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不要和他们动手,非常危险,这帮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电话那头吉野仓介挂断电话,艾琳的手机屏幕亮起,她低头摁灭手机,又摁亮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摁灭。
拉波尔特长老眼珠乱转,花泽却隐隐听出什么,他注意到艾琳沉默片刻,先是小心翼翼往背后看了眼,回头轻声对电话里的人说了一个“在”字,花泽没有听清,而后艾琳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他的背后,背后是落地窗……她在看什么……难道是发现自己隐藏了后手?
然后艾琳露出怒容,这就证实了这个猜测是正确的,到底是谁在给她通风报信!
这不可能啊!
花泽刚刚才发送的信息给幕后那人,援军马上就到,可这个信息出去,艾琳怎么会知道?她不可能知道!
花泽最后看到艾琳饶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她真的知道……
花泽不得不推测自己的手机信息可能泄露给了艾琳手下的幕后监控系统,不得不说艾琳这个女人看起来非常难缠,又是顿河主席的亲传和继承人,有一个强大的幕后监控系统监控手机之类的信号很有可能!
又或者幕后那人……身边有艾琳的奸细……那奸细把一切消息都透露给了艾琳!
艾琳这个女人真的是深不可测……
不愧是东京捉妖师协会新任主席!
花泽一阵胡思乱想。
就听艾琳道:“爆炸?”
爆炸?
“你的车为什么会爆炸?”
嗯?车?爆炸?什么意思?
……
“可能是车胎爆了,最近天气比较热。”
花泽了然,原来是一个普通的电话吗?车胎爆了……难道是她的车胎爆了,家里人给她打来了电话?
什么嘛?原来只是个普通电话。
艾琳最后说的那句话正视花泽,有点看穿一切的感觉。
花泽有点不敢直视艾琳,又不自信了,难道她真的知道自己已经呼叫了援兵?可恶!该死的女人……话说,就算知道我呼叫援军又有什么大不了……那她会不会趁机直接秒杀我?
“难道你车上有炸弹吗?”
花泽脸上原本因胡思乱想变颜变色,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一下恢复正常表情,神态平和,这个心思电转的速度飞快,联想到自己在吉野仓介车上放置的炸弹……他知道艾琳在和谁打电话了。吉野仓介没有死!
这可又麻烦了……
……
……
艾琳站在会议桌前看着那件“有田烧”花瓶,绘龙纹鲤口衔金珠,香槟玫瑰中午时被人换成了一朵风信子,花泽歪头,见那把价值一百五十万美金的——开锋·乾隆皇帝狩猎刀——被艾琳抓在手里!
“起开。”艾琳语调平和,甚至有些温柔,但手里的开锋!乾隆皇帝狩猎刀直指拉波尔特长老的鼻子,刀锋尖锐,闪着寒光,拉波尔特长老默默站起,眼珠斗起来不离鼻尖,艾琳向前每迈出一小步,刀尖就向前每进一分,拉波尔特长老赶紧让出主席位置,逃到一边。
“艾琳主席!还不明白局势吗?东京捉妖师协会已经不再是原本那个协会!顿河主席牺牲,A级捉妖师们战死,宫本长老去世!没人给你撑腰!”
花泽大声喝道,只见其背后的落地窗外飞鸟掠过。
“没有我们董事会的资金,就算是主席又能如何?”
“你想要钱?”艾琳坐在主席位上翘起二郎腿,把开锋!乾隆皇帝狩猎刀平摆在膝盖上,刀锋没有一丝晃动,对花泽道:“刚才有句话你说错了,在东京山之战后,天皇陛下补偿了一笔巨款给东京捉妖师协会?”
“有什么问题?”花泽大声问。
“这笔巨款准确来说,是给东京捉妖师协会主席个人所有,是陛下和首相给予顿河哥哥的承诺。顿河哥哥去世后,我就是主席,所以,这笔钱是我的,我很有钱,比你们都有钱,既然我比你们有钱,便不需要你们的资金支持;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带上外面那些监视我的人,离开我的泥梨塔大厦。”
董事们互相对视,都闷声不语,花泽气急败坏,又大声地说:“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运营一个如此庞大的组织!你会毁了东京捉妖师协会!”
艾琳咬紧雪白的贝齿,一股悲愤之意油然而生,突然抓起乾隆皇帝狩猎刀,站起来把狩猎刀锋利的刀锋插进拉波尔特长老那衰老的心脏,就像这把刀真正的用途那样,杀一个畜生又何须犹豫!
“你竟胆敢背叛雪隐门!背叛宫本长老!背叛!我!”艾琳扭过来的小脸上有几点鲜红血点,她面目狰狞地说:“我杀妖十几年,见过比你更残酷的生命规则,你敢杀宫本长老!我就不敢杀你们?!”
“你竟敢大庭广众之下行凶!”
“我不但敢行凶!我还要把你脑壳敲碎!把你的脑子扯出来摔成一堆烂泥!”
艾琳大放厥词,口吐芬芳,从老家伙心口拔出乾隆皇帝狩猎刀,血飚当场,一脚踢开僵直的尸体,花泽眼睛瞪得老圆,心里暗骂这个疯女人!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对方哪怕一刀,心说自己我命休矣,那把价值百万的狩猎刀就要落下,忽的有个黑色影子出现在花泽背后!
艾琳只觉手中刀锋一颤,那黑色影子不知拿什么东西磕了一下狩猎刀,拉住花泽往侧边疾闪,再次出现时,看着非常像是成龙历险记里的黑暗忍者,头戴面罩一身黑,双目赤红,手里拿着几个叫做手里剑的忍者飞镖。
忍者手臂连撸,三枚手里剑旋转着排成一列直扑艾琳小腹,艾琳向左侧旋转纤腰,牛仔风衣因艾琳的动作扬起被锋利的手里剑穿破,叮叮叮三声,艾琳抓起风衣角,看着上面的三个大破洞,一股无明业火从天而降!甚至比刚才拉波尔特长老来的怒火还要大!艾琳觉得自己现在的火不应该比刚才的火要大才合适,但实在是太可恶啦!
忍者血目睁了睁,有点懵,随即面罩下表情一僵,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