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刚及冠的月子暮遇到了游走江湖的明天烙,明天烙也是有野心的人,于是他们俩人便开始合谋了起来。
明天烙一直是带着面具的,从不见他取下来过,月子暮也不多问,任凭明天烙自由进入自己的府邸。
时间久了,便被月子琴给发现了,她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会让一个陌生的男子自由出入自己的府邸,然任性惯了的月子琴却很是难得的没有去烦月子暮,反倒去烦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真面目的明天烙。
那是明天烙第一次开始正眼打量起眼前拦着他的女子,很美,然却根本就对不上他的味口,所幸不管她,依旧自顾自的朝着月子暮的住处走去。
月子琴瞪眼,看着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男子,很是气恼,两眼向上一翻,冲着明天烙的背影喊道,“喂,你是谁啊!干嘛随便进我们的府邸,还朝着我哥哥的房间走去。”
听着她气恼的话语,明天烙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月子琴,开口,冰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你哥哥?月子琴?”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月子琴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怕这个冷漠的男子,然也很好奇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随意的出入府邸,又能够随意的进她哥哥的房间。
“明天烙……”明天烙丢下这三个字,便转身走了,连多余解释的时间都不给她。
对明天烙而言,他是傲慢的,不会因为任何人停留,而他这一生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
月子琴眉眼弯了弯,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有些晃神,根本没注意男子脱口而出的名字,满心想着的是,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随意进来,难道是哥哥的好友?可是哥哥都没有和她说啊!
月子琴摇摇头,对自己的哥哥她可是很敬重的,毕竟和自己一般大的哥哥,从小一直都很是照顾他,俗话说,长兄如父,月子琴简直把月子暮当神一样的看待。
因为自己的哥哥无所不能,只要她想要的,哥哥都会给她,从小都过着像小公主一样的生活,无忧无虑。
夜晚,明天烙走后,月子暮便来到了月子琴的房前,推开了她的房门,看着坐在桌前深思的妹妹,月子暮宠溺的笑了笑,开口,一脸的温和,“子琴在干嘛呢!”
“哥哥……”被月子暮的声音惊醒,月子琴起身,这才看到推开门走进来的月子暮,声音软软的喊了一声哥哥。
“子琴,你今天看到天烙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明天烙一进来便对他说了今天遇到月子琴的事情。
虽然他从来没有见到月子暮的妹妹月子琴,然听月子琴的语气,他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可见他的心思有多深沉。
“天烙?是那个面具男?”月子琴挠头,有些不解的问着自己的哥哥月子暮,那样子似是在回想什么。
“是,带着面具的,他叫明天烙。”月子暮笑了笑,看着月子琴一脸的疑惑,月子暮开口解释道。
“明天烙?明天烙……”月子琴小声的念着,意外的觉得这个名字不是一般的好听。
也难怪,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哥哥,她所见到的男子就只有那个只知道名字,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男子了。
月子暮看着自己的妹妹,拉着她坐了下来,细细的讲着他们的相识以及关系,当然,他省略了其中那所谓的计划。
月子暮的暮是取自暮鼓晨钟,不难看出明子暮的父母是想让他要多听可以使人警觉醒悟的话。
而月子琴的琴是琴棋书画的琴,意预是希望她与世无争。
可能他们死去的父母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自己一生所期待的儿女,却因为他们的去世而走上了不归路。
月子暮的偏执是导致他走歪路的最主要原因,不管他再聪慧、再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
而月子琴却是被爱蒙蔽了双眼,为了那个无意中闯进自己生活的男子,为了那个如天神般降临在她身边的男子,失去了自我,导致了之后的种种悲剧。
看着月子暮去了叶风,明天烙心里的狠劣渐渐浮现了出来,他等不及了,等不及月子暮从叶风回来再动手。
于是,明天烙便派了月子琴,那个他早就看出来对他有情的女子,虽然那是月子暮的亲妹妹,然为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这么做,而这次的计划不允许出错。
每次只要是月子暮出去,明天烙都会派月子琴去替他办事,只为月子琴是一个女子,出门办事多少比他们顺手,而且武功也不低,成功的机率便高了很多。
可这一次明天烙开口让她去太子府下药的时候,月子琴却有些死心了,因为明天烙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来达到他的目的,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太子府是什么地方,没有人不知道,有进无出,比地狱还要可怕,地狱至少还有反抗、还有审判的机会,然落入了太子的手里,却是比死都要难受。
月子琴有些松动,可却还是听了明天烙的命令,打算进太子府一趟,而明天烙似是查觉到月子琴的小小不满,有些不确定她会不会听从他的安排。
最终明天烙还是拿出了自己发重金买来的七彩陀,给月子琴服下了,七彩陀又名听话陀,只因吃了它的人,只要有一点外心,便会毒发身亡,而服用了它的人,只要有一丝紧张、反抗的意识,便会全身疼痛,直到疼上三个多时辰,才算结束。
看着围住她的人,月子琴觉得太子应该是不在这里的吧!不然他们怎么会有这个闲心在这里审问她,而不是直接用刑?
此时的月子琴根本就不抱有任何希望有人会来救她,那个人不会,永远也不会来的,就连最疼爱自己的哥哥也在叶风没有回来。
当然,就算是如今的月子暮收到了消息,也自是赶不回来的,而就算回来了,也只不过是多加了一条性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