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锦衣卫百户大人一脸的警惕,扫视了一眼陈金,见状,对着一旁的锦衣卫点了点头,那个锦衣卫满脸的不情愿,可也无可奈何,只好跳下马来,举着手弩慢慢走了过来。
陈金看着那个锦衣卫害怕的模样,心里有些无奈,急忙将手里的令牌扔了过去,那个锦衣卫接过令牌,转身慌慌张张的跑了回去,将令牌还给那个百户大人。
百户大人接过令牌,不屑一顾的扫了一眼陈金,在百户大人眼里,陈金顶多是个守备将军罢了,他还不放在眼里,自己可是锦衣卫,哪怕是参将也不过如此,见到自己也是恭恭敬敬的,一个小小的守备将军而已。
接过令牌看了一眼之后,的一刹那,那个锦衣卫百户脸色大变,感觉彻底疯了,当时估计死的心都有了,颤抖的捧着令牌,目光呆滞的看了一眼陈金。
片刻,慌忙跳下马来,快步跑到陈金跟上,猛的跪倒在地,恭敬的将令牌举到头顶,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指挥使大人,卑职见过指挥使大人,还望指挥使大人不要责怪卑职,都怪卑职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
陈金接过令牌,怒气冲冲的说道:“行了,行了,起来吧,不必如此,我倒不是因为你骂我而生气,我气的是你们畏鞑如虎的模样,你们可是我大明的锦衣卫啊,锦衣卫是我大明的精锐力量,是当今陛下的亲军,竟然也是畏鞑如虎,你们对的起厂公大人吗,告诉你们,今日之事,暂且放过你们,再有下一次,全队斩首。”
听到“全队斩首”四个字,那个百户明显浑身一颤,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颤抖着,作为从地下一员普通锦衣卫爬到如今百户大人的职位,他太清楚锦衣卫制度的残酷,对敌人凶残,对自己人更是凶残,高压下的锦衣卫,全都变成了麻木不仁的“杀人机器”,正是因为这样,锦衣卫才会让大明所有人,谈之变色。
陈金缓缓抬头冷冷的扫视了后面那几个锦衣卫,冰冷的眼神扫过,骑在马上的那些锦衣卫立刻全都吓得连滚带爬的从马上跳了下来,跟在百户身后跪倒在地,陈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然后哼了一声,缓缓说道:“都滚起来吧,记住你们是谁,你们是大明锦衣卫,身负皇恩浩荡,可别忘了,你们锦衣卫的身份不是让你们耀武扬威的,是要替陛下,厂公大人办事的。”
“是…是…是!”
“指挥使大人,您说的对,都是属下无能,惹大人生气了,还请指挥使大人保证自己的身体,不要和我们这些人生气”那个百户听到陈金话里多了一丝“教育”的意思,杀机已淡,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然后说到。
陈金看着那个百户脑门上流下的汗液,都发亮了,然后感觉也差不多了,接着缓缓说道:“行了,给我抓住这个后金鞑子的细作,我有要事要审问。”
百户痛快的喊道:“是,大人”接着对身后的锦衣卫,一点头,然后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身后的锦衣卫全都微微一点头,接着跑到那个鞑子细作身旁,死死的抓着鞑子细作的双臂,将鞑子细作狠狠地按在了地上,鞑子细作被反手按在地上,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陈金也缓缓走上前去,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那个后金鞑子细作,然后一把扯掉了那个后金鞑子细作的八掰帽,露出的景象惊呆了众人。
这个后金鞑子细作没有大明汉人特有的高高的发鬏,反而露出一光秃秃的黑青色脑袋,后脑勺上挂着一根细长的金钱鼠尾辨,发黄的大饼脸上一脸的死灰,可眼神还是透露着一股凶悍之气。
陈金忍不住缓缓问道:“你是谁,那个旗的,到这里来做什么,像你这样渗透到我们大明王朝的人,还有多少人,你们之间通过什么方式联系。”
“呵呵呵呵!”
听到这话,那个后金鞑子细作忍着剧痛,然后凶狠的大笑了起来,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瞪着陈金,桀桀的说道:“老子是大金国的勇士,想从我嘴里听到点什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明狗,杀了我吧,你这下贱的尼堪。”
陈金眉头一皱,眼神越发阴冷,从地上捡起那把断了的顺刀,然后缓缓说道:“想激怒我,痛快的死啊,没门,今天你要是不说,我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陈金立刻喊道:“百户,交给你了,给你一个时辰,把我想要知道的东西,都给我掏出来,一个时辰什么都问不出,两罪并罚。”
“是,大人,交给卑职吧,卑职保证把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掏出来”那个百户一脸自信,看来这种事,没少干啊。
陈金走到那些乱作一团,哭声震天的逃难百姓哪里,看着那些百姓手里抱着自己亲人的尸首伏手痛苦的模样,陈金心头暗自痛哭,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些散碎银子,放到哪里难民的手里,这是陈金如今能做到的了。
不一会,就传来了那个鞑子凄惨的喊叫声,刚开始哀嚎声极大,渐渐的哀嚎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听见一声声的呜咽声……
片刻,那个锦衣卫百户浑身都是血迹就走了过来,拱手说道:“大人,都问明白了!”
陈金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满头大汗的那个锦衣卫百户,拱手的双手还在滴着鲜血,陈金说道:“说!”
锦衣卫百户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陈金,然后说道:“大人,卑职都记在了无常簿上,请大人过目。”
陈金接过无常簿,放到手里,细细的看了看,就一个普通的黑色小本子,却让世人听到皆胆战心惊的,陈金不疑有他,急忙翻开,查看内容。
一旁的百户站在身边,缓缓说道:“大人,这个家伙确实是是后金鞑子的细作,是后金鞑子正黄旗的一名马甲兵,这次看来后金鞑子是要有大动作,细作都渗透到大明京师了,他们隶属不同的旗,因此互不联系,具体有多少人,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没有联系,他们的目的就是查看大明京师周围到底有多少人马,在就是山海关的人马具体数额。”
陈金听后点头称赞道:“嗯,干的不错,记住,把他押到就近的锦衣卫衙门,将此事告知千户,要细细的调查清楚,不要告诉山海关守军,我信不过他们,这样渗透进来的后金鞑子细作,恐怕不会少了啊,另外安排人马在山海关四周,秘密清查,遇到可疑的,一律斩杀,宁杀错不放过。”
“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做”百户大人听到后,急忙拱手说道。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正当百户大人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陈金喊他,急忙停下脚步,拱手说道:“卑职严孚。”
陈金点点头,然后缓缓说道:“嗯,好,你还不错,办完这件事,前往辽东,在百户这个位置上,呆了不是一天了吧。”
那个锦衣卫百户听后,一阵苦涩,缓缓说道:“是,启禀大人,卑职在这个位置呆了确实很久了,不过大人,卑职无论在哪个位置,都会认认真真的为我们锦衣卫做事,我们厂公大人做事……”
还没等百户说完,陈金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缓缓说道:“没让你表忠心,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只需要回答想,亦或者不想就可以了。”
“是,大人”百户急忙拱手说道。
陈金点头,淡淡的笑着说道:“给你升任至千户,你想还是不想。”
百户严孚一听,心头顿时大悦,急忙拱手说道:“大人,这……”
陈金接着语气略显不耐烦的说道:“大男人的,吞吞吐吐的做啥,想还是不想!”
“想,非常想,做梦都想,卑职在这个位置呆了数年了,天天做梦都想往上走一步”严孚瞪着眼睛,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陈金哈哈一笑,然后缓缓说道:“好,要的就是你这种气势,你完成这件事,就前往辽东锦衣卫衙门,找老驴,就说我让你来的,然后你就一切都明白了。”
严孚百户因为太多激动,憋的满脸通红,然后颤抖的说道:“大人,卑职谢过大人,卑职愿为大人效死命。”
陈金接过安国斯牵来的的坐骑,一跃跳上马来,望着严孚,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了,我还要赶往辽东,你将此事处理好,对了那个鞑子细作留着吧,带到锦衣卫衙门,通告所有京师锦衣卫,路上注意严查行迹可疑之人,尤其是往辽东走的,处理好了,我记你一功,然后就和你们千户大人说,就说我让你去的,然后你就抓紧去辽东报道吧”,说罢,陈金用鞭子轻抽坐骑,向辽东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