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训练场,红外线夜视仪中,蛇形的冰刃如同大蛇,对神座惑俯冲,强大劲气,压迫的人难以呼吸。
超能力者,难以对付。
但,并非无法对付。
黑暗中的巨大冰刃,神座惑眼中犹豫一闪而过,旋即果断,面甲下,急速的输入诸多指令,解开保险。
可别…小看科技的力量。
咔。
“安全保险解除,小型聚爆弹解封,使用者,请遵循联邦《关于危险武器使用条例:第1134号法案》。”
巨大的炮管组装而出,扛在钢铁机甲的肩膀,高度集中精神,神座惑按动开关。
庞大如巨兽之口的炮口,亮起熔焰般的火光,毁灭的气息出现,对准脸色大变的廖三。
这个距离,拦截冰刃来不及,也未必成功,同归于尽或者围魏救赵,是最好的选择。
蛇形冰刃急斩而下,冰冷的炮口中,焰光亮度达到最大,一触即发。
“到处为止。”
一道柔和威严的声音响起,蛇形冰刃颤抖一下,竟在声音下破碎成粉。
“检测到最高权限指令,停止发射,小型聚爆弹冷却回巢,26号解除机甲状态。”
机械音响起,炮管分解,无数零件回到钢铁机甲,机甲脱落,变形为银色机器人,露出消耗过度,脸色苍白的神座惑。
顶盖打开,最高权限下,训练场重新沐浴在阳光中,光明充斥。
“夫人。”廖三恭敬行礼,没有一丝意外。
“廖三,你超时了,3分钟早过。”无声无息出现的忧滨先责斥廖三一声,又转过身,温柔的拿起蓝色维生液,走到摇摇欲坠的神座惑身边,注射进他的身体。
“不要怪廖三,这是我制定的,超能力者看似风光,实际随时身处危险之中,危境中的应变,是每个超能力者必备的能力,你完成的非常出色,远远超出我的预想。”
神座惑想要挣扎,但忧滨温柔的怀抱,实际力气大的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道:“他真是要杀人。”
神座惑不认为自己的感觉出错。
“那是我一直在旁边,所以他不留余力,即使真的杀你,我在也不会得手。”忧滨微笑,充满一种哄小孩子的情绪。
“其实我们留了很多余地,廖三是全力杀你,不过我会在暗中操纵机关,给你很多发现不了的帮助,但你…太让人吃惊,除了开始布置的离你很近的铁棒外,你没有用到任何帮助。”
忧滨眼眸溢满笑意,她非常高兴:“关闭顶盖,利用黑暗,穿戴机甲,解除限制,还有发现聚爆弹,这些不是我的帮助,而都是你日常的准备和临危的发挥,才能相隔脑域数值20造成如此惊人的结果。”
可能是这样。
神座惑躲避忧滨的抚摸,可是躲不开,只好由她抚摸自己的头发。
他感知他人的情绪的能力极为准确,但并非万能,如果他人尽力掩盖就难以感知。
再如果他人的情绪有很多种交杂,他一般也只能读出“复杂”,无法精确的读出组成的各种情绪。
就像是这次,他只能感觉出廖三表层的“杀意”,无法感觉出深层的东西,更无法发现暗中观察的忧滨。
而且他的这种能力并不完全受他主观控制,很多时候发动的时机让人难明。
不过…
(无所谓。)
神座惑无所谓的想到。
反正,这也只是他真正才能的一个衍生品而已,所长曾花大力气研究的,并不是这种感知情绪的能力。
他的真正的才能…
神座惑内心将它看的极重,从某种意义上,他甚至认为超能力的地位都比不过那种才能。
虽说,那种恐怖的才能不怎么受他控制就是。
“廖三,你也真是,说好3分钟,时间到了也不停下。”眼看神座惑沉默,忧滨还以为他还在介怀,转而训斥廖三。
“夫人,我也是太吃惊,最后的冰蛇形刃,我是打算吓吓神座就撤掉,哪知道他这么吓人,是我被吓到。”廖三苦笑,看忧滨为了哄神座惑训他。
“行了,以大欺小,还没获胜,回去增加训练计划吧。”忧滨威严的说道,好像完全忘了这些都是她一手安排。
“是,夫人,属下退下。”廖三听出忧滨的意思,主动请退,离开时莫名的看了神座惑一眼。
廖三退下,神座惑一言不发,忧滨抱着他笑弯弯的,就是手上力气不松,让神座惑一次次挣开的愿望落空。
“……”
“……”
寂静沉默,只是温柔的目光停留在神座惑的脸颊,让打算沉默到底的神座惑略感难耐。
高贵优雅的女性温柔的看着他,眼眸中倒映的倒影,仿佛是当年故人。
而平时掩盖,此时放开的思念故人的情绪,也染上了面容冷静少年的影子。
神座惑越发难耐,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忧滨看他的目光与本身的温柔不同,那是一种…夹杂些许他不明白情绪的温柔如水。
忧滨轻轻低头,粉红色的发丝落到神座惑的脸颊。
“呐,神座酱。”
不知不觉的,加上了当初遇见女扮男装假装圣光阵营的她时,两人互称的亲昵称呼。
忧滨没有像神座惑想的继续向他解释这次事件,反而轻吐芳香,要说什么秘密的样子。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哦。”忧滨在神座惑的耳边轻触,迅速收回,长发落下,盖住神座惑的视线。
有些脸红,忧滨觉得自己很奇怪,自从政治联姻的丈夫在贞裴衣出生不久去世后,她一直端庄高贵,不动心境。
但是在碰到眼前这个小家伙,却怎么也忍不住…想要作怪一下。
就像是当初碰到她,她总是用一副冰冷的样子表面拒绝,暗地诱惑自己。
但即使是长得像,她也不应该失控到现在这种地步。
不过…真的很像啊。
看着神座惑和那人如出一辙的冰冷,和冰冷下惊人的魅力,只不过那人是欲擒故纵的展现,神座惑是刻意平常的隐藏。
忧滨忽然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后又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少女。
她的女儿,贞裴衣…等等,裴衣该不会就是被这样吸引吧。
不可能,绝不能让裴衣步她的后尘。
若是让城堡中任何一人知道,恐怕都会大惊失色,作为倒霉蛋搅黄了两大家族联姻的某神座,在忧滨的心中,竟然已经考虑到和贞裴衣将来真的结合的可能性。
虽然这种可能性,在一念以后,就被年轻时经历不详的忧滨夫人掐断。
不可能,绝对不能让裴衣和她一样,被这种该死的大骗子骗了。
忧滨温柔的目中隐有杀气,无辜的神座惑不知为何在她眼里不顺眼了起来。
她忧滨,就是从城堡跳下去,再嫁一个人,长成200斤大胖子,都不可能,让裴衣步她的后尘。
忧滨夫人立下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