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难对付,不知楚歌如何了?”凉倾帘淡淡出声,对于他们的配合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一旁累的喘着粗气手酸脚软的,完了他们跟没事儿人似的在原地打坐。
练过的人就是不一样,硬来不成,只得智取了。
脑袋思索着该如何时,一个身着白袍的身影出现:“常礼!”
凉倾帘一眼便认出了他,不仅是在出坤都之时第一次见,还有自己屠城那日,有他阻止。
双眼直视来者,他的脚步平稳有力,手中凭空而现的法杖让她眼睛一亮。虽同他谈不上交情但也有几面之缘,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的“同行”欺负,他会帮自己吧!
正将希望的眸光向他投去时,回应的却是一个大大的佛语。
迎面而来的佛语散发这佛光,并伴有佛音,金色双层的文字朝自己压来,凉倾帘双手置于身前挡住,不由得被他逼退几步。
凉倾帘大惊失色,常礼的普法她是见识过的,如今使出看家本事朝自己而来,胜算堪忧。
不过也对,普法一家。
凉倾帘不再将同他的几面之缘放于心上,在此刻,只是同普法的斗争。
自从常礼上场后,其余人也便不再动手,现下只单独对他一人,倒也方便许多。
凉倾帘立于他对面,只见他朝她咧嘴一笑,双手置于腿上就地打坐。
又是复杂且迅速又听不懂的语言,四周以他为中心,地面上一个巨大的符咒在拉长……
其余普法之人见状都纷纷退开,连老人也蹙眉后推,心里不经惊奇暗道:“二级四阶。”
凉倾帘此刻被突如其来的符咒限制于它的范围之内,地面有特殊的力量在往上升,佛音在耳旁席卷,不经觉得体内有股力量在倒转,真资格的有想要破体而出。
还未等她适应,便有一个金光灿灿的钟从头顶向下将她完全遮盖,在狭小的空间中,凉倾帘伸不开身子缩卷在里面。
她伸手触碰五铃圈便有极具强烈的东西将钟内面的力量带于体内,剧痛难忍,便下意识抽回手,
多试几次便不敢乱动,谁知这钟竟慢慢的适应她在她能缓慢承受的范围内缩小。
钟离自己越紧越压迫的呼吸,脑子在此刻已经失去判断,剧痛一步一步席卷全身,刺激着自己的底线,用心痒难耐来比喻最为合适。
五铃圈被自己藏于腹部,为减少它们的接触则努力忍耐着,没了五铃圈,她待在里面仅仅只有挤一些而已。
人都有逃避的本能,在不知如何对付时钟外便响起一个声音,久违的力量:“不要惧怕疼痛,伸手挣脱,你能做到。”
墨楚歌的声音,凉倾帘瞬间清醒抬头仔细听,不经竟带着抽泣的声音:“你在哪儿?你有没有怎么样?你……”
“我说过,五铃圈是你唯一可依靠的战器。”
对于外面传进的声音如同一颗定心丸,看来他是安全的。
凉倾帘抽泣两下,被他的话语打动,被困在这里不是办法,终要挣脱……
于是乎,心底求生的信念,脑子一热将自身灵骨汇聚到五铃圈,双手同两旁而去,通过两者接触,再次领悟至方才记忆深刻的剧痛。
眉眼紧闭额头冒汗,钟面于五铃圈相吸,二者紧紧相贴挣脱不开,开弓没有回头箭,现下只能祈求能度过这一劫难。
钟外感受到灵力相吸,常礼睁眼起身,法杖上手,飞身而至钟顶,法杖随他落地,更大的灵力便灌入钟面。
这一下,中内便没了动静。常礼收杖收钟,通过高灌入的手法使其迅速成长,过程痛苦但短暂,通过钟面作为介质使两者在同一平面内快速相通,激发出她体内灵骨的力量带动五铃圈,借力使五铃圈最大与她相融合开发。
如此一来,二人便相互依存,契合度也恢复至曾经幻仙同五铃圈相处的时刻。
在时间停息的那一刻,墨楚歌也顺势飞身而进,将已昏迷过去的凉倾帘抱在怀中。
用手探了探她的灵力,唯一一根灵骨已和她相融,五铃圈亦是最大契合,现在的她,同幻仙唯一的区别,便是差剩余的灵骨!
……
阁楼中,沁澜被离心曲催眠,眼眸闪着微光,迷离放空着。
易子冥直视她,从她瞳孔中透露出与身具来的灵力让他眼前一亮,入心若要靠自身修炼得此灵力,整个入心也不过有二人。
一人乃入心门主,一人则是入心考级时才能眼见一次的副门主……
上次命玉儿查她的来历已有结果。或许她是因为情劫而自愿破丹,如今即收入自己门下,她的灵力,必定要好好利用一番。
离心曲同化心珠还并未厉害至可将仙身完全控制,她现下虽还未表现出什么解脱的迹象,但难保时间久了会不会想起曾经的只字片面。
于是乎,这坐阁楼,则是用来洗涤她这样灵力超凡的仙人,未避免那日清醒,回到她原先的位置。
“今日奉门主之命,用万铜鼎,彻底封印她的元神,顺便提高她的灵力,为入心所用。”
易子冥话毕,四周的按八方的位置各占一人,同时用入心的绝密手法,强制性打入她体内。
易子冥手中浮现万铜鼎飞身而去,站于她面前控制她,万铜鼎则同她相吸,缓缓道:“从今日起,你乃入心门主之女沁澜。”
来日方长难保杀手的身份会困不住她,若让她得知自己有父亲在,便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
待一切准备就绪,万铜鼎将彻底洗涤她的仙身灵魂,易子冥收手跳出圈内,朝四周开口:“还不快见过小姐。”
于是乎,在众人行礼下,易子冥背过身去,朝门口走边走边说:“给她换上小姐的衣衫,随我一同回入心,拜见门主。”
……
通身散发着蓝光,蓝紫交替的光芒在水中闪现,墨楚歌静坐在一旁,神情优雅淡淡。
有些人,在面前便是一副水画。凉倾帘醒后往身旁看去,熟悉的环境让她舒心一口,易柳谷。
“幻灵芝,寻到了吗?”凉倾帘坐起身朝他而去,见着竹桌上的水盆里有一株闪着光的植物,灵气道:“它就是幻灵芝?”
它长的一副灵芝样,可凭自己的只觉来看,不是普通的灵芝,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清新气。
不自觉伸手而去,刚凑近一些,它便羞涩的缩小一些,颜色更是汇聚:“真好玩。”
凉倾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素指上前挑逗,没想到幻灵芝竟这样轻松到手了,把原先受的苦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觉墨楚歌在桌旁一直直视着她,收回瞳孔,淡淡道:“幻灵芝便先如此养着,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同你一起去救凉宴尹。”
“好”凉倾帘停下手,咧嘴一笑。
沉默片刻后,凉倾帘猛然发现铜镜中的自己出落得越发奇特,散发着淡淡白光,仿佛如同被什么附了身。
她起近铜镜,眉心中竟有淡淡细微的一点金,伸手去摸也去不掉,轻轻道:“我昨日见着常礼了。”
“幻灵芝你是如何得到的?”对于后面的事确实没印象,也不知他何时出现自己又何时回的易柳谷。
凉倾帘想到这便单手托腮笑着直视他:“你为何总是这样厉害?我不管是何困境只要你在便一定能守的月明,你这么优秀,为何会……”
剩下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凉倾帘只是笑笑,他的眉眼深邃令人着迷,有时暗自庆幸自己上世乃浮烟,能得他一世照顾也好,对于今世的相伴,是她最幸运的事。
“因为是你,只能是你。”墨楚歌非常认真的看着他,薄唇细语最令人动容,最关键的是他的意思。
凉倾帘脸色绯红掩嘴笑出声来,眼眸似弯月般柔情,拉过他的手臂整个人朝他胸口而去,撒娇道:“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