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回想起此前所接触过的所有食物。
桌上的凉菜，杯里的云雾，饭后甜点，林暮明身边的红酒……
她大悟，“是那杯红酒！”谢韵……
想通了其中关键，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为自己而生气。
“天哪！要不是我喝了它，今天男…林暮明岂不是晚节不保了？！”
“……”贺冬书很无奈。
小妻子的智商随时都在他担忧的范围之内。
“江逗逗，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贞操。”他有意逗她，眸色幽深意味不明道。
果不其然，只见许姻缘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目光飘飘忽忽四处乱转。
那张嘴上，还有着他的气息。
贺冬书的呼吸顿了顿。
“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许姻缘讪讪地解释。
“什么不是故意的？”黝黑深邃的眸中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微芒，他刻意诱导她。
“不是故意……”许姻缘声音弱弱的，“亲你的。”
她低着头，刚降下的红晕又出现在那小巧的耳垂上。
贺冬书愉悦道：“过来。”
许姻缘警惕地看着他。
“过来。”
“……”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许姻缘小腿麻溜地跑过去，“贺总，您有什么事？”
意识到自己骨子里的奴性，许姻缘嘴角又是一抽。
贺冬书把她往自己怀里拉，趁她错愕地抬头看他之际，飞快在她嘴上嘬了一下，很快退开。
“我是故意的。”他说。
许姻缘脑壳一空，慢了半拍，“什么故意的？”
“你不故意亲我，那换我故意亲你。”贺先生在她头顶薅了一把，声音如同香醇的老酒一般诱人。
许姻缘飘飘然地醉了。
……
谢韵亦步亦趋地跟在林暮明身后，默默等着她下的药发作。
然而，一直到林暮明在一个湖边停下了，也不见他有任何表现。
谢韵急了，“阿暮……你有没有觉得有哪些不舒服的？”
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一下，林暮明拿出手机匆匆瞟过便放下了，他笑，“你认为我应该有什么不适吗？”
谢韵不知该如何作答。
“韵，”他永远是这样，单字叫她，看似亲密，但永远隔着一层无形的薄膜，“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都是你逼的。”谢韵说，她嘴角微苦，歇斯底里，“你手机里有什么？调查我？还是我的计划败露了？”
“韵……”似乎是有一声轻叹若有若无地从林暮明嘴中溢出，“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她眼眶微热，冷笑看他。“谈我被你伤得千疮百孔的心？还是谈谈我这低劣的手段？”
似是没有感受到她身上浓浓的怨气一般，林暮明眸光平静地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我们一起长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了这些感情，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折磨了你多久。”
谢韵微怔，嘴角的弧度渐渐耷拉下来。
多久了？她自己都忘了……
“我很愧疚，对你没有友情以外的任何想法，也很难受，你为了我放弃你最骄傲的自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