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金黄金黄的,从窗户走进来,靠窗的粗木桌子上,多肉,书本,水杯,都被阳光镶上了一条镀上金色的花边。
柔软的床上,末浅蓬松的黑发,更衬托出她白皙的皮肤。
配上她纤长黑亮的睫毛,简直像个洋娃娃。她嘴角微微勾起甜甜的笑,梦中末浅面前烤箱里出炉带有淡淡乳酪香味的慕斯蛋糕,软软的蛋糕中夹着甜蜜的鲜奶油,看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正准备张开嘴巴满满的咬上一口。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末浅一个激灵,从美梦中惊醒,爬坐在床中央。
顺手拿手机看时间,屏幕上明确的写着星期日,九点十分。
崩溃的倒在床上拍打着床垫大喊:“妈,今天周日,不上班。”
“快起来,有人找你。”冉琼催促道。
“谁呀?大早上的。”
“赶紧起来的,快点!”
末浅艰难的爬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赤着脚,烦躁的打开房门,手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谁呀?”
客厅里的三人愣住了,只见末浅凌乱的头发披在胸前,穿着小熊图案及膝的睡裙,懒散的靠在门框上,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背上,大脚趾头还调皮的动了动。
眼睛睁大,定睛一看,惊讶的说:“你怎么在这儿?”
冉琼急忙站起身来,打着末浅的肩膀,把末浅推进卧室关上门:“都给你说了有人找你,你怎么不换衣服呀!蓬头垢面的就出来了。哎呀!我怎么生了你这缺心眼的家伙。”
末浅低头一看,此刻的自己完全就是个女流氓,悔恨的双手扶住额头。
转念一想,自言自语:“不对呀!我昨天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的,他理解能力有问题。”
冉琼催促道:“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动作快点,人家在外面等久了不好。”
望着床上玩偶枕头横七竖八的躺着,被子皱巴巴的揉成一团,抓狂的边整理边念叨:“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睡个觉,搞得床上像原子弹轰炸过一样……”
末浅郁闷的低头收拾着自己,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那根苗头不对,再祸害到自己。
由于速度太快,冉琼没注意关门的力度。
“咚”的一声,吓得老末和苏未抻了一下。
俩人尴尬的不失的礼貌的相视一笑。
老末连忙补救:“浅浅,这孩子比较实诚,让你见笑了。不是我自夸,真是个好孩子!”
苏未点头一笑说:“看的出来!”见老末的笑容突然凝固,继续说:“看的出末浅很天真可爱,不做作。”俩人再次相视而笑。
冉琼推开房门,笑颜逐开的亲切的叫道:“小苏呀!今天在这儿吃午饭啊!老末你和我看一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
偷摸的给老末使眼色,老末心领神会的应道:“好。小苏,你先坐一下。”
苏未抿嘴爽快的答应:“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眺望着再次出现的末浅站在卧室门口,乌黑的秀发挽到脑后束成一个长长的马尾,清爽又大方。
一张可爱的瓜子脸,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扎了一角在下面一条浅蓝色的牛仔短裤里,把原本一米六五清瘦的末浅,衬出纤细修长的美腿,身材比例有效拉伸,更显得高挑,给人一种清纯干净的感觉。
末浅鄙视的嘟囔着嘴:“你们俩配合得天衣无缝,不去演戏都可惜了。啪啪。”不忘拍手嘲弄。
却迎来冉琼得咬牙怒瞪,无趣的走到沙发前环手坐下。
上下打量苏未,一身干净利落的休闲套装,透露出清新俊逸的气质。气愤的说:“你来我家干嘛?我昨天说得还不清楚吗?你现在到我家来,我爸妈会以为我们俩相中了,知道吗?”
“那正好呀!”
“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有相中呀!”末浅激动的坐直身体,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未,双手握拳打在沙发上。
“可我看上你了。”苏未魅惑咧嘴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像是刚才她的举动令他无比开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末浅,眼里满满的
都是欣喜和爱意。对上苏未炽热而真诚的眼神,如中了蛊惑一般,陷入了他似水的眼神里,彼此心中衍生了爱的萌芽。
“可我没有看上你呀!”心虚的狡辩。
苏未浅笑:“那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如果到时候不合适,就当认识一个朋友,可以不?”
“不可以。”末浅当机立断。
“可以。”不知何时冉琼和老末冒出,异口同声地抢答。
苏未得意的乐呵着,频频点头。
末浅抓狂的问道:“爸妈,你们和他很熟吗?这么快就一个鼻孔出气了。”
“你就当谈个恋爱,又不是马上叫你们结婚。再说,你都三十的人,你不急,我们天天着急上火的。”冉琼义愤填膺的说。
“首先,谈恋爱是这么随便的事情吗?那你怎么直接从大街上随便一个当你女婿呢?其次,我今年二十八,没到三十,那两年被你们吃了。”末浅怒气冲冲的反抗。
老末默默走到末浅身旁,为难的轻声说:“浅浅,那两年真的是被我们‘吃’了”。以前我和你妈结婚早,生你的时候还没有到结婚年龄,所以晚上了两年的户口。”
“孩子爸,你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多难为情啊!”冉琼一脸的窘迫。
末浅不可思议的呆若木鸡,老末轻拍女儿的肩膀,试图叫醒:“浅浅。”
心灰意冷的末浅,愤然起身,朝卧室走去。背着包来到鞋柜前,拿出休闲的小熊白鞋穿上。冉琼慌张追问:“浅浅,你去哪儿?家里还有客人,这点礼貌都不懂的吗?”
“一山不容二虎,现在这个家有他没我,你们自己想想。”话音一落,伴随着重重的关门声。
苏未尴尬的楞在原地,老末刚毅的说:“傻楞着干什么?追呀!臭小子。”
恍然大悟的苏未,微笑着说:“哦,谢谢!叔叔阿姨。”
随着俩人的离开,房间突然安静下来,老末和冉琼面面相觑。
老末忐忑的问:“老婆,我们这样骗浅浅,应该不过分吧?”
“不要说‘我们’,明明是你说的,不管我的事”冉琼推卸的逃离现场。
可怜的老末追在身后:“你怎么甩锅甩得这么快?刚刚你还声情并茂的配合着我演……”
屋里的争论声充斥这个两室一厅的屋子,显得格外的温馨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