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一个新世界展现在眼前。
这个空间充满蛮荒气息,就她所见之处没有任何东西,荒凉一片,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
不会是传送错了吧,这什么地方,看着也不像执行罪行的机构部呀?
没待一会儿,允落就被天上灼热的太阳晒的不行了,感觉马上魂飞魄散的感觉,简直是酷刑。
咋回事?
这可咋办?
好在系统比较完善,她果断的举报了惩罚机构,理由就是惩罚部门太毒,一点都不工作至上,对她这个罪犯不认真,没有立刻执行惩罚。
提交了理由,允落就被传送到了惩罚部门里面,她撇了撇嘴,果然敷衍人,把人扔在半路不理不踩,一次性穿送过来不行啊,癞蛤蟆戳一下跳一下,没个规章制度。
好在她这个底层小员工很称职,做个监督员也好,对这种懒散团伙必须打击。
惩罚机构是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就允落所见,这所院子一片腐朽,阴暗潮湿,弥漫的肃杀气息很沉重,倒是很庞大,跟符合形象,这才像个惩罚人的样子嘛。
很快就有个百忙之中抽出空的工作人员过来,头都没抬一下,拿着表问:“编号?”手里还在刷刷刷的记录。
允落如实回答:“7438。”
“嗯。”工作人员将纸贴在允落脑门前,跟猪盖印字一样,“这位犯人,跟我来。”
允落:“……”
虽然感觉有些被羞辱,但还是没说什么,默默的把纸撕了下来,放手里攥着。
“干什么撕掉?”这个人瞥了眼她,“这可是你的身份,象征一个标志,是不能撕掉的。”
贴在脑门好……傻逼的样子。
“就不能贴在其他地方?”允落把纸贴在胸前,“比如这里。”也好过贴在脑门不是。
穿着宽大衣服的工作人员想了想,看着空荡荡的一张纸悬在空中,人看不清模样,反正不知道贴哪的,贴哪都一样,“好吧。”
跟着前面的引路人,允落看到一番景象,说不出的渗人,太特么残忍,有拿着大砍刀宰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还有被执行惩罚的灵魂,什么斩腰砍头很人性化,犯错就要接受惩治,以后千万别犯错。
太可怕了。
领接着允落跟着穿过牢狱,一个个牢笼重峦叠嶂的悬在空中,很是震惊,腐朽的牢笼关着好些囚犯,奇形怪状的东西,痛苦的申冤。
还真是想知道这是个怎么回事,还把犯人关起来,真是人性化。
不过允落没有冒然问话,作为犯人没有说话权,又不是来旅游的,人家也不是导游。
允落把目光落在唯一单独的牢笼上,上面蒙着一张公布,看不清里面的景象,想必是特殊的待遇便是特殊的人吧?
不过是不经意瞟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穿过长长的巷道,点着忽暗忽明的火把。
允落被带到类似大厅的地方,破旧的桌椅凳,唯一一张桌子上还摆着一个杯子,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
“无商,人来了。”员工把人带到了任务也就完成了,所以自然离开了,把她一个人就在这。
来的很不巧,人家正在接见客人。
这个想必就是执行官了。
允落撇了撇嘴,看着那边还在攀谈的两个人,不经竖起耳朵想听说些什么,听到的是黑衣男的声音:“欠税很久,你该还了。”
那个执行官丝毫没有被催账的窘迫,而是把桌上的茶递过去,“喝口水。”
“啧,穷酸。”黑衣男这样说。
见他不给面子,无商只能歇下讨价还价的心,很直白的恳求道,“再给些时间,我一定还上。”
这些人果然活得太久,求人都没有丝毫面赤耳红的感觉,真是好奇怎么面不红心不跳的严肃脸。
黑衣男显然有些烦躁,不耐的说道:“下次还不上直接滚蛋。”
“嗯。”无商得寸进尺,“那就别扣分了,行不?”
这是打个商量,就看人家给不给面子。
“不行。”黑衣男在手上的表格划了一杠,“还是得扣分。”
无商没什么情绪变化,“好吧,再见。”
黑衣男瞥了眼他,然后走了。
允落就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观看了这场短暂的谈话,不得不说这些人交流方式真僵硬。
肯定是活久了,交流功能退化了。
这个黑衣男可真是的,虽然……他没有穿黑衣服,但她还是暂且称呼这个绰号,跟个收房租的房东一样,拿着个表指指画画。
“你好,你就是执行官?”允落朝男人问道。
这人眉目深沉,面目沧桑,一看就是忧愁郁闷的心结,被催账的感受肯定不好受,被贫穷所折磨的可怜人,有着濒临破产的公司。
啧,真惨。
“戏好看?”岂料无商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很是突兀,显然是早知道有个人在窥视。
被撞破窘境肯定是恼羞成怒了。
允落很认真的点头:“好看。”怎么不好看。
“举报人是你。”语气笃定。
她怔了一下,不知道无商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原来实在说她举报惩罚机构的事,看来是算后账的架势。
“是我呀。”允落点头,“谁让你们不称职,把我送到莫名的地方,虽然我是罪犯但也有人权的好不好,你们这样消极怠工是看不起人?”是不是看不起我,不管,我要听大实话!
无商硬朗的脸崩了一瞬,被强压下去了,他穿着一套西装,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塑造刻板的形象,整个人非常严谨,他很淡定的说道:“抱歉,是我们的失职。”其实是经费不够,无法把人传送过来,偶尔中途断货也是可能。
“不会是你们的传送直通车熄火了吧,换个说法就是……没油了?”允落古怪的说道,越觉得自己猜测正确,“是……不是没钱支撑你们机构正常运行?”
八成就是这样。
“不是,别胡说。”无商稳如老狗,“故障而已。”
默默的看了眼家徒四壁的四周,允落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她只是个不知情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