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936300000052

第52章 泰山巨变人命丧(下)

陈到等人正十万火急的赶往泰山派,也不知为何,泰山派惨遭血洗的消息已是传遍了整个中原。等陈到等人赶到了泰山山脚,便见识到了那般场景。不仅陈到、楚昭、吕蒙这样的青年,就是见多识广的朱明有、岳麟等人见了也不禁骇然,没想到如日中天的泰山派竟会遭到此般结局。众人立刻上山想寻找有没有还活着的泰山派弟子。等到了山顶,自然也看到了那块白布,只不过已经稀稀拉拉的散在了地上。

陈到二话不说便冲向了后殿,朱明有等人也担心这是个陷阱,便也冲了过去。一进后殿,只见黄坤靠在一个柜子之前,坐倒在地毫无声息,陈到惊得连忙冲了过去,叫道:“黄五哥,你怎么了?”可是根本没有回应,陈到只觉黄坤浑身冰凉,而且毫无声息,吓得也坐倒在地。

楚昭更是吃惊,用力的将他拉了出来,只见白毦剑从后至前贯穿了黄坤的胸口,剑尖只从他胸前露出了一小截,陈到并没有发现。陈到颤抖的将白毦剑拔出,喃喃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吕蒙惊叫道:“这里还有!”众人都想拥过去,朱明有担心再出现什么,把那些帮众全都劝退,只留下冉全雷、岳麟等核心,他们这才过去。只见蓝志翔歪着脑袋,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眼怒目圆睁,却早就没了气息。只见他左手做出奋力之状,食指用力的指向德天师棺材的方向。

众人朝那一看,只见德天师的师父的棺材上立着一个小人,那是西周时期大臣郑伯友的塑像,手持铁戈一脸英武之像。众人也看不出这有什么指向,只听陈到突然沉声道:“那是什么方向?”

众人听了他的语气,都吓了一跳,从未见过陈到有如此凶愤的声音。冉全雷看了看,道:“北,难道北方也算什么暗示吗?”贾熙仁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不论是‘西凉药王’、‘江南战神’还是‘中原魔君’、‘中原枪皇’,好像都没有这个指示。”陈到两眼却是精光一放,道:“有还是有的,‘朔方阴魂’便是。”

杜显章疑惑道:“伍泽?不应该啊?他不是和泰山派言归于好了吗?再说了这个指向也不一定是要我们往北方想啊,也有可能他正好做到了这个动作也未可知。”陈到摇头道:“不,伍泽和李九伦的指向都是中原,很容易混淆。而且中很难表示出来,蓝二哥在弥留之际做的这个指示一定有他的道理,绝不是胡乱的动作。”说着他继续往里面走去。

只见荣杰、郎无畏、冯希和荣笑笑一起倒在了后面,荣杰的铁爪被劈碎一只,另一只铁爪被抢夺过去,反插进他的小腹致命而死。他尸身周围是一片狼藉,显然荣杰临死之前还在不断挣扎。郎无畏双腿腿骨均被折断,最后是脑袋中了一掌直接毙命。陈到检查了两人的尸首,泪水不禁流了下来。朱明有等人一看,知道他心中难过,不忍再继续看下去,除了楚昭之外,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想让他自己静一静。

楚昭知道徐浩等人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安慰道:“叔至哥哥,你要振作,他们······他们在天上看着你这样,也不会开心的。”

陈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只见冯希也是睁着双眼,那目光依旧冰冷,却永远失去了血色。折断的鹿皮弓毫无生气的跌落在一旁,满满的箭壶落在地上,羽箭、黑散箭洒落的满地都是,显然是还未动手就已倒下。荣笑笑的面罩落在地上,脸上的一块巨大的黑色刺青是无比的显眼。陈到和楚昭这才明白她为何要一直戴着面罩,她是真的不愿让其他人看到她这个面目。

陈到仔细清点了一下,还少了几人,忽然又颤抖起来,不禁摔倒在地。楚昭连忙上前搀扶,道:“叔至哥哥,怎······怎么了?”陈到颤声道:“叔······叔父······”楚昭这才想了起来,陈德和“常山狼群”一直是同行,此番六狼死在这里,陈德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

只见一个被击落的棺材上划了一道血痕,这是从未有人用过、为未来柳元卿他们准备的。陈到一看那棺材并未封口,心已凉了一大截,颤着手缓缓的打开那棺材。

开到一半,陈到突然停下,几乎是啜泣道:“小昭,我······我不想打开它······”楚昭也是满心悲痛,却坚定道:“不,叔至哥哥,你必须打开看。事实就是事实,我们不能逃避,必须去面对。”陈到道:“可是······”楚昭打断道:“没有可是,你必须看,大家都会看。”陈到此时没有一丝反驳楚昭的勇气,只好含着泪点了点头,将棺材板拉开。

陈德怒目圆睁的尸首立刻呈现在了两人眼前,陈到顿时大叫一声:“叔父!”便跳进棺材伏在陈德的尸首上放声大哭。

楚昭此时也忍耐不住泪水,也任由它们喷涌而出,但她还是拍着陈到的背道:“叔至哥哥,节哀······顺变······”朱明有等人清点完了其他地方,没有再发现其他人,又都走了进来。他们都没有出声打断陈到,只是任由这股悲伤的气息笼罩整个后殿。

过了许久,陈到缓过神来,喃喃道:“叔······叔父······”楚昭道:“叔至哥哥,别哭了,我们······把他们安葬了吧。”陈到点了点头。李颂道:“要不要等柳掌门他们回来了再做定夺?他们应该也不远了。”陈到摇摇头道:“不用了,泰山派这次死的人更多,他们根本顾不及这里了。我们也不该再给他们添麻烦。”众人觉得有理,便把陈德和“常山六狼”的尸体收了,埋在了山上的土地之中。陈到亲手将陈德等人入土,自言自语道:“我······我要守丧······我要守丧。”楚昭等人想阻止他,这时柳元卿等人全部归来,见了如此情景,泰山六侠简直近乎崩溃,又得知了陈德等人的死讯,更是吃惊。整整清理了四天四夜,众人才将泰山派上千尸首清理完毕。

陈到为了冲淡悲伤,一直参与其中,四日都未合眼,最终终于昏倒,被朱明有等人抬下山去。楚昭、张人杰和吕蒙等人则留了下来。

这一日他们也要离去,便去向柳元卿告别。柳元卿当了掌门这么多年,居然遭此变故,已是颓废不少,对楚昭道:“楚姑娘,告诉叔至,切莫和我们一样。一定要振作,找到凶手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

吕蒙道:“柳掌门,你知道凶手是谁吗?蓝二哥给的那个讯息我们是怎么也弄不明白啊。”柳元卿苦笑一声,道:“还能是谁?除了李九伦没人会做出此等事情。想不到我们泰山派出动了三十六人,最后竟然只剩下了这三十六人。李九伦之残忍冷酷,都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楚姑娘,你放心,我们会振作的,你告诉叔至也要振作啊。”楚昭点了点头,道:“柳掌门,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劝好叔至哥哥的。”便和张人杰、吕蒙等人下了泰山。

路上,吕蒙有些担忧,道:“楚姐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楚昭还未答话,张人杰先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李九伦干的,不必这么早下结论。”

楚昭道:“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认为还会是别的人?”张人杰道:“不是,我对李九伦这狗贼恨之入骨,绝不会替他说话。我其实也认为是他所为,但是现在还不能完全证明是他干的,我们也不能心急。‘常山狼群’的人还没找完,还剩下三个,把他们找到的话,事情的真相不就明白了吗?”

楚昭叹道:“估计他们几个也都凶多吉少了。可就算他们能够逃脱,天下这么大,我们又如何能找到他们?现在局势不稳,我们不可能把精力都用在找人上面,李九伦蠢蠢欲动,我们得先发制人才是。”

张人杰嘿嘿一笑,道:“说的没错,如果难找的话还不如不找。不过小师妹你忘了,咋们师父有着一样法宝,找起人来那可是轻松得很哪。”楚昭恍然大悟道:“酒五散?三哥,你把他们撒在了徐大伯、陈三哥他们身上?”张人杰点头道:“本来我担心泰山派他们会受到威胁,所以干脆在临行前就在他们和‘常山狼群’身上撒了些,我还给了蓝志翔一部分酒五散,让他时不时就在他们几个身上喷一喷,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楚昭喜道:“事不宜迟,要是再拖可能就找不到了,我们现在快点行动吧。”张人杰点头道:“不错,时间长了酒五散的味道散了,那就不好办了。”

等三人联系到了陈到他们,众人立刻起身跟着张人杰行动起来。楚昭在出发前,先找了个得力的帮众,让他送信去泰山派,道:“如果遇到我师父乔锐形乔大侠,就把这封信交给他。”说着便给了他一封信,那帮众领命而去。陈到不解道:“小昭,你找乔大侠做什么?”楚昭道:“叔至哥哥,你伤刚好,要是遇上了李九伦、伍泽之流,我们真的不好应付。还是搬救兵为好。”陈到也表示同意,喜道:“若是乔大侠来了,那不愁找不到徐大伯他们。”楚昭只是笑,并没有回答。

众人跟随张人杰找了几日,张人杰有些奇怪,道:“味道是有,可是除了泰山派方向,还有三个方向都有,搞得我有些混乱,这是怎么回事?”陈到一听,高兴道:“这就说明徐大伯他们三个都还活着,这不是更好?张三哥,我们先挑最近的去看看吧。”

张人杰苦笑一声,道:“最近的?这哪里分辨得出啊?”只好找了味道最浓的方向出发。

一行人又来到了兖州东郡,张人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里了,相信至少有一个便在这东郡之中。不过这里人群冗杂,再要找可真就不容易咯。”陈到便道:“那就辛苦大家了,分头去找一找,但是记住千万不要硬拼,对面很有可能是李九伦、李千羽这般高手。”朱明有等人答应一声,分头去了。

陈到、楚昭、张人杰和吕蒙一路,四人找了一个上午并没有发现什么,便找了一家饭店吃饭。陈到内心焦急,根本吃不下东西,担心徐浩、陈临东和郎无惧的安危。但是也知道再怎么急也没有办法,拔出白毦剑自言自语道:“白毦剑当时在宛县就已经丢失,为什么会杀死黄五哥?究竟是谁拿了白毦剑?”

楚昭也有这个疑虑,心道:“按理来说,白毦剑是在抵挡伍泽追击的时候丢失的。听叔至哥哥所说也是丢在了伍泽的身旁,所以应该是伍泽拿走了白毦剑。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了徐浩伯伯他们和陈德叔父呢?本来他们之间就是无冤无仇?对了,在平海门若不是徐伯伯他们相救,《济世策》已经被伍泽所得到?而伍泽在宛县还是没能得手,莫非是因为这个使他动了杀机?想引诱叔至哥哥去和他决斗,这样就不用继续互相追杀了?”

楚昭并不能就此确定,便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时吕蒙突然道:“快看那边。”便朝着一群人一指,三人一看,只见人群之中出现几个永冥寨的士兵,那黑衣附带着月牙的标痕的穿着和在平海门的完全一样。陈到疑惑道:“难道是聂登?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不会跟他有关吧?”张人杰道:“这家伙人品也就那样,要真是他倒也不算稀奇。不过聂登和冯兰剑他们都没有出现,光凭这些手下倒也不能确定他们一定在,不如我们跟过去看看?”

吕蒙一听,连忙道:“确实该这样,不过我和帮主还是不要过去了。张三哥你和楚姐姐去就行了。”张人杰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吕蒙道:“我和帮主曾经去过永冥寨,还招惹了那冯兰剑,那些永冥寨的士兵都认得我们,我们要是去了,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张人杰觉得也是,对楚昭道:“小师妹,那我们俩去看看?”楚昭点了点头,与是他俩便悄悄跟了过去。

陈到心中很是焦急,道:“阿蒙,难道我们俩就呆在这里什么也不管吗?”吕蒙笑道:“这怎么可能呢?帮主,我们只是要来探查一下情况,尤其是这里的地形位置,以免真的跟对面动起手来,会陷入不利的局面。”陈到觉得有理,两人便开始观察各地的地形。

东郡,剑复客栈。

聂登冷冷地瞪视着郎无惧,道:“你小子,骨头倒是挺硬的,不过你再硬撑着又有什么用呢?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吗?所有人一定会认为杀你们‘常山狼群’的账是李九伦的,虽然没错,但我不要你去污蔑李九伦。趁着你现在还能动弹,写封信说是伍泽所为,我可以考虑过一段时间放了你,如何?”

郎无惧用着嘲弄的语气答道:“聂登,这是你第六次重复这句话了,你觉得有意思吗?你也不看看我的名字?妄想让我污蔑伍泽,你是脑袋有问题吧?”

聂登盘问、拷打了郎无惧许多日,还是没有任何结果,见他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抡起一杆炭火拍在郎无惧胸前,郎无惧惨叫一声,仍愤怒的大吼道:“聂登,你技不如人,也妄想用这种手段去加害他人!啊······”

聂登丢了炭火,一把将郎无惧揪起来,道:“好家伙,倒是硬气!但是硬气不管用!你明日若是还是这么冥顽不化,我就把你阉了丢进宫里去!”说着摔门而去。冯兰剑和高科吩咐了看守的手下,也跟着出去了。

郎无惧看看身上新增的伤口,心中只剩下无穷的哀叹之意。他心里清楚,八个兄弟姐妹恐怕都已是凶多吉少,只有自己逃了出来,若是真的被聂登就这么收拾了,就再也没人知道实情了。虽然人人都会认为是李九伦所为,但是郎无惧还是想把其他人的身份公之于众,否则他真的会死不瞑目。

数日之前,泰山山顶。

郎无惧发现这个白布上面的血字还是新的,这分明是刚刚写上的,不由得胆寒起来:“若是刚写的,那李九伦他们岂不是就在附近?”连忙大叫:“不妙!”可是徐浩、陈德等人已听不到。郎无惧正想前去阻止他们,景俊突然拔地而起,挥起一剑朝着郎无惧刺来。郎无惧吃了一惊,连忙一闪躲过,道:“你果然有问题,说!你是不是李九伦的人?”

景俊嘿嘿一笑,道:“老子乃是景也隽,不是什么景俊?你记好了,老子可是主人手下‘枪皇四刀’之一。你若是识相,乖乖的跪在地上给爷爷我磕几个响头,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郎无惧冷笑道:“好哇,你就是害死耿世杰和许国杰的凶手之一!你不赶快躲藏起来,还这么招摇,不怕张三爷来找你麻烦吗?”说着一掌朝着景也隽打来。

景也隽笑道:“就张人杰那个头脑简单的货色,我还不怕他!”说着一剑朝着郎无惧肋下劈落。郎无惧不敢靠得太近连忙闪了过去,景也隽追击一步一剑直刺郎无惧后背,郎无惧身子一低,几乎是贴着地面躲了过去。景也隽叫道:“速度倒是挺快的,有没有点别的招啊?”紧跟过去。

郎无惧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紧贴地面绕到了景也隽的身后,景也隽看他跑的太快,自己是决计追赶不上的,便停下了脚步等他主动靠近。郎无惧又如何看不出他的想法,从刚才的交手来看,硬碰硬自己绝无胜算,只有靠游走打击才可能取胜。其实郎无惧也可以直接将他丢下,景也隽决计追他不上。但是他惦记着兄弟姐妹们的安危,自己若是不能战胜景也隽,那徐浩等人肯定是非死不可了。所以他一直缠在景也隽身旁并不离去。

景也隽见郎无惧死活不上当,心中也有些焦急:“这家伙明明不是我对手,我却迟迟拿不下他,那主人会怎么看我?”加大了力度,并且步步向郎无惧逼近。

郎无惧见他心急,心中暗喜,但是景也隽攻势虽然加强,但是却并没有疏于防范,郎无惧依旧是找不着他的破绽。此时郎无惧一扫周围的场景,突然灵机一动,便向后退去。

景也隽叫道:“打不过就投降吧!你逃不掉的。”想在气势上继续压制住郎无惧。郎无惧并不回答,身子突然一翻,右手将长剑放下,并将左手戴着的铁质护腕摘下,在地上一舀,便接了许多泰山派弟子和李九伦手下的鲜血。

景也隽此时一击不中,也不看郎无惧在干什么,追击一招朝着郎无惧的脑袋劈下。郎无惧不等他长剑落下,一甩右手叫道:“血债血偿!”又是一翻身子并丢掉护腕,同时将地上的长剑重新拿起。

景也隽听他这么喊先是一愣,随即便被撒的满脸都是,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了。郎无惧冷冷道:“你们杀了这么多泰山派弟子,是时候还债了!”说着趁他不备一掌将他手中长剑击落,再一剑朝着景也隽刺去。

刚刚出手一半,景也隽便听到了他出手的声音,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腰刀,“啪”的挡住了这一剑。郎无惧不等他还击,又一脚将他的腰刀击落,再次双手紧握长剑,朝着他的小腹刺去。

便在这时,郎无惧只觉双手一痛,险些拿不稳长剑,景也隽听见了声响,立刻一脚踢在了郎无惧手上,将长剑击落。郎无惧仔细一看,却是聂登、冯兰剑和高科站在了不远处。

只听冯兰剑哈哈大笑道:“郎无惧,‘常山狼群’之一,名气不小,只是手不太稳啊,我随便一击,你就拿不动兵刃了吗?”郎无惧死死地盯着他,心道:“真是苍天没眼!看来今天我们十人都要折损在这里了。”

景也隽还以为是李九伦相救,正不知该如何请罪,突然听到冯兰剑的声音,又惊又喜,惊得是聂登和冯兰剑等人素来与李九伦不和,不知他们有什么目的。喜的是不是李九伦出手,自己的地位还是得以保全。连忙奋力将粘在眼前的鲜血尽数擦掉,仔细的看了看。

冯兰剑见郎无惧没有回应,又笑道:“郎无惧,你怎么不说话,是吓得哑巴了吗?”郎无惧作势要张嘴说话,双腿却先动了起来,拔腿就想跑,毕竟他知道聂登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肯定也打不过,还是能跑就跑。

聂登怎会给他这种机会,几乎是一闪身就来到了郎无惧的身后。郎无惧大惊,心道:“我的轻功也算是相当不错,没想到比起他还差了这么多!”等聂登追近,猛地回身一拳朝他打去。

聂登身子微微一侧,便躲了过去,顺势将他拉了过来,直接砸倒在地。景也隽见聂登竟能如此轻松地击败郎无惧,自己根本没看清他的手法,不禁骇然,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聂登一甩手便将郎无惧丢了过去,道:“带走。”高科便上前点了郎无惧穴道,将他押走。郎无惧只觉一阵眩晕,在他昏迷之前,突然看见了后殿的石洞方向走出来一个身影,等他辨别出那人的身份之后,他也失去了意识。这时景也隽也反应过来,警惕的盯着聂登。

聂登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你主人在里面。”说着又朝着后殿方向一指。继续道:“你不用怕,你不过是你主人脚边一条狗而已,我从来不杀阿猫阿狗。”

景也隽强忍怒气,假笑道:“那多谢聂寨主了······”不料聂登却突然冲到他的跟前一掌将他打倒在地,道:“不过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的主人实在是让人讨厌,居然偷袭于我。你告诉你的主人,我聂登早晚要找他算账!让他老老实实的给我等着!”说着仰天大笑,和冯兰剑也下山去了。

景也隽只觉胸口又闷又痛,再加上心里憋屈,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郎无惧就这窗户,隐隐约约能看见外面的一点星光,心中暗暗叹道:“若是聂登这厮真的把我阉了丢进宫里去,反而好了。这样我说不定还有机会能逃脱出来,现在看来,还是没得救。聂登他们特地来到这个地方,就是认为没人会来这里找我。”喊叫的功夫他已经用过了,可是毫无作用,也不知为何,不论他如何呼救,都没有人来理睬他。这里的墙也明显不隔音。郎无惧心道:“不行,必须要找个机会溜出去,不然大哥他们就都会白白被杀。这个客栈肯定有古怪,不能寄希望于他人了,只能自己动手。”便看向了那几个看守。

那几人也都是永冥寨的守卫,被郎无惧看了半天都觉得很不舒服,一人不悦道:“你看什么看?明天就要入宫了,我们和你可不是一类人。”

郎无惧笑道:“你们可真不了解你们的寨主,他绝不可能那么做的。”一人不信道:“为什么不可能?告诉你,咋们寨主什么恐怖的事情都做过,把你给阉了,根本不算什么。”

郎无惧哈哈大笑,道:“你们以为聂登和你们是一类人吗?要是真是,你们也能当上永冥寨寨主,而不是在这看门了。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那四个守卫顿时勃然大怒,一人走上前来道:“有什么好笑的?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嘲笑我们?”郎无惧道:“我是自身难保,可你们又好到哪去了?连自己大难临头了都不知道。真是好笑啊,哈哈哈哈。”

那人更加生气,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怎么就大难临头了?”另一个守卫道:“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死到临头,来消遣我们的。”郎无惧道:“消遣你们?你们还不够格,连自己要死了都不知道,我还不屑于消遣你们。”

“你说什么?”另外三个守卫再也忍不住了,一起围了过来,将郎无惧包围在中间。郎无惧双手被缚,而且坐在地上,看起来便是处于完全的劣势。有一个守卫伸出拳头道:“你这家伙,再胡说八道试试看!”郎无惧连忙摇头道:“好好好,你们厉害,行了吧。再厉害,脑袋也不好使!”

“找死!”那人抡起拳头朝着郎无惧的脑袋打去。郎无惧脑袋一歪,那人一拳便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那人一痛,“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郎无惧顺势一脚大力踢出,直接将他踹的脑袋撞在后面的墙上,顿时晕了过去。

其他三人都吃了一惊,一人也是一拳朝着郎无惧打来。郎无惧毫不闪躲,硬受了他一拳,一脚连续踢在他的双腿膝盖。那人瞬间站立不稳,朝着郎无惧跌下,郎无惧抬起膝盖撞在他的脸上,将他也踢晕过去。

剩下两人见此情景,不觉大惊失色,各自拔出腰刀。郎无惧不等他们行动,全力一脚踢在一人小腹之上,那人身子向后一歪,脑袋撞在床角,立刻昏死过去。最后那人吓得回头就跑,并且大喊道:“帮忙啊!”郎无惧直追过去,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那人后脑勺着地,顿时摔得迷迷糊糊。郎无惧再找到地上的腰刀将背后捆住双手的绳索割断,对着最后那人道:“我说你们大难临头了,你们还不信。你们不知道我天生都只练腿,要说腿功,再给你们十年,也追不上我。”说着就要动手,吓得那人不停地求饶。

郎无惧道:“你们杀过多少人,相信你们心里是有数的!”用力一掰,将他的脖子扭断。

斗了这么会,郎无惧也觉得有些疲乏,但他更奇怪的是他们这间房动静这么大,居然没有人前来查问,真是无比的奇怪。他悄悄拉开了房门,只见四周有几个巡逻的士兵,便想等他们走过去一段,便趁机溜走。只要聂登不在,其他人定然追他不上。

聂登、冯兰剑和高科等人正在其他房内喝酒,聂登不禁赞道:“兰剑,你们这剑复客栈可这真是好啊。我今日第一次来,可真是爱上了这个地方。”

冯兰剑呵呵一笑,道:“寨主,你有所不知啊。当年我和我师弟霍复一同创办了这个客栈,就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决斗的地方。那些名门正派太多事了,连报私仇都要管。所以这我们明着是个客栈,其实就是给那些武林人士拿来决斗的。如果是平常人,连半天都不敢住下去。那些武林人士大部分都会先聊一聊,聊完了就打,打一会也就差不多了。有一方死掉就结束,我们还帮忙清理尸体,多方便。”

旁边坐着的冯兰剑的师弟霍复也对聂登敬酒道:“是啊,聂寨主。那些人啊听到了旁边有打斗声、喊叫声,也不会有人去理睬的,反正隔壁肯定也是在决斗,瞎掺和说不定又跟无关的人结仇,没人会闲着没事找事。”

聂登点了点头,道:“不错,那郎无惧刚才叫的可真是欢腾,可就是没人理睬。哼哼,他明天要是再不答应,我一定让他好看。”

高科道:“寨主,要不要试试这个?”说着从兜里拿出来了一包药物。

聂登一看,道:“这是那个什么······不愿露面的黑衣人给的?”高科点了点头,道:“是啊,他说这会让郎无惧说我们想说的话。”聂登不屑道:“这种话你也信?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东西,就算有,干嘛要给我们?”说归说,还是将那包药收了起来。

高科道:“寨主,我再去看看郎无惧那家伙。”聂登点了点头,道:“对,别让他自杀了。”高科起身便去了。

郎无惧等了半天,终于琢磨透了那几对巡逻的守卫的规律。等他们巡视的空档出来,立刻钻出了房门想要逃走,不料迎面就碰上了高科。高科见他竟然挣脱了束缚逃了出来,又惊又怒,道:“你这家伙,找死吗?”拔剑朝着郎无惧就砍。

郎无惧此时手无寸铁,身子又受了重伤,根本不可能和高科抗衡。再加上那些守卫听见了声响全都围了过来,后面聂登、冯兰剑和霍复也都赶来,郎无惧又被生擒。

聂登看了看屋内四名守卫,一个已被郎无惧扭断了脖子,另一人撞在了床角,也已是一命呜呼,另外两人则还处于昏迷状态。聂登只觉这次丢大了人,气愤的从兜内拿出了那袋药物,直接塞进了郎无惧嘴里,叫道:“你这家伙,我让你跑!”

郎无惧的双手此时又被捆绑住,根本无力反抗。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正想将它吐掉再反唇相讥,突然觉得口腔内剧烈的灼烧起来,不由得高声惨叫。

聂登等人也是大惊,只见郎无惧嘴里竟然冒起烟来,一股热气从他嘴里流出。聂登道:“这是什么药?真话个屁啊!”就再次伸手想将那药物从郎无惧口中拿出,不料那药物已是变得烫手无比,刚刚相触就烫的聂登将手收回。

霍复不由得道:“不会烧起来吧?”聂登、冯兰剑、高科等人一听,脸色都是一变。除了聂登,其他人都吓得退出了屋子。聂登见了不禁骂道:“你们怕什么啊?”见郎无惧惨叫的声音正不断地变化,一把将他提起冲出了屋子,叫道:“水缸!水缸!”跑到了水缸边直接将郎无惧的脑袋按了下去。

只见水缸之内热气直冒,出现了无数气泡,水温也是直线上升。聂登越看越惊,连忙将另一只手也伸进水缸之中,趁着水将那药物降了温,这才将那药物从郎无惧口中拿出。

此时郎无惧已是满脸泪水,皮肤也已变得红肿,虽然不住地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发出“喝喝”的声音。聂登一看,朝着高科发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实话药吗?怎么连话都说不了了?”高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道:“那······那黑衣人就是这么说的······”聂登怒气冲冲却不知该找谁发泄,只觉得今日是大丢面子,气哼哼的将郎无惧丢回了房间,自己也休息去了。冯兰剑等人心中也都不平静,都熬夜加紧看守,以免郎无惧再次逃脱。

而这一切,都在跟踪那些永冥寨士兵而来的楚昭和张人杰眼中。

楚昭见了刚才恐怖的场景,叹息道:“太残忍了,真是······真是苦了郎七哥了。”张人杰心中很是愤怒,道:“若不是能力不足,我非要去和聂登拼命不可。居然用出了这么狠毒的招数。他究竟想要什么?”

楚昭也不知聂登为何要抓郎无惧,道:“要知道真相,只有等救出郎七哥了。我看聂登的性子也快不够了,我们必须尽快救出郎七哥,否则他性命不保。”张人杰点了点头,两人便连夜离开的剑复客栈。

陈到和吕蒙刚刚巡游完了全城,这时也遇到了楚昭和张人杰。楚昭不敢把郎无惧的事情全说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说了个大概,怕陈到一时兴起拼了命要和聂登争斗。陈到一听,急道:“聂登他抓了郎七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张人杰道:“呃······这个我们是不太清楚的,但是只要把人救出来一问便知。”心中却苦笑道:“就是把人救出来,恐怕他也说不了话了。”

陈到点了点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快去那什么剑复客栈。”楚昭担心道:“叔至哥哥,你伤刚好,就这么去找聂登决斗吗?没有‘山字阵’的辅助你有多大的胜算?”

陈到叹息道:“小昭,即使有了‘山字阵’上次我们也是靠着运气才勉强胜过聂登的。这次要是再出什么意外,各位堂主就全都完了,所以安全起见,我自己去就行了。”楚昭反对道:“这怎么行?叔至哥哥,我们一起上,也不见得打不过聂登。为什么不叫上各位堂主一同前往?”

陈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那样对所有人都太冒险了。吕蒙道:“帮主,不必担心,你这个一帮之主要是出了意外,剩下我们这帮人群龙无首,也没什么作用。”张人杰也道:“不错,陈到,你这样是不信任朱明有他们。”陈到无法,只好一起去集合朱明有等人。

朱明有、岳麟等人了解了情况,便商议计划。杜显章道:“上次我们运气好击败了聂登。但是此次绝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聂登手下那么多人绝不会袖手旁观。我有些担心这次带的人手有些不够啊。”说着看了看那些几十个帮众。

陈到道:“所以各位堂主,我这次不建议用‘山字阵’。我一个人去拖住聂登,你们打败冯兰剑他们,救出郎七哥之后立刻撤退,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脱身。”

众人虽然觉得这样对陈到来说太过冒险,但是也都没有别的办法,他们也都知道郎无惧的重要性,便都同意。

次日清晨,聂登一夜没有睡好,又生气的来到了关押郎无惧的房内。此时郎无惧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聂登,却说不出一句话。聂登再怎么打他或是用刑都毫无办法,最后丢下一句话:“干掉算了。”

这次换了的几个守卫不知如何是好,他们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聂登真的意思。看着奄奄一息的郎无惧,一人道:“刚才寨主用的刑太重了,这家伙身体再好,也撑不住了,干脆咋们就别管他,他自己也就死了。”

郎无惧此时已是接近昏迷,但他清楚的认识到,若是这次昏迷过去,肯定就醒不过来了,所以他还是奋力的坚持着。新伤旧伤不停地流出鲜血,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冯兰剑跟上了聂登,道:“寨主,就这么杀了他吗?不嫁祸伍泽了吗?”

聂登瞪了他一眼,道:“已经伤成那样了,还不松口。当然他也松不了了。我觉得再耗下去也没意义了,浪费时间而已。再说了,他伤成了那样,我们不管他,他绝活不过今日。杀不杀都是一个结果。”

两人正说着,突然“砰”的一声响起。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楼下便传来无数兵刃出手和惨叫的声音。两人扒在栏杆上一看,只见陈到、楚昭和许多神锤帮帮众混在人群当中,杀伤了许多永冥寨的士兵。原来他们刚刚住进了店里,装作那些要决斗的住店人,趁着那些巡逻队不备,先把他们尽数收拾了。

聂登一看陈到,大叫道:“你小子居然还没死!真是不容易!”说着纵身一跳,便跃到了楼下。冯兰剑也跟着跳下,带着高科、霍复一共四人一起对着陈到、楚昭、张人杰和吕蒙。

陈到道:“是啊,我还活着,真得多谢你手下留情。”聂登笑道:“那倒是,若非我刻意打在了你背后的剑鞘之上,你又怎能活到现在?陈到,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啊,怎么又来我的地盘闹事?”

楚昭见他如此的大言不惭,骂道:“不要脸!”冯兰剑一看吕蒙,怒道:“你这个混蛋也在?好哇,今天我要把你收拾掉!”说着带头冲了过去,楚昭一挥九节金鞭将他挡住,道:“喂喂喂,‘心受伤’,你的对手是我!”冯兰剑大叫道:“呸!什么‘心受伤’?老子是‘屠星殇’!看招!”一挥手便朝着楚昭甩出了无数暗器。

高科和霍复一起冲上想分别对上张人杰和吕蒙,张人杰双臂张开,大踏步冲了上去,一个人要去打他们俩。霍复不屑道:“你这家伙,真是狂妄!”拿出一把环扣刀朝着张人杰砍去。

张人杰见两人一左一右的向自己攻到,立刻使出“混云剑棍术”,右掌正好切在霍复的手腕,霍复只觉自己被一柄利刃所伤,“哎哟”大叫一声,向后摔倒。高科被张人杰一拳打中了长剑的侧面,只觉得长剑一晃,险些脱手,不禁暗暗心惊:“这家伙真不是浪得虚名,可真是厉害。”

张人杰哈哈笑道:“老子可是‘鬼影三枭’!你们两个太少了,来三个吧,太少了打的没有意思!”朝着高科逼了过去。

霍复听了,大惊道:“‘鬼影三枭’!他们可是杀人狂魔啊,哎哟我得快走。”便想逃跑。张人杰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双臂一张,将他和高科牢牢的困在一处角落,根本脱不了身。

陈到和聂登对视良久,聂登见他始终一动不动,而且目光无神,心道:“这小子不知道又在发什么呆!真是蠢得可以!不过蠢归蠢,还是不能小看的!”便率先发难,一招“炼荡闪旋拳”朝着陈到打来。

陈到就是在等他先手,身子骤然蹲下,“狮蛮功”全力爆发出来,朝着聂登迎了过去。聂登心道:“硬碰硬我可不怕。”掌上加力,瞬间用了十成力。陈到虽然蓄力已久,又等到了聂登先手,终究还是比他差了一筹,不由得向后倒退。聂登心中大喜,立刻朝前冲来,一掌打向陈到。

楚昭见冯兰剑的暗器速度不停,已是接连发出,叫道:“扔这么多你就不怕伤到你们自己人吗?”一甩金鞭将这些暗器尽数击落,冯兰剑笑道:“能打死你,就不怕伤人!”双手丝毫不停,更多的暗器朝着楚昭倾泻过来。

楚昭不慌不忙,“舞花式”鞭法越用越顺手,随着冯兰剑的节奏转动起了金鞭。楚昭一看这些暗器根本无法靠近自己人,一边继续抵挡一边主动朝着冯兰剑走去。

冯兰剑吃了一惊,心道:“我已用了十成功力,怎么还是伤不了这个小妞?这是怎么回事?”想再加力,他的手速也已到了瓶颈,再快只能伤到自己。楚昭一看他的双手有些停滞,立刻上前一鞭抽在冯兰剑的右手手腕,冯兰剑大叫一声,向后躲闪。楚昭正要追击,突然看见陈到遇险,连忙撇下冯兰剑朝着聂登冲去。一鞭卷住聂登的手肘,将他的掌力卸去。

聂登见她阻拦,心道:“你这小妞!我看你是活腻了!”顺势将掌力朝着楚昭倾泻过来。

陈到大惊道:“小昭小心!”一招“晴天霹雳”朝着聂登的下盘打去。聂登双手一翻,浑厚的内力朝着到昭二人一起攻去。陈到上前两步挡在了楚昭身前,两人合力这才挡住了聂登强横的内力冲击。

聂登心道:“你们俩人加起来,倒是真的不好对付。”再一看冯兰剑重新加入了战局,其他人根本不能抵挡,张人杰不得不撇下高科和霍复,这下他真的陷入了三人夹攻,顿时险象环生。聂登大喜,心道:“我拖住你们,时间久了你们肯定完蛋。”便作势要继续攻击。

陈到也发现了情况有变,连忙对楚昭道:“小昭,你快去帮忙。聂登我来应付!”楚昭却摇头道:“叔至哥哥,短时间内你可以挡住他,但是你伤刚好,再多几十招肯定会再受伤。我绝不允许此事再次发生。”陈到急道:“可是······”楚昭打断道:“别急,注意聂登,他要出招了。”

陈到见她如此从容,也不知是为何,眼看聂登就要出手,只好凝神准备抵抗。

聂登眼看己方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对面,正要发招拖住陈到和楚昭,突然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闪了进来。只见一个白衣青年手挥长枪从空中落下,一枪挥落,顿时将冯兰剑砸飞出去,撞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之中。

聂登从未见过如此枪法,颤声道:“这是什么招数?”

那白衣青年闪烁的眼光宛如两道闪电,用着他平静却极富感染力的声音说道:“我的自创枪法‘七探盘蛇’。”

同类推荐
  • 乱世华歌

    乱世华歌

    雪原,一人,一剑,他走过了千山万水,只为了一个完整的华夏。在东晋这纷纷扰扰的乱世之中,他将用一生来谱写一曲乱世华歌!
  • 恩仇不及江湖远

    恩仇不及江湖远

    江湖寄余生,亦可尽此生,江湖远俗世,亦可入红尘。江湖那么大,你得去走走,江湖那么美,你得去看看。勿恋那人情世故不念过往无牵挂,勿忧那风霜雪雨心有温存自逍遥,勿怕那险象环生双剑在手破万难,勿忘这宿命相逢魂牵梦绕指尖柔。
  • 穿越诸天的僧人

    穿越诸天的僧人

    徐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座寺庙当中,非常淡定,不过是穿越而已,这年头每年的穿越者超过百万,自己成为其中之一不稀奇。
  • 女皇培养计划

    女皇培养计划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女皇也不是不可以培养滴!
  • 秦汉奇侠传

    秦汉奇侠传

    始皇暴政,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到底是什么使得始皇暴虐无道呢?是性格如此,还是野心作怪?如果是野心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可以勾起已经横扫六国,统一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的秦始皇的野心呢?罗华因家族玉佩穿越回到秦始皇时代,从此开始了一段别样恩怨情仇的江湖之路!且看他如何这场诡异的皇者之争中,掀起一番波澜!一场场杀机,一层层迷雾,一个个阴谋接踵而来,罗华又该如何去面对呢?一切尽在《秦汉奇侠传》等着诸位来揭秘!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青年希特勒:蜕变从这一刻开始

    青年希特勒:蜕变从这一刻开始

    "三十年后的重逢,从前的青年伙伴已成为帝国元首……奥古斯特库比席克,他是阿道夫希特勒青年时的唯一朋友。从林茨到维也纳,只有他见证了希特勒不为人知的成长经历,包括希特勒长达数年的初恋、学校生活、家庭变故、对艺术的追求、政治观点的形成等。库比席克在书中将用生动的语言为我们讲述一个鲜活、立体、真实的青年希特勒。"
  • 绝色总裁的小农民

    绝色总裁的小农民

    山村少年意外获得神魂传承,他只想安心种地,没想到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校花、警花、姐妹花蜂拥而至……耕田种地我在行,可是对付这么多莺莺燕燕,该怎么办才好?啊啊啊,美女们,请自重,俺还是一个黄花大小伙!
  • 妖妃入世之御王宠妻成瘾

    妖妃入世之御王宠妻成瘾

    婚后御王超郁闷,娇妻在怀,总有‘第三者’没有眼力见儿。 片段一: 叶浅一把抱住即将被扔出去的阿橘,“我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它睡的”御王环抱着胸,一脸不容拒绝的看着她,“放下去”“我不”他怎么觉得,这姑娘只可远观呢,谁给她惯得这脾气。“床是人睡的”“我抱着它睡暖和嘛!” 片段二: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要我抱着你睡觉呀!”叶浅推着御王不让他上床。 御王黑着脸,硬是挤上床,掀开被子拥她入怀。 看着幼稚的男人,她好笑的紧“好啦好啦,一三五我陪你睡,二四六我跟小四睡,可以吧” 他装睡紧紧的抱着她,他才不要什么一三五,二四六,他要每天!!!
  • 许你来生

    许你来生

    交错三百年时空,勇敢的女子倾注情感爱恋冷峻的雍正大帝。他,睥睨天下江山。她,凝神命运劫数。现代都市漂泊的她,哀婉地依伴于他的温暖。他们之间,隔着年龄、地位,原本简单而又平凡的幸福,在帝王之家竟是如此的艰难。错误的相遇,凄美的爱情,今生的眷恋,来生的承诺。她的永爱是胤稹,他的真爱是谁?答案飘散在长风中……世界上从来不存在只有二人的故事,同样美好的旁人,在他们的情感面前又将何去何从?
  • 做得恰到好处

    做得恰到好处

    本书集前人经验之大成,通过大量贴近生活的事例,从平常为人处世的点滴小事入手,详尽介绍了做的恰到好处的技巧。
  • 执掌乾龙

    执掌乾龙

    有一天。老道士问小徒弟:“何为成功?”“天天能吃喝*赌抽为最成功!”小徒弟一脸向往的回答道。老道士摇摇头,曰:“非也非也!每天能吃喝*赌抽,且很快乐!才是最成功!”“还是师傅道行深啊!”“哈哈……”
  • 伤已逝,爱才开始

    伤已逝,爱才开始

    月老的红绳,系住了两个人;爱情的神箭,射穿了两颗心;我们曾经以为披此是上天赐予的宝贝,爱着纵着宠着,一不小心磕了碰了砸了,那心灵深处的陶冶,却始终割舍不了冷漠背后的温情,也许,生活的真谛已经爱,爱的真谛就是感恩。
  • 主子饶命

    主子饶命

    某一天晚上。陈小浪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自己家书房里的电脑又自己开了。他惶恐不安间以为进贼了,却发现其实是自己家的大橘猫,在用电脑和一条狗在聊天。它们还打算弄死陈小浪……
  • 不栖而瑜

    不栖而瑜

    转校来临川高中的第一天,林小瑜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咋了,看你表情这么惊恐?”新同桌投出疑惑的目光。“我操,这数学老师有点眼熟啊...”“???”“他是不是爱喝豆浆从不喝牛奶?穿西装从不拆开穿?”“这你都知道?”废话,老子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别人的青梅竹马,不是高冷学霸学神,就是校霸痞痞少年。她的青梅竹马,是她数学老师??“哭丧着脸干嘛,高级教师免费给你上课,委屈上了?”“我还是问同学吧,你这样我没有学习的氛围...”“想学小姑娘问孟时衍?做我卷子考十几分也配自称学神?”“...”你那卷子是人做的吗...满分三十,共十五题,每周六两节连堂时考,题题经典难于上青天,每题难度皆不亚于考试压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