是曲线杀人,可怕至极!

也有人直接拍马,拉自己一把,平步青云,靠一字得来:骗!

袁世凯时的步军统领江朝宗早年家境贫寒,但他勤奋好学,粗通文墨,曾在台湾巡抚刘铭传手下当过书办——衙门里缮写文书的小职员。后来江朝宗落难来到天津,经人介绍给直隶某绿营参将高孝承当书办。这位参将乃行伍出身,不通文墨,因而对江朝宗格外重用,倚为心腹。

高参将早年丧妻,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视若珠宝,迟迟未曾许配人家,所以女儿的婚事成了高参将的心病。可是有财有势的门户谁愿意来娶这位芳龄已过的老处女?但一般小户人家,高参将又不甘心降格以求,日复一日,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把姑娘的婚事给耽搁了,越发难以出阁。

自从江朝宗进了参将署,尽职尽责,凡事小心谨慎,亲力亲为,久而久之,高参将有欲将女儿许配给他的心愿,未料一打听,江朝宗已有妻室,便不再提及此事了。不久,高参将的一位幕僚与江朝宗闲聊时,述及此中秘事,认定自己丧失了一个攀升之机。

江朝宗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为了自己一时失言而未能成为参将的女婿,终日心神不定,于是心生一计,放出长线钓大鱼。

有一天,江朝宗备置了一桌酒菜,请那位幕僚和几名同事共饮。大家推杯换盏,开怀畅饮,都已有了几分醉意之时,蓦然间,江朝宗举杯号啕大哭起来。众人一怔,不知所以,都说:“江先生醉了!”江朝宗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信”,捧至脸前,涕泪俱下。那位幕僚先生拿过书信拆开一看,“哎呀”一声,说:“原来是嫂夫人病故了!”江朝宗哭得更厉害了。

过了几天,那位参将的幕僚笑嘻嘻地登门见江,一见面就说道:“江先生,贺喜贺喜!”江朝宗心想:果然计谋应验了,但却佯装不解地问道:“我有何喜?”幕僚先生随即把受参将之托,欲把他的爱女许配与他的话说了一遍。江朝宗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当即站起来向这位幕僚先生深深地三作揖。第二大,江朝宗梳洗整冠去参将府邸,又跪又拜,“岳父”叫个不停,喜得高参将眉开眼笑。高参将立刻请人选择吉日,为他们二人办了婚事。江朝宗从此青云直上,参将岳父关照爱婿,为他连捐带保了一个候补知县,加授五品衔,之后更是继承了高家全数遗产。

江朝宗之心计谈不上阴险之列,但其媚上的功夫完全骗住了高参将的眼睛,捏造假象,拼命挤入上司家门,此等人,功绩再高,成就再突出,让人知晓其内幕,又有谁敢恭维?后有诗言:

满身官爵,窝藏一脸奴气;今生发达,难洗百年云耻。

江称得上是又一版的陈世美,仕途的每一步攀升是用道德品行的殉葬堆积起来的,奴性挖了坑,埋掉这些陪葬品。拍马者身边的陷阱不只是为他人准备,更是为道德预订的。

不动声色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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