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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涅槃

千秋雨湿万草木,李白走遍千里来到了孤独寂寥的方寸山下,远远望见一个盘坐在山间的身影。即使飞雪高寒,风吹雨打,那个背影依旧巍然不动。

大风起兮云飞扬,蜀国首将阂笙多次抵御外敌成功,刚刚上位便立下汗马功劳,成为蜀国英雄。蜀国君主刘备的儿子刘禅要到东方地域学习,以便加强国家交流。可是据说这一路有杀手出没,这对于不会武功的刘禅来说真的是性命上的一次赌博,所以阂笙被刘备特地安排率领士兵去保护刘禅,希望以阂笙的能力可以应付那些所谓的杀手。

烈日当空,太阳的光芒如触角一般包裹住了大地,两座山丘间一条荒凉的土路上,阂笙等人正缓缓走着。风吹尘飞过,安静到令人感到奇怪的土地绷紧了大家的每一根神经。

忽然,风土一惊,一支光箭从阂笙脸颊旁闪过,吓得刘禅心惊肉跳。一个金衣怪人手持一把神弓一跃而出,只见他聚气为箭,一边跑一边向众人发射。每支箭的角度都不同,在两丘间立即卷成了漩涡。所有的士兵都中箭立即倒下,唯有刘禅被阂笙挡在了身后,这些光箭的伤害对于阂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打在身上全被化成了青烟。

风席卷起土的灰尘,金衣人从丘上一跃而下。一支光箭穿透云霄,云霄撕开的裂口中,几道刺眼的阳光斜射下来。金衣人闭上眼睛,把那张拉满的金弓瞄准了阂笙,风一吹过,那人手中的光箭便在几道阳光间弹射跳跃,飞速刺向二人。

风停土息,阂笙用手挡住了那只气势汹汹的光箭,火焰燃烧,立即在他的掌心变成滔天巨浪。金衣人再拈光箭,阂笙立刻以念御物,大地上千百只残箭骤然飞起,如海潮般涌向那金衣人。那人手中光箭也及时射出,箭矢与箭矢碰撞,光箭借助力点由一化百在逆流的箭浪中弹射而上,而普通的箭却在强烈的摩擦与碰撞后化成了灰。

万般无奈下,阂笙拿出了范蠡送的金箭,然后从四周跌倒的士兵身上取下一张箭弓。坚毅的眼神映衬出了金光,金箭离弦,瞬间化作了阳光,射透了光箭和金人的伪装。残破的丝绸在风中化解,而那丝绸背后的人正是魏国一代神射手—后羿。

金甲耀人,刘禅被吓破了胆子,躲在阂笙背后瑟瑟发抖。大地干裂,后羿手中的逐日弓已如满月,一松手,光箭便在空中化作一只烈火凤凰,直向二人冲去。巨焰冲击后,二人的衣衫都变得残破焦灼,残破的布绸在风中被吹得摇摆不定,清扬的丝发在热浪中凌乱飞舞。

太阳的光芒在箭弓上划过了最后一丝希望。阂笙让刘禅先跑,后羿的箭便立即射了上来。他攒聚所有的箭,三排军队共三千三百六十三人,三万三千六百三十多支箭,全部汇集且接连不断地刺入了阂笙的胸膛。因为刘禅还在拼命地逃跑,所以阂笙还不能倒下。风烟攒聚,一只铜币在风中斜飞,来回纵横,狠狠地打中了后羿的脸颊。

“谁!”

“我!”

沉稳的脚步袭风而来,范蠡在阳光下笑道:“撒币功夫那么好,你说能是谁呀?”“你!”后羿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也罢,今日之事吾且饶过你们,但下次见面我可不会心软。”说罢,后羿便转身飘零散去,消失在阳光之下。风轻轻拂过,阂笙倒在了地上,身上残破的衣服支离破碎,泛黑的布绸分裂开来,飘向了远方。

风雪满天飞舞,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棉袄,山间缝隙被白色填满,也许是因为风急雪催的缘故,洒落下来的雪花显得有些圆润。方寸山下,李白在不断地呐喊:“臭猴子,你个懦夫!受点挫折就想躲避世界,你能不能有点自尊啊……”

忽然,太阳敛了光芒,李白把手里飞箭向山间的孙悟空抛去。飞箭在雪中弹射,快到让人眼花。风雪依然纷飞,就在飞箭离猴子只剩一毫之隔的时候,猴子转身了。他的眼里冒着金光,毛发在烈焰中飘动,鼎身一拳便将飞箭化为灰烬。猴子呲嘴露出了獠牙,又一拳稳稳的打中了飞舞的雪花,强大的力量使雪花迸发而出,再打向下一个雪花,然后继续接力,每一击都能感受到那股拳力,豆般的雪花就像是在力量中飞行,威力震撼无比。李白来不及反应,被细小的雪花击中了胸膛,雪花在碰撞的瞬间爆炸。还没等李白惊讶,就将他打倒跌靠到后面的大树上。树木摇晃,上面的枯叶和白雪都跌落了下来。

孙悟空身体盘旋置空,脚尖踏到飞雪,雪花便在脚尖绽放。他在脚踏雪花在风中来回瞬移,闪到李白面前似一道飞电。一指迸力伸出,残雪飞荡,力量隔过李白射穿了后面的一排草木,在树干上留下的一行口子,几乎将它们撑爆。

“我跟你回去。”孙悟空火眼燃烧化作金睛,背身扶手走过。李白的马尾断开化作清扬的短发,只看见漆黑的忧愁飘零置地,把白雪映衬得那么刺眼。

风云耀眼,阳光下,红袍飘扬,齐天大圣涅槃重生。回到家乡,本以为会获得嘲笑一片,却未想到,那片理所当然的嘲笑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混铁棍打得破碎。原来牛魔王知道群猴无主,便带上金睛猛兽过来闹事,还直言想要称霸花果山,反抗的猴子都被杀个精光,其余的全都成了奴隶,搬石推木,正为牛魔王在山上建造一座宫殿。

浓烟滚滚,砸中牛魔王的后背,然后透过他的身体分散开再凝聚回来,力量打击在一点,把他的衣甲震得颤抖。牛魔王捂住疼痛的胸口,转身一看,是齐天大圣和剑客李白,他微微一笑:“孙悟空,没想到你这个废物居然还敢回来,哈哈哈......下跪的猢狲!”大圣的眼里迸出火花,从牛魔王的身体经过,指尖一划,留下了一道裂痕,风轻轻一吹,铁甲便碎成粉末。“怎么可能!”牛魔王有些吃惊,他大声呼唤,避水金睛兽便从天边踏云而来。

风吹剑动,李白手上青莲剑光一闪,便迷乱了避水金睛兽的眼睛,弄得这只大怪物一时找不着北。“该死!”牛魔王恶狠狠地抱怨了一句,然后把手里的混铁棍指向了背后的大山,“臭猴子,这花果山可是你的家乡,这里面的猴子也都是你的子孙,如果你再敢动一步,我就毁了他们!”

大圣没有犹豫,脚步缓缓逼近。牛魔王的手开始颤抖起来,紧张到连咽一口口水都是那么的艰难,他终于无法忍受了,挥臂一棍,滔天的气浪便飞向巨山。卷起地上的石头,大圣的身体旋转起来,好似一张飞速转动的锯子,在粉尘中划过一道“之”字形的路线,然后一掌把气浪打了回去。

风烟排散,气浪打中了牛魔王的身体,卷起千层波浪。山上山下的猴子们看到了,眼神里折射出希望的光芒。烟散了,牛魔王在大圣脚下瑟瑟求饶,猴子们都扔掉了手中的石木前来恭迎大王。

在李白的提议下,三人结拜成为兄弟。以后一方有难他方支援,各自地盘互不侵犯。而山上的宫殿也就要完工,倒不如建成后捐献给政府。

已是傍晚,夕阳敛了光芒,余晖洒满天际就像仙女洒下的布绸缎子。紫霞盈满天空,霞光照进大圣的眼睛里,洒在大圣脸庞上,更映进了他的心里。

次日,大圣听闻刘禅失踪、阂笙贬官入狱的消息,立即披上长袍向蜀国赶去。云光漫天,大圣赶入朝廷,把拦路的士兵打得满地。闯入朝堂便扯住刘备的衣襟大吼:“你个该死的东西,快告诉俺老孙,阂笙在哪儿!”旁边的张飞瞪圆了怪眼,叫道:“你个妖猴,快松手!怎么跟大哥说话的!”大圣一脚踢去,力量盘踞,张飞便被踢到破墙而出。

残烟散尽,想来禀告消息的关羽看见砸破了墙的张飞,意识到情况不妙便立刻赶进了堂内。入堂一望便看见刘备被大圣扯着,大喊:“妖精,你想干什么!”孙悟空眼里冒火,回头便溅去一团火花。关羽转身一让,任火花绽放,然后从背后拿出青龙偃月刀便是一斩,刀气在空气中荡开一道锋利的涟漪,直向大圣劈去。风伴着腿踢开了涟漪,大圣从座上跳下,给关二爷来了个盘旋腿,却被刀刀挡击,刀与腿摩擦的火花瞬间破开,两人都后退三步,停住了。

望着两个拼命争斗的人,刘备整理了一下衣服,说:“猴子,我知道你就是齐天大圣,你的朋友我们可以放了他,不过我的孩儿希望还你可以替他帮我找回来,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不如大家做个朋友,以后友好相待啊。”大圣跳上坐台,冷漠地说:“可以,不过我一定要把他带走。”刘备笑了笑,满目仁慈地说:“好啊,我答应你。”然后他又问关羽:“三弟,你那么着急赶来可有事情禀报?”关羽面目严肃,低下头说:“曹操听说刘公子失踪之事,准备攻打我们了。”话音未落,刘备的脸色就被惊到了。

阳光划过箭矢,一只箭刺入堂檐,随后便是千百万只火箭如雨一般落下,朝堂被射到几乎崩塌,刘备和关羽躲到了坐台之下。老远就听到曹操的笑声:“刘弟,你们蜀国已经有三分之一沦陷了,你还是乖乖出来投降吧,说不定曹兄我以后发达了还会赏你两根鸡腿呢,哈哈哈……”蹲坐在台上的大圣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隔空一掌打破了屋顶,石块掉了下来,大圣一脚带动身体盘旋一跃,便在碎石间跳了出来。

火焰燃烧过,大圣身上化出一身锁子黄金甲,头上戴起凤翅紫金冠,脚下套上藕丝步云履,金光闪耀,站在阳光下,火焰燃烧起每梗毫毛。大圣隔空一拳,交错站着的士兵便从前往后一个个被拳气击起倒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大圣又是一腿,一大排并列的士兵便如漩浪一般盘卷倒开。

曹操扶了扶身上的暗红色的大衣,又套起黑色的手套,撅了撅嘴,讥诮地笑道:“有的意思。”

排头的士兵几乎全部倒下,阳光划过大圣伸出的左手食指,大圣歪头一笑,翻过手心,食指勾引一番,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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