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8.14案子一百零八号人的尸检报告。”李时幸办公室里李时幸拿出一沓有五厘米厚的纸张递给白时。
“嚯,这么厚?”看到这么厚的尸检报告,白时有的吃惊,不过随即又想到了那数量,又有些了然。
“一百多个人呢?要不是法医部全体法医连续几天熬夜,你都还不一定能够看得着这么厚!”李时幸略微疲倦的瘫在椅子上,打着哈欠说道。
“其实也不能说是尸检报告,除了两个是死亡后被扒下脸皮的,剩下的一百多号人都是活着或者是在清醒状态被人活生生扒下脸皮的。”见白时翻看,李时幸又补充道。
“你是说这些人很有可能没死?”白时听得李时幸这样说,随即放下报告,看着他问道。
“有这种可能,毕竟我们现在只是看到了脸皮,并没有看到尸体,不过,我们在脸皮上只检查到了福尔马林,并没有检查到麻药成分,所以凶手下手的时候,很可能并没有打麻药。被人活生生扒下脸皮,这种疼痛不是所以人都能受的了得,这之后如果没有人给他们处理伤口,被活生生的痛死也是有可能的。”李时幸说道。
“那你觉得这些人里边还活着的有多少。”白时问道。
“不足十分之一,如果没有人处理伤势,被扒下脸皮之后的痛感,以及不断流出的鲜血,就已经能要了一大半人的命,再别说凶手是否还有二次施暴的可能,以及凶手是否会提供水和食物这些不定因素。”李时幸揉了揉太阳穴,强行打起精神来。
“不足十分之一,看来得快点破案,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遇害。”白时说道。
“凶手看起来似乎真的有某种特殊的癖好,这些人里,有三十六人是二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的男性,三十六人是二十四到三十九岁的女性,剩下的三十六人全部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这三十六人里边有三十五个人是男性,只有一位女性老人。”李时幸打开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这次遇害的一百零八个人的年龄分布图。
“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凶手是想表达什么?”白时听得有些奇怪,108,36,36,36,35,1这样的一股数据,凶手是想表达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法医,又不是个推理家!”李时幸耸耸肩。
“除了这个,另外两个死亡后被扒皮的,我也有些发现,就是最上面那两张。”李时幸指了指桌子上那沓资料。
白时拿过最上面的两张纸,第一张是一个长的俊俏的男人,眼睛底下乌青,看到出来是一个常年熬夜的,由于时间关系,并没有详细的信息资料,连名字也没有。
上面就附上了照片,以及大约年龄二十四岁到二十七岁,还有就是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三年前。
“这个人,生前应该经常熬夜加班,他的脸皮应该是在他死后二到三个月才被扒下,所以他的死亡很有可能不是凶手导致的,而且他是最早的一张脸皮,从手法上来看,凶手应该是拿他来试刀了。”李时幸说的有点渴了,倒了杯水喝,继续说道。
“第二个人,这时的凶手应该已经拿了不少人练刀,下手的时候很迅速,不过或许时间紧迫,他竟然割坏了。在他的脸皮检查到了土壤的组成部分,我怀疑他应该是死了被人埋到土里,又被凶手从土里挖了出来,扒了脸皮。”
白时翻到第二页,果然看到一个长相凶狠的男子,留着长络腮胡,右边的眉毛有一道长长刀痕。
年龄在二十四到二十五之间,死亡时间大约是半年前。
“这两个人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两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奇怪,为什么一直喜欢扒活人脸的凶手会在他们死后,扒了他们的脸皮。
“鬼知道,资料也给你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自己留意,啊!不行了,我实在撑不住了,先睡会儿,出去记得关门!”李时幸打了个哈欠,困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见李时幸是真的困了,白时悄悄退了出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108,108,两个案子的人数都是108个人,这个数字有什么意义?河水,水?金矿,金?五行?
凶手的目的在哪里?仅仅只是行凶后的快意?不,这不可能!走到一半,白时忽然又想起,他从公园拿回来的盒子,那个盒子或许有什么线索。
白时停住脚步,往警局门前的停车区走去,盒子被他放在车上了。
“这里就是洛城警局?”顾晚晚挑挑眉,停在警局门口,这警局跟她映像中的有点差距。
顾晚晚穿着溜冰鞋,一身牛仔劲装,头上戴着耳机,手上拿着平板,打开着导航,目的地就是洛城警局。
此时,她站在警局门前,精神有些涣散,手捂着头,过了一会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上下打量了着装,眉眼间尽是嫌弃的姿色。
有些不满的拿掉耳机,里面的音乐让她很是不舒适。
回过神来,看了看面前的警局大门,她没做犹豫打算离去,不过刚一回头,视线就被白时手中的盒子吸引了。
祭祀坛,他手上怎么会有这东西?难道他是祠家余孽?
这群祠家余孽到底想干什么?百年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难道非要把他们灭了才高兴?
“这位警官?你手上的盒子是哪来的?”白冰在白时走上前时,向他问道,虽然问的是白时,但眼睛一直盯着祭祀坛。
还没开封?这么说来,还没到那一步。
“你是?”白时被人拦了下来,拦他的人还一直盯着盒子看。
白时警醒,难道,她知道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是鬼面侦探社派来的侦探,你可以叫我阴谋家,她们都是这么叫的。”白冰听到声音,移开黏在祭祀坛的眼神,看清白时的脸后,稍显得有些僵硬,怎么会跟他长得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