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阳光懒懒地打在斑驳的城墙,几个历经岁月洗礼的大字映刻于浮板,金都。这两个字走过了多少年月,见证了几代兴衰。
独孤荨娇小的身子拔的笔直,奋力昂起小脸注视着那略微褪色的字迹,面上扬起笑容。口中呢喃着“金都,我来了”说罢,轻提手中长剑,一挥衣摆,抬步进入城门。
“金都,嘻嘻嘻,真是好久,好久都没回来了。”
独孤荨随意的漫步在繁忙的街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她多少有些目不暇接。
踏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大街小巷,看着种种从未见过的古怪玩意儿,从小小的糖葫芦,到随处可见的姜糖都是她从未见过,更别提品尝。看着一家家店面,闻着萦绕与鼻间的香气,独孤荨更是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双手,伸向那琳琅满目的吃食玩物。
到底是内心的一点理智战胜了欲望。快步走进一个昏暗的小巷,颓然的瘫坐在角落里,全然不顾身上的衣衫会沾染灰尘。双手环抱膝盖,将小脑袋埋进双膝,舔舔微干的唇瓣,眼眸中映着小巷外的人头攒动,眸里透着向往。
“这是怎么了我的小公主”戏谑的声音响起。是情娆,那个知识渊博的剑灵姐姐。
“情娆,我……”独孤荨并未回头看渐渐凝聚成型的剑灵,目光仍灼灼的望着前方。
“怎么,想要?这还不好办,待姐姐为你取来便是”情娆不解地一挑眉毛便要出手。却被前面的女孩拦了下来,女孩将集市上的目光挪开聚集在情娆身上。黑白分明的眸中映着情娆碧青色的裙摆,女孩认真地盯着她,开口道:
“家族书籍中有记载说,俗世之人取想要之物需以物易物,此乃正。随意掠夺,此为异,异者不乎和礼法,为天下所唾之。”言罢,垂手攥着裙摆一角,低垂眼眸“我不愿如此,亦不愿情娆如此。”
情娆的笑意在女孩的话落下,便已浮上双颊,看着面前人认真的模样,倒不禁笑出声来。想当年刁蛮霸道的冥界小霸王竟也有一天知道买东西是要付账的,竟也与他人谈及礼法。
抬手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发顶,对上女孩疑惑的眼神,轻咳一声,面容一整道:
“你能想到这里倒是说明我们荨儿长大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想一出是一出,出门前倒是做了些准备。不过既知这里要用金钱,那为何不管家里要些?”
只见小丫头将头埋的更深,瓮声瓮气地道:“我离开,兄长不知,离开桃林时太兴奋了,忘记问……”女孩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更是默了声响。
情娆有点无奈的看着女孩小小的身子,眼里转过一抹流光。轻叹一声道:
“荨儿知晓礼法自是好事,不过在这尘世生活也是不易。我有一法,你倒是可以听听。”
见女孩不为所动,情娆也不着急,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道:“自古便有黑白,光暗这些无法改变,无法颠倒。但到底人世不公,朱门丝竹灌耳,路旁总有饿骨。所以,荨儿可听过劫富济贫,劫掠腐败权贵,接济饿死冻骨,荨儿以为如何?”
只见独孤荨缓缓抬起小脑袋,眼里闪着点点光华,转身与情娆的眸光撞在一起,同时看到对方眼里的神采,一拍即合,相视一笑……
“当年的霸王还是那样,怎么可能真正改变那深入骨子的邪气呢,这么长时间了,也困了你够长时间了”两个女孩的对话全部落入不远处,周身笼罩与黑袍之下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