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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血战金空苦愁狂(下)

张人杰本来想开个玩笑,高科却是实在认不出他们“鬼影三枭”,但他还是强作镇定,道:“哈哈,恕我孤陋寡闻,我还真看不出来啊。”

柳元卿听说了消息,心中很是焦急,连忙道:“张三爷,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快去看看情况吧。”张人杰点了点头,道:“好吧,柯兄弟,我叫张人杰,记住了,我们兄弟三个又被称为‘鬼影三枭’!”便打着马和柳元卿、耿世杰等人一起朝前进发。

高科尽力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心道:“‘鬼影三枭’?他们就是恶名远扬的‘鬼影三枭’?居然能和泰山派的人混在一起?难道说泰山派······看来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嘿嘿,有主意了。”便喊道:“各位前辈们,其实不仅仅是聂登在闹事。”

柳元卿等人把马停下,耿世杰道:“不仅仅是聂登?那还有谁?”

高科回忆起刚才伍泽痛打他们永冥寨的情景,非常真实的咬牙切齿道:“那就是狗贼伍泽!”

许国杰有些怀疑道:“伍泽?跟他有什么关系?”高科道:“那聂登老······老贼来挑衅我们,说要和我们单挑,按理来说我们这边就是要伍泽出马。谁知道他心怀不轨,挑唆神锤帮的陈帮主出手,导致陈帮主被聂登老······老贼打伤。他好像是对陈帮主有什么仇恨一般,不去相救,反而对陈帮主出手。”

柳元卿等人尽皆大惊,他们都猜到了那陈帮主便是陈到,郑元觉惊道:“那陈帮主他怎么样了?”

高科并不知道陈到、伍泽那边的情况,其实只是胡编乱造一通,见他们全都相信,心里暗喜,道:“他下落不明了。但是有不少泰山派的弟子为了保护陈帮主,都被伍泽狗贼杀害了!”说着,强装悲伤,蹲在了地上。

柳元卿心中愤恨,仰天怒吼道:“伍泽老贼,真是罪不容诛!”许国杰比较精明,并没有完全相信高科的话,道:“伍泽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郑元觉沉声道:“伍泽一直渴求《济世策》,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初为了《济世策》他能在岛上和乔大侠大打出手,现在也难保不会不要脸的袭击叔至。”明元夏怒道:‘‘我们得快点赶过去,给叔至讨个公道!’’柳元卿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现在就赶去平海门,找伍泽替叔至讨回公道!”众人便一起赶了过去。

高科留在原地,心道:“想不到这些家伙这么好骗。这个《济世策》是什么东西?能让伍泽老贼不要脸的去抢?看来是在那个什么陈到的手上,我得赶快去跟寨主禀报。”想到这他便悄悄溜走了。

柳元卿等人一路赶到了平海门,见到了张彦和俞仁,柳元卿惊问邱德的受伤经过。得知了之后,不由得怒骂聂登和冯兰剑阴险。几人又问起袁毅的死因,可因为当时现场混乱,无人注意到袁毅被简常杀死之景。柳元卿等人正在苦恼,突然只见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道:“我知道。”

柳元卿等人对他好像是似曾相识,不由得问道:“你是······”那人叹了口气,道:“我是神锤帮流星堂堂主尚弓睢,柳掌门,我们曾经也是有着数面之缘的。”

柳元卿这才想起,早些年他也和神锤帮几大首脑见过面,而尚弓睢叛变之事尚未传播的很广,以至于柳元卿、耿世杰等人全不知晓。柳元卿于是道:“尚堂主,你们的陈帮主现在可好?他人在哪里?”

尚弓睢受李九伦之命前来探查情况,见到这边刚刚经历了战斗,又大概了解了一番战局,于是把自己也装作是刚刚结束作战的疲惫之样。于是他道:“哎,别提了。柳掌门,你们不知道,我们帮主受到了聂登老贼的偷袭,深受重伤啊。现在下落不明,其他人已经去找了,留下我在这里等候。”

明元夏着急的问道:“那伍泽呢?他不是在追杀你们陈帮主?”

尚弓睢不知道有此事,在心中计较一下,立刻道:“不错,本来陈帮主虽然受伤,我们却可以立刻带他前去医治。但是伍泽这家伙却要攻击我们帮主,所以又经过了一番混乱,我们帮主下落不明了。这都是伍泽老贼惹的祸端!”

柳元卿心中愤怒,道:“伍泽老贼!简直和李九伦是一路货色!”

这时,有几个平海门的人走过来道:“但是,伍泽他还出手攻击了聂登,帮助我们将聂登打跑了。”张彦和俞仁也都附和道:“不错,若是没有伍泽,我们恐怕就要全部大溃了。”

尚弓睢却不紧不慢的道:“你们不懂,伍泽是个明白人。他偷袭了我们帮主,心知一定会有人看见,这样他的名声不保。所以他必须出手,以挽回他自以为高大的形象。我亲眼目睹了他追击我们帮主的场景,哦对了,柳掌门,你的这位徒弟,就是为了保护我们陈帮主而被伍泽杀害的。”说着眼圈也微微发红,惋惜的叹了口气。

柳元卿恨不得将伍泽碎尸万段,泰山派众人心中也都怒火难消,尚弓睢看了心中暗暗高兴。耿世杰却道:“不对啊,这位泰山派的兄弟的致命伤看起来是由锐物所伤,可据我所知,伍泽的兵刃不过是铁笛和浮尘,怎么会造成这个伤口?”

尚弓睢倒没想到这个细节,顿时结巴起来,强行道:“伍泽老贼追击我们帮主的时候并没有用兵刃,兴许······兴许是用的掌力······”柳元卿伸手检查了袁毅的尸身,不由得颤抖起来,道:“残忍!残忍!”站起身来不住地发抖。

顾元希知道师兄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便也去检查了一番。其他人都满腔愤怒的问道:“怎么样?”顾元希叹了口气,道:“五脏六腑均已碎裂,这才是致命伤。”

尚弓睢大喜,他没想到自己胡诌一通,竟然歪打正着,袁毅之死确实是由简常用掌力造成。在众人看来,能有如此掌力之人在平海门之战中是寥寥无几,定是伍泽无疑。泰山派六人气愤的立刻要找伍泽决战。

耿世杰三人眼看是劝不下来柳元卿等人的怒火,只好道:“柳掌门,这样吧,我们兄弟三个去找陈帮主他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弄清楚。你们先安抚一下这边平海门的武林兄弟,再去找伍泽理论不迟。”

柳元卿本来不想答应,但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便点头道:“好吧,耿老弟,麻烦你了。”耿世杰三人便不在停留,径直离去寻找陈到他们。

尚弓睢见耿世杰他们离去,心道:“这三个煞星走了,我再扇把风,肯定就有好戏看了。”于是又道:“柳掌门,还有更令我气不过的。那伍泽还嘲讽我们,说神锤帮让陈帮主这个不成器的来继任帮主,就是自讨苦吃。还说泰山派教出这位没用的兄弟,根本就是来搞笑的,就是泰······泰山派一拥而上,他······他也不怕······”

泰山派六人全都冷笑起来,尚弓睢看了心中不禁一阵发毛,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俞仁却知道他们六个全都陷入了狂怒,赶紧劝道:“师父、师叔们,千万不要激动啊,我们······我们还是等耿大爷他们回来了再说吧。”

明元夏突然仰天大笑,道:“一拥而上?既然伍泽这么喜欢以一敌多,那我们不妨让他见识见识!”尚弓睢也道:“是啊,我们陈帮主就是被他所害,各位一定要替我们帮主讨回公道啊。”柳元卿点了点头,冷声道:“分头行动。”六人便一同分开,除了明元夏和刘元毅,另外四人纷纷上马离去。

尚弓睢不知他们是去干什么,但也明白目的已经达到,便也悄悄溜走去向李九伦汇报。留下的明元夏和刘元毅正在做着善后工作,却听见俞仁前来禀报:伍泽的徒弟来访。

明元夏冷笑一声,道:“找死!”便要过去。刘元毅连忙拉住他道:“师哥,不要冲动,那是他的徒弟,不要迁怒于他们。”明元夏道:“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但他还是听从了刘元毅的话,压住怒火走了过去。

徐如松和韩连被伍泽派来查看情况,两人一看是明元夏和刘元毅,因为他们曾经交过手,心中都有些不太自然。韩连强笑道:“哟,这不是泰山派的明兄和刘兄吗?真是幸会啊。”

明元夏一听,更加生气,他与己方两人称兄道弟,显然是将己方与他自己放在了平辈,那伍泽岂不是比他们还要高上一辈?虽然这是事实,但他并不服气,他本就是屠户出身,脾气火爆,当即冷笑道:“你们来的可真好啊。”

徐如松和韩连一头雾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明元夏接着道:“伍泽派你们来查看叔至是不是死了对吧?我告诉你们,叔至他活得好好的,你们永远也拿不到《济世策》!让伍泽死了这条心吧!还有伍泽瞧不起我们泰山派是吧?你告诉你师父,让他把时间空出来,我们这就决斗一番!”

徐如松和韩连被他这么说了一通,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韩连听泰山派要向伍泽挑战,心中很是欣喜,连忙道:“好哇,你们这些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们想在哪比试?我师父他随时恭候!”

徐如松却觉得要是打起来,对双方都很不利,道:“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又不是敌人。”

明元夏大怒道:“敌人?我看你师父根本就不屑于与我们为敌嘛,还杀害我的师侄!告诉伍泽,让他做好受死的准备!”

刘元毅觉得明元夏说的太过了,上前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太在意,快回去吧快回去吧。”明元夏却把眼一瞪,道:“也是,快点回去你,好早点把消息传到。”

韩连并不着急,道:“你们这么想受死,那我就成全你们。你们想在哪死呢?要不要先透露透露?好让我告诉师父?”

明元夏哼了一声,他虽然愤怒,却并不莽撞,绝不会胡乱定一个对己方不利的时间或地点。这时郑元觉和廖元成也已回来了解了情况,郑元觉便道:“我已物色好了一个地方,便是金空山的南村,你告诉伍泽,三日后的正午,我们便在那等他。”韩连嘿嘿一笑,道:“好啊,那三日后,我来替你们收尸。”便拉着徐如松走了。

徐如松埋怨道:“师弟,你怎么这么莽撞?我们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你就答应了他们?”韩连道:“师兄,你看看泰山派的那些王八都是些什么态度?如果是师父,早就跟他们打起来了。我看我们要是不答应下来,他们是不会放我们走的。”

徐如松不高兴道:“那又怎么样?难道说他们还能强行留住咋们不成?他们有那个能力吗?”韩连摇摇头道:“师兄,这你说的就不对了,当年他们只有三人便能靠‘环星阵’困住我们,此次有四人,要对付我们还不是轻轻松松?不过放心好了,光凭他们六个,就算是‘环环再环环星阵’,也不是师父的对手。”

徐如松这才放心,道:“也是,让师父教训教训他们也好。”

耿世杰三人分头行动,一直往北去寻找陈到、楚昭等人的下落。耿世杰直接穿过正北的一处树林,突然听到一声响:“世杰,这么着急去哪啊?”

耿世杰转头一看,只见一蓝袍中年人,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正是师父楚勋,连忙跪下磕头道:“师父,您来了。”

楚勋将他扶起,道:“世事多变,我听说平海门这边又出了事,便赶了过来,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耿世杰便将聂登大闹平海门一事说了一遍,楚勋摇头道:“陈到这厮还是太过大意,他要是再谨慎一些,绝不会被聂登这小人偷袭。不过世杰,你这么着急是去哪里,搬救兵吗?”

耿世杰便把后来的事情也都说了。楚勋一听眉头一皱,道:“尚弓睢?你们居然听他的鬼话?”耿世杰不解道:“尚弓睢他不是神锤帮的堂主吗?柳掌门也确认了他的身份,怎么?他有问题吗?”

楚勋苦笑道:“世杰,尚弓睢投靠李九伦而背叛神锤帮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江南,你们难道连这点消息都没知道吗?就算是身在中原,也不该一无所知才是啊。”

耿世杰吃惊道:“什么?尚弓睢他叛变了?那就是说,他是故意想挑起伍泽和泰山派的争斗?”

楚勋感叹道:“没想到李九伦的势力已经蔓延到了长江以北,一定是严密封锁住了消息,所以你们才无法知晓。不过他说的肯定是谎话,一旦泰山派和伍泽开战,必定是两败俱伤。柳元卿他们的‘环星阵’胜不了伍泽,却也不至于惨败,到时候获利的必然是李九伦。世杰,你速速回去,通知柳元卿,让他切忌和伍泽开打。”

耿世杰心道:“看来之前那个姓柯的说的也有问题。”又道:“师父,您不亲自和柳掌门去说吗?我觉得我劝不住他啊。”

楚勋道:“你觉得我的名声很好吗?再说我现在也不想太早掺和进去,十九年前那次惨案之后,我就再也不想乱掺和这些事了。我只希望我的家人能好好地活着,你应该明白。”

耿世杰知道他的意思,一想起十九年前的事,他就觉得胸口一闷,感觉要哭出声来,道:“师父······十九年前,都是弟子的不是······害的师母······”楚勋一摆手道:“不关你们的事,再说我早就不怪你们了。快点去吧,只要你不想再出什么差错。”耿世杰点了点头,立刻往回赶去。

等柳元卿和顾元希回来,也知道了刚才的事,柳元卿此时情绪也已平复不少,不由得吃惊道:“二师弟、三师弟,你们也太鲁莽了吧,就这么和伍泽约战了?”明元夏道:“大师兄,我觉得不必等了。若是还给伍泽喘息的机会,不知道他为了《济世策》还会害了多少人。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李九伦一个聂登,我们决不能再容下第三个了。”

刘元毅却有些不放心,道:“师兄,话虽这么说,但是光凭我们六人的‘环星阵’真的能破掉伍泽的‘环虎功’吗?”柳元卿心中也有此疑问,郑元觉笑道:“不用担心,我早有计较,你们听我说······”

伍泽见徐如松和韩连都有些不悦的回来,道:“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韩连道:“师父,泰山派的人要找您的麻烦,说您攻击陈到,就是贻害武林,他们要替武林除害。”

伍泽一听,嘿嘿冷笑起来,道:“如松,他们真是这么说的?”徐如松见韩连有些添油加醋,但也没有想反驳的意思,道:“是啊,他们嚣张得很呢。”

伍泽道:“哼哼,他们可真是睁眼瞎,只看得见我追击陈到,却看不到我帮那些武林废柴来抵御聂登。对他们来说,只要是攻击陈到就是贻害武林?陈到那混小子哪有这么高的地位?才出现一两年,难道还超得过我们这些老江湖吗?他们想怎么样?”

韩连便把郑元觉的话说了一遍,伍泽喃喃道:“有意思,想在金空山作战吗?那我便等着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这个‘环星阵’有怎样的威力。”

伍如海知道‘环星阵’的厉害,此次对面又肯定至少是是六人同使,不禁道:“爹,泰山派也不都是吃素的,我们要不要小心点,先去那金空山查看查看?”伍泽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就算是去海上打,他们也就是那个样,不论在哪,我都要收拾掉他们,否则他们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说着,转身睡觉去了。

等耿世杰回到平海门,此时已然不能阻止泰山派的行动。这时只剩下了柳元卿和刘元毅尚在,其他四人又都离去了。耿世杰道:“柳掌门,那尚弓睢已经叛变,他说的话都是假的,我们不能信啊。”柳元卿听他说是楚勋所说,心里虽然相信,却也知道不能更改,道:“耿兄,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不能更改了。再说了,那柯高也说了,伍泽追击叔至之事定是真的,就算伍泽没有侮辱我泰山派,我们也得替叔至讨回这个公道。”

耿世杰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好道:“那你们真的要以六人之力去对抗伍泽吗?有多大把握?”柳元卿道:“这个我也不能确定。以我们泰山派内的星汉大阵为例,我们是师父德天师可以在五个时辰内打破星汉大阵,而我们六人合力只需四个半时辰。所以我们应该是可以与伍泽抗衡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想了一套别的办法。”

耿世杰问道:“还有什么办法?”柳元卿笑道:“要想获胜,务必掌握天时地利人和。伍泽被李九伦成为‘朔方阴魂’,在夜晚的行动能力很强,所以我们选择在白天而不是夜晚作战。那金空山的南村貌似是遭遇了瘟疫,全村人死于非命,二师弟他们已经去处理尸体了,但是那样的环境对伍泽或多或少会有所影响。”耿世杰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就这些?”柳元卿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是伍泽面对的绝不仅仅是我们六人。”

吕蒙等人在屋外等了许久,过了三个时辰,华佗这才一脸疲惫的开门出来道:“没事了。”吕蒙连忙拜谢一声,然后直冲进屋内。只见陈到正盘膝端坐,面色也恢复不少,心这才放下一大半。

见陈到微微睁开双眼,吕蒙不禁问道:“帮主,感觉如何?”陈到缓缓移动了下身子,道:“不错,感觉体内的伤痛都消失了。只不过在刚才治疗时,我感觉我自己都要消失了。”

吕蒙听了骇然,道:“不会吧,那么吓人的吗?”陈到道:“确实,我本想就当是死一回,结果华神医的‘萃萍功’和我的‘狮蛮功’发生了碰撞,亏得我强行镇住‘狮蛮功’,而华神医又加强了自己的功力,这才挺了过来。不然我们二人都会遭殃。”

吕蒙听了先是一阵后怕,转而佩服道:“没想到华神医不仅医术高明,内力也很深厚啊。”陈到摇头道:“那倒不是,华神医这‘萃萍功’只是救人而用的,要是打起来估计效果也不好。”

这时华佗推门进来,道:“陈公子、吕公子。”

两人急忙起身拜谢,华佗却摆了摆手道:“不必谢了,请陈公子记住,二十天内都不要催动内力,否则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二十天后,等你内伤痊愈,随便怎么都行。”陈到点了点头,又谢一声。吕蒙拿出一锭金子,道:“多谢华神医,神锤帮上下对您感激不尽。”说着便跪了下来。

华佗不悦道:“吕公子,我治病救人从来不为了钱。金子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只希望你们将来能多做些好事,也不枉我救陈公子一命。”陈到和吕蒙对视一眼,都答应了。

因为附近人烟稀少,楚昭、朱明有等人下落又不明,陈到和吕蒙只好继续住在东村,想等陈到伤好之后再行离去。顺便还能帮帮华佗查看这绿烎花的毒。

伍泽一觉醒来,只见徐如松满面焦急的摔倒在自己跟前,大感诧异,道:“怎么回事?”徐如松道:“大······大师哥他······他中毒了!”伍泽大吃一惊,连忙赶去查看。只见伍如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黑气,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韩连和郑言也在一旁干着急没有办法。

伍泽问了几句伍如海都没法回答,回头对徐如松道:“到底是怎么搞的?”

徐如松被他要杀人般恐怖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道:“大······大师哥他担心您,于是和我一起去了那个什么······什么南村查看。谁知道那南村好像是得了什么瘟疫一样,到处都覆盖了黑气,而且见不着一个活人。大师哥碰了地上的一件厨具,回来之后就突然这样了。”韩连一听“南村”二字,表情一变,但并未说话。

伍泽吃了一惊,道:“这么恐怖的毒?”连忙起身对郑言道:“你给我看好,我这就去想办法。”又对徐如松和韩连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大夫!”徐如松和韩连连忙冲了出去。

可是附近的寻常大夫根本看不出这是绿烎花中毒,只是说这时瘟疫,根本无法救治,气的伍泽一掌便要了他的性命。徐如松、韩连和郑言都不敢再停留,纷纷出去找人。伍泽自己将伍如海扶正,拼命地将内力传输给他,可这绿烎花乃是华佗都解不了的毒,又岂是内力就能治好的。过了一日,伍如海彻底陷入了昏迷。

等到第二日晚上,伍泽狂躁的睡不下去,一直守在伍如海身边。韩连劝道:“师父,明天就要去找泰山派的人了,您还是先休息吧。大师哥有我们看着。”伍泽大怒道:“如海连命都要没了,我还管泰山派的那群猪干嘛?”吓得韩连连忙闭嘴。

过了一阵,徐如松忽然听到伍泽低沉的声音:“你们为什么要去那里?”徐如松知道是在问他,只好道:“师父,我们是为了您着想啊。”伍泽一掌将他打倒在地,强忍怒火道:“要不是你们太蠢,又怎么会有这种破事!”

徐如松和郑言正不知该如何平息伍泽的怒火,韩连突然道:“师父,我忽然想起我之前读过一本书,书里面提过一样东西,叫绿烎花,中了它的毒的情形和大师哥的很是相似。”

伍泽暗淡的双眼又有了些光泽,连忙道:“绿烎花?那是什么东西,现在能找到吗?”韩连摇了摇头道:“只有我们西凉才有些许,在中原是绝对找不到的。”伍泽气的捶胸怒吼:“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如海吗?”

这时郑言有些犹豫的说道:“师父,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说神医华佗日近在这附近出没过。说不定我们找到他,就能救大师哥的命。”伍泽大喜,叫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

郑言担心华佗治不好伍如海,会被伍泽杀死,所以一直犹豫。此时见了伍泽如此悲伤,伍如海又是和自己一同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师兄,再也忍耐不住,便说了出来。

伍泽不等郑言回答,立刻道:“收拾东西,去找华佗。”韩连道:“师父······”伍泽怒道:“再耽误片刻,如海恐怕真的就不行了!立刻行动!”

这一日陈到、吕蒙和华佗刚刚一同检查完南村后一同返回东村。华佗道:“这绿烎花食用是会中毒的。我们肯定不能去检查南村的食物问题,但是经过检查,只经过南村而不经过另外三村的那条河流的确是有问题的。”

吕蒙吃了一惊,道:“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在水里下毒。”华佗点头道:“不错,虽然那里不是南村的主要饮水之地,但总有人回去那取水。只要有人中毒,传染起来,全村就此暴毙。”陈到有些悲痛,道:“这绿烎花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江南一带,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华佗点头道:“是啊,陈公子,我没法处理这种事,还请将来你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陈到点了点头,对华佗一拱手,道:“华神医,我陈到一定会做到,找出那个人,为全南村的人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混乱聒噪了起来。华佗不解道:“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偏僻应该是不会有人来闹事的。”吕蒙道:“我去看看。”便走了出去,不多时返回来,一脸不安的道:“不妙,是伍泽。”

陈到脸色一变,道:“他来干什么?莫非是还想要《济世策》?不行,这次我就是毁了它也不能给他。”华佗却道:“不见得,如果是抢东西他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吕蒙点了点头道:“不是,是伍如海,好像也中了绿烎花的毒,伍泽正在找华神医您去为伍如海医治呢。”

华佗眉头一皱,道:“那是他儿子吗?怎么会也中了绿烎花的毒?我去看看。”吕蒙连忙拦住他道:“华神医,您可千万别冲动,您不了解伍泽啊。您要是解不了伍如海的毒,伍泽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华佗微微一笑,道:“吕公子,我们这些治病救人的就从未将生死放在心上。我们见惯了生离死别,就算是有一天死亡找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也不会感到太为不适。只要有病人,我们都不能见死不救。”

吕蒙眼看劝不住他,华佗就要带着几个随从出去。吕蒙想也没想突然一掌将华佗劈晕在地,华佗的随从们都大吃一惊,惊呼道:“你干什么?”吕蒙一边“嘘”了一声,一边轻轻的将华佗扶起道:“你们也不想华神医出生命危险吧?”那两名随从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吕蒙便道:“华神医出去那是必死无疑,你们速速保护华神医离开这里,我去引开伍泽。”那两名随从觉得有理,便一起架起了华佗。

陈到刚才也很诧异,现在道:“阿蒙,没伤着华神医吧。”吕蒙摇摇头道:“放心,我有分寸。帮主,把《救国策》给我。”

陈到知道他要去引开伍泽,便拿出《救国策》来,道:“就是毁了它,也决不能让伍泽拿到。”吕蒙有些不解,道:“这是为何?伍泽又不想要《救国策》。”陈到道:“伍泽不要,司马防也会要的。”吕蒙这才明白,道:“放心好了,我就是把它丢进万丈深渊,也不会交给伍泽。”

陈到让吕蒙骑着泰乌云离去,自己便跟着华佗和两名随从走。吕蒙拍马冲出,只见伍泽带着架着伍如海的徐如松、郑言还有韩连,立刻一挥手中的《救国策》道:“伍泽,你永远也得不到《济世策》!”

伍泽定睛一看,那《救国策》的封皮和《济世策》的一模一样,他分辨不出,但是可以肯定是那两本书中的一本。这下伍泽再也忍耐不住,对身后徐如松等人道:“速速找出华佗,我夺回《济世策》就回来找你们。”说着双脚踏开,朝着吕蒙直追过去。

吕蒙等着伍泽略微靠近一些,连忙打马,泰乌云对伍泽的气息很是熟悉,知道不能停留,立刻全速奔腾起来。伍泽也不想过多的耗费时间,全力追击,这两人一马瞬间就冲出了东村。东村的村民见了这狂风般的速度,全都惊得长大了嘴巴。

吕蒙正盘算着该往哪走,身后伍泽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吕蒙回头一看,只见伍泽越追越近,心中不禁焦急起来,一看不远处的南村,心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便一夹战马径直冲了进去。

只见柳元卿等六人率领着好几十名泰山派弟子在南村之中摆下了好几个环星阵。吕蒙一看这如天罗地网般的架势就吓了一跳,不知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连忙转了马头跑到侧面。

伍泽紧追进来,一看泰山派这架势,停下脚步静静地观看。柳元卿等人也发现了他,也停止了之前的行动。柳元卿朗声道:“行啊,伍泽,你倒是很守时,还没到正午你就来了。”此次他们六人聚集了全泰山派最为精英的二代弟子,包括俞仁在内的三十人,加上他们六个一共三十六人,摆下了多重“环环星阵”。其中每六人组成一个六角形,六个六角形再组成一个大的六角形。柳元卿等六人各自率领着一个六角形。这三十六人的星阵按理来说要比六人星阵要强大的多,但是大部分弟子压根没接触过这个阵法,柳元卿等人费了一整天功夫,还没来得及演练,伍泽却已来到。就算是准备不及,柳元卿等人也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伍泽闻了一闻,便知道这南村之中很是不对,再看看一个好好的村庄并无一个村民,不由得问道:“你们选在这里决斗,是因为这里发了瘟疫吗?”柳元卿点头道:“不错,不过这里死去的人都已入土为安。你不必担心,你应该小心,不要中了这里的毒!”

伍泽仰天大笑道:“好啊,要不是你们选的这个鬼地方,如海也绝不会中毒!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柳元卿等人见他像疯了一样的大说一通,各自对视了一眼。明元夏冷然道:“伍泽老贼,你在这胡扯什么呢?你还是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杀我们的弟子袁毅,又为什么要追击叔至?”袁毅生前在泰山派很有人缘,二代弟子们都对他印象很好,现在都认为他是伍泽所杀,都对伍泽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吃了。

伍泽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还废什么话?跟你们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仅要杀你们的徒弟,还要杀了你们!哈哈,泰山派!好一个名门正派!”说着,他身子突然向前闪动,朝正面的明元夏直扑过去。

柳元卿等人也早有防备,见他出手,同在正面的刘元毅立刻行动,一铁棍朝着伍泽打去。伍泽一脚踢中刘元毅的铁棍,双掌齐发朝着两人一起打去。

刘元毅换左手稳住铁棍,他身后的弟子们一起发掌抵在各自的背后,其余几个星阵也连在了一起,将所有人的功力叠加。刘元毅毫不示弱,右掌发出迎了过去,另一边的明元夏也是如此做。三人就此碰撞在了一起。

一股强劲的气息从三人之间迸发出来,伍泽自己也稳不住身子向后飞出好几丈远。明元夏和刘元毅凭借着全体的内力加上阵法加成,这才勉强挡住了伍泽这一击。两人同时向后倒飞,他们所在的星阵顿时混乱开来。

伍泽到底还是小看了他们,这一掌他只用了八成力,却并未占到一丝便宜,见他们阵型有所变化,毫不停留再次冲了上去。

明元夏和刘元毅被最后的弟子稳住,眼看伍泽如旋风一般直击过来,立刻带动星阵向内散开,同时两边的柳元卿和郑元觉带人过来,正好顶住了伍泽。

伍泽此时不敢再有丝毫保留,右手掏出铁笛朝着郑元觉脑门劈去。郑元觉抡起月牙铲挡住,柳元卿此时一掌攻到。伍泽右手一扬,将铁笛抛向空中,再次双掌齐发挡住二人。

此时其他四阵一边给予前面两阵内力辅助,同时移动位置,企图将伍泽包围在六角形之中。伍泽怎会看不出他们的意思,正要发劲将柳元卿和郑元觉震开,柳郑两人全不硬拼,只是全力将伍泽黏住不让他脱身,伍泽再怎么发力也无法摆脱二人。

眼看后面的出口就要关上,伍泽身子一腾,双脚分别踢在柳元卿和郑元觉的手臂上,将两人的劲力卸去。柳郑二人破不了他这借力打力的一招,只得顺势让开。伍泽趁机腾空而起,抓住正要落下的铁笛,朝着后面的明元夏、刘元毅攻去。

明元夏和刘元毅此时都还感觉身子有些不适,毕竟刚才和伍泽硬碰硬让他们也都受了些许轻伤。但此时两人又岂会让伍泽轻易脱出阵外?各执兵刃迎了上去。

伍泽正要发招,忽然两侧一凉,廖元成和顾元希各自领着三个抵着后背的弟子冲了过来,分别攻向伍泽的两肋。

伍泽知道无法立刻冲出去,左掌朝着廖元成一掌发出,右手一挥铁笛朝着顾元希挥去。

廖元成连忙横起钉耙卸去伍泽的掌力并向后退去,顾元希也用盾牌挡住伍泽。同时其他星阵各自窜出两名泰山派弟子,挥动着不同的兵刃朝着伍泽袭来。伍泽身陷阵中,根本来不及攻击他人,就得分神去抵挡另一边,心中不由得叫苦。

吕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道:“没想到泰山派这‘环环星阵’竟如此厉害,竟能将伍泽牢牢压制住。不过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打起来?对了,刚才听他们说是伍泽杀了什么袁毅?他不是简常那混蛋杀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伍泽虽然看起来被牢牢压制,其实依旧在默默的观察。拆了一百多招以后,那些泰山派弟子虽然也在不断轮换,但是也各自来来回回攻了三四十次,体力和耐力都有所不济,毕竟他们都是在正面面对着伍泽的全力攻击。

再拆一百多招,伍泽眼中突然寒光一闪,突然一笛打在一名没有及时退回星阵之中的泰山派弟子脑袋上。那弟子来不及反应,便晕倒在地,他后面的柳元卿星阵少了一人,顿时影响了整个星阵。伍泽立刻仰天大呼,蓄力多时的“环虎功”奋力一震,顿时将整个“环环星阵”震得支离破碎。

吕蒙大骇,心道:“伍泽毕竟是伍泽,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败的。”便准备好打马逃走的准备,毕竟泰山派一败,倒霉的肯定就是他。

柳元卿临危不乱,大喊道:“收!”此时已有十几名泰山派弟子被伍泽强劲的内力震伤,其他人立刻重新聚拢,组成了三个星阵。柳元卿等六人站在最前,以六人星阵之势和伍泽对峙。

伍泽嘿嘿一笑,道:“你们泰山派的‘环环星阵’确实名不虚传,佩服啊。德天师确实是个人才,只不过教出来的徒弟都不怎么样。”

明元夏冷笑一声,道:“你的徒弟也不怎么样,你的儿子更是个菜鸟,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们的师父?”

伍泽一听他提起伍如海,不由得怒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们,如海又怎会中毒?”一掌又打上来。

柳元卿等人各自抽出兵刃,要再次从多方攻击伍泽。伍泽此次再也不敢大意,招招都是全力出手,不给柳元卿他们一丝机会。柳元卿等人更加紧张他们使出旋转打法,六人以圆形而转各自对伍泽施与打击,面对伍泽一手铁笛一手拂尘,他们打得异常艰难,但是他们也都明白,若是战败,那整个泰山派都将不复存在。

伍泽看出来柳元卿便是这六人“环星阵”的核心,只要将他击退,那对面便会不攻自破。于是他朝着柳元卿直逼过去,不过他们六人旋转的极快,伍泽也找不好位置,只得见一个打一个。正好转到没有攻击兵刃的顾元希,伍泽立刻一笛朝着他脑门戳去,顾元希奋力将盾牌朝前一顶,转而拔出长刀朝着伍泽左脚扎去。

伍泽连忙收身,他担心各处接连受到攻击,连忙一脚点地向上越出一段。郑元觉、明元夏和刘元毅各自弹起,朝着伍泽攻去。伍泽在空中倒转身子,一击“环虎功”向下劈落,将三人强行按了下去。柳元卿、顾元希和廖元成不等己方三人完全落下,一起腾空朝着伍泽逼去。

伍泽正要转动铁笛,将他们三个通通打落,突然发现一道黑影迅速朝自己袭来,进而发现又一道身影也朝着他们六个攻来。两道身影都是奇快无比,丝毫不弱于自己。伍泽顾不得抵挡下面三人,勉强扭过身子朝着攻向自己那人一掌打去。

那人便是聂登,他早就从高科那里得到了消息,便亲自跟踪到平海门来查看,得到消息之后便赶来了金空山南村。他一直在暗中窥伺,终于发现了这难得的机会,他对伍泽恨之入骨,于是立刻冲了出去想要重创甚至杀了伍泽。

伍泽准备不及已是来不及发动全力,此时已无法挡住聂登蓄力多时的“炼荡闪旋拳”,立刻被聂登一拳击飞,从一户房屋屋顶摔落进去,直接将整个屋子砸垮。

另一人并没有攻袭伍泽,而是朝着柳元卿而来,一挥手中一条黑色的柱状物体,对准柳元卿的脑袋砸落。柳元卿虽然发现,但是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得高举双剑护住头部。顾元希的反应比柳元卿还快,他看双手无法将盾牌及时挡在柳元卿头上,连忙弃了盾牌,抡起长刀朝着那人奋力打去。

只听“咔”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柳元卿、廖元成和顾元希一起跌落。吕蒙看的胆战心惊,他对那结果看的是清清楚楚,他不敢再往下想象,飞速奔了过去。其他泰山派的弟子也赶上前来。

柳元卿被这一下砸的头晕眼花,落地之后还有些迷糊,但是他一看眼前的情景,顿时被吓得无比的清醒。

只见顾元希的右臂被拦腰斩断,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右臂断折之处还在不停的喷血。廖元成率先扑到顾元希身边,也被这幅场景吓得结巴起来,过了一阵才拼了命的大喊:“快,药!药!”

柳元卿满是愤怒看向了平稳落地的偷袭者,只见那人带着黑布蒙住了口鼻。两人对视一眼,那人这才轻轻解下了那块布。柳元卿吃了一惊,满腔愤怒顿时转为了恐惧,惊道:“李······李九伦!”

所有人顿时都被他这句话所震撼,一起朝着李九伦看去。

李九伦嘿嘿一笑,道:“好啊,柳元卿,你倒是还记得我。也真是怪你们这‘环环星阵’太过厉害,否则我也只是偷袭伍泽,而不是攻击你。”柳元卿恨不得扑上去就把他给撕了,但是他也清楚这样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是忍住了并不出手。

聂登一听他是李九伦,心中也有些震撼,心道:“李九伦这家伙确实也够阴险,但是他的功夫也着实不在我之下。”又转念想到:“我这次的目标是伍泽,至于李九伦嘛,下次再说也不迟。”于是缓缓朝着将伍泽压垮的木屋走去。

李九伦也看到了聂登,心中也明白聂登的实力,正说着:“柳元卿其实你也不必太悲愤,你有什么想安慰你师弟的,大可以等会儿去和你师父德天师去说。”说着他突然朝着聂登的后背一招“百步夺魂枪”横扫过去。

聂登早有防备,回身奋力一招“炼荡闪旋拳”迎了过去,将李九伦这一枪打碎,紧接着冷笑道:“久仰久仰,李九伦同志不愧是阴险狡猾的代名词。”

李九伦偷袭不中,也笑道:“彼此彼此,聂登兄,你我的作风半斤八两,谁是代名词还说不准呢。”

柳元卿等人也都知道他就是偷袭了陈到的聂登,不由得感慨起来:若是两人一人有杀人之心,他们恐怕就要尽数完蛋,泰山派今日也就要覆灭了。

没想到聂登却对柳元卿道:“柳掌门,我与你们多有误会,但今日能否冰释前嫌,你我一同除掉李九伦这个武林败类?”

柳元卿等人尚未搭话,李九伦哈哈大笑道:“聂登,你以为你是谁?你杀得了我吗?”说着,他把手一挥,顿时四周冲出上百枪皇联军中的人物,包括陈到见过的景也隽、翁也秀、应也凤和宣也出。

聂登脸色微变,道:“看来你的准备实在是不少啊。”在他的身后,冯兰剑、高科等人纷纷走了出来,虽然没有李九伦多,但也有一百来号人。

柳元卿等人一看见高科,便都明白了七八分,也都知道了自己的上当受骗,心中一阵懊悔。

李九伦和聂登不再搭话,双方人马同时冲上。吕蒙心道:“若是这边没有被泰山派所清理,这波人绝对每一个能活下来的。”又想到自己必须保住《救国策》,便缓缓起身回到了泰乌云的旁边。

李九伦和聂登一挥动黑铁枪,一用一双肉掌,已是打在了一起。两人都想到将来早晚要对战,这次提早了一点也不为过。李九伦他们人多,渐渐的压制住了冯兰剑、高科等人。

这时,耿世杰、许国杰和张人杰等人也冲了过来,另一边对伍泽不太放心的徐如松和郑言也已赶到,见此情景,全都攻向了枪皇联军。柳元卿对泰山派众人道:“还有气力的,全力攻击李九伦一方,为顾师弟报仇!”郑元觉等人一起呐喊,纷纷加入战局。

枪皇联军这边没有李千羽坐镇,光凭“枪皇四刀”根本挡不住对面的攻势,立刻败退下来,向后面的大草地后撤。李九伦一看不妙,一枪横扫出一招“烈阳暴凌枪”将聂登逼退,便施展轻功撤走。聂登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胜得过他,也知道自己和泰山派这边这么多人不可能和解,便也率队撤走。

柳元卿他们却紧追不放,耿世杰他们三人追的最快,企图将“枪皇四刀”全部拿下。宣也出和翁也秀跑得慢,很快便被他们追上,景也隽和应也凤不得不回来营救。七人打在一起,耿世杰一看应也凤的面目,不由得大怒出声道:“是你!”奋力一掌直拍应也凤的天灵盖。

应也凤吓出一身冷汗,丢了兵刃回头就跑。景也隽等人见此,也是仓皇撤退。许国杰和张人杰问道:“大哥,怎么回事?”耿世杰指着应也凤的背影道:“他······就是他,十九年前追杀师母的领头的一个家伙!”许国杰震惊道:“我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它居然跟着李九伦!”张人杰更是咬牙切齿道:“决不能放过他!”三人朝前直追,誓要杀死应也凤。

三人又追出一阵,此时后面的友军也被他们落下不少的距离。耿世杰突然发觉情势有些不对,连忙道:“停下!”许国杰应声停步,张人杰却看见了应也凤在前面也已停下,猛追上去。耿世杰和许国杰无奈,只得跟上。

应也凤见他们三人追来,冷笑道:“我认得你们,十九年前,你们还都只是愣头小子呢。”张人杰怒骂道:“狗贼!休要多言!”一掌朝他拍去,耿世杰和许国杰此时也已赶到。应也凤却不躲闪,等到张人杰右掌将要落下,身子却向后疾飞而出,原来是腰间栓了条绳子。

与此同时,三人前后的草丛中突然窜出好几十名弓箭手,对着三人直射过去。

耿世杰三人没有兵刃,此时更来不及躲闪,眼看就要集体丧生在这草地之中。

就在这时,耿世杰和许国杰同时一跃,分别挡在了张人杰的前后,铸成了两道护盾,为张人杰挡住了所有的利箭。

张人杰撕心裂肺的“不”顿时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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