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座惑失声,他有没有搞错,守护圣教百年的大长老,居然把他这黑暗者强收为圣子还不够,还要帮他收服原来是死敌的黑暗势力?
圣光大长老悠闲的靠在躺椅上,被神座惑狠狠的反复震惊之后,他总算能让这小子也惊讶一把了,“咋咋呼呼,哪有点领导者的样子,你要记住,就算是守护者,我们也得有该有的形象,这让才能让下面的成员产生向往和奋斗的力量,好了,你知道这回事就行了,这事要徐徐图之,回头老夫让圣教全面配合你。”
神座惑愕然的看着三言两语就将一切敲定的圣光大长老,“这不大合适吧,我从未想过要统治黑暗或者其他。”
圣光大长老声音变得和蔼了,“孩子,老夫这一生阅人无数,因此结合麻衿所言,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绝非贪恋权力之人,但是你要想想,你如果要保护自己、保护亲人,没有力量你又如何抗衡灾难呢,老夫理解你,因为老夫也不是为了成为联邦幕后的主宰才做这圣教大长老,而是为了守护秩序与和平,你也是一样,起因是什么不重要,你只需知道,如果你希望保护世界、保护你珍视的人,那就必须掌握一些东西,那样这世界上的美好之物才不至于凋零。”
神座惑沉默下来,大长老说的不错,或者说,如果不是为了对抗扭曲怪物,他根本不会和黑暗势力有所接触,平平淡淡,和温若妈妈在安定区度过一生,是他最想要的生活。
大长老看到他这次没有反对,温煦的笑了,似有深意的道:“孩子,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到了老夫这个年龄,就会明白‘最初’的重要性,很多时候,你若是在最初做错了、做迟了,那到后来怎么后悔都没用,你的担心其实有不少是没必要的,因为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孤立无援,你还有亲人。”
神座惑一愣,“您知道我的身世吗,可是我的母亲很普通。”
大长老失笑出声,“你的养母只是普通人,但生母未必,若是一个普通人都能生出素养惊人的多重能力者,那圣教早就强大的冲出地球了。”
神座惑黑瞳一缩,声音略微冷漠,“圣教找到了我的生母资料?”
大长老犹豫一下,看着神座惑道:“只是一点可能,还在追查,其实你老师很早就想帮你家人团圆了,现在你是核心圣子,圣教自然也会帮你。”
神座惑微微皱了皱眉,继而平复,淡淡道:“其实,不去追查也没有什么。”
圣光大长老犹如被人戳中脑袋,猛的直起身来,“那怎么行?别说你是圣子,你就是一个普通异度,圣教也有义务帮你找回家人,若是我圣教连这都做不到,还谈何守护,一定要查。”
神座惑被他吓的一愣,不知道大长老为什么反应这么过激,下意识点头道:“那麻烦圣教了。”
圣光大长老一颗心这才落回肚子里,要是神座惑让他不要追查了,月儿岂不是要把他给生撕吃了,想了想,站了起来,“你休息吧,老夫得回去安排事项了,你别起来了。”
神座惑点了点头,停下了下床的动作,行礼道:“大长老慢走。”
圣光大长老瞪了他一眼,“老夫慢的了吗,你这骇人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你老实待着,这几天安心养伤。”话音未落,圣光大长老的身形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神座惑松了一口气,心中有些轻松,以前虽然不说,但他对这位圣光大长老还是有些畏惧,生怕他发现自己的秘密,现在看来,能掌控圣教这一庞大大物的,心气远远宽阔于常人,这一次,找到这么一位强力盟友,无疑让神座惑肩上压的他喘不过气的重担轻了许多。
房间安静下来,神座惑抽出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不出所料的从中取出一管乳白色的维生液,他以前在这里待了半个月时间,因此对布置很熟悉,紫那个冰冷的女人很严肃的对他说不许乱碰东西,因此一切都是她安排,一般来说,第一个抽屉是她放的神座惑第二天要穿的实验服,第二个抽屉就是各类维生液,第三个抽屉是一些杂物。
神座惑记得很清楚,大长老说他伤势痊愈后,应该就能登临超度,这让神座惑迫不及待的开始开发,本来麻衿的训练若是再几个月,他很有可能突破超度,那时候再面对铁塔就要轻松一些。
在封闭的房间内,时间流逝没有感觉,但神座惑时刻保持着对外界的感知,这是他留下的习惯,紫那个冷面女,经常一句话的不说的半夜破门而入,将一脸懵逼的神座惑从被窝里拽出来,一把拉到实验室做各类实验,说是什么各类溶液的效用时间不同,要精准到分钟,神座惑觉得这全是借口,纯是她看自己不爽,想着办法给他编小辫子穿小鞋。
因此,在墙壁弹出一道三维影像时,他就睁开眼睛,随意的将门解锁。
“神座!”诺亚和贞裴衣走了进来,他们显然都非常担心,见到他,诺亚率先脱口而出。
神座惑淡漠道:“我没事,长老治疗过了。”
诺亚丝毫不避嫌的来到他床前,抓住他的手臂,感应一下他体内的伤势,脸色缓和一些,咂了咂嘴,“神座,不瞒你说,之前我真以为你要死了,啧啧,铁塔长老那一杖是能打死极度的,你这都没死,真是命大呀。”
神座惑没好气的抽回手,“让你失望了。”
诺亚嘿嘿一笑,“别这么小气嘛,其实我就在想,圣教都能放过我,怎么会要审判你,何况蕴蓝…哦,是第8长老大人对你那么偏爱,怎么也不会让你出事的。”他目光有些奇异,因为麻衿在卷走神座惑前,怒火交加的话语,除了昏迷的神座惑,几个小辈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不过被长老告知,不得私自泄露给神座惑。
他们对话的中途,贞裴衣一直怔怔的,目光呆滞,凝视着病床上的神座惑,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