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恋羽跟着老板娘左拐右转的,差点没晕倒。
就在蓝恋羽忍不住的时候,老板娘转身对蓝恋羽道:“公子,族长在里面,不过族长一般见人都要他换身衣服吧,你也别见怪,毕竟族长脾气不好。”
蓝恋羽甩了甩手,“没事,我去换身衣服就好了。”
老板娘笑了笑,然后招收叫来一位婢女道:“带公子去换身衣服。”
“遵命,公子这边请。”婢女规规矩矩的为蓝恋羽引路。
蓝恋羽虽说是有些不满,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真的真的没办法!
过了约莫一刻钟,蓝恋羽一袭红衣(准确点儿来说,是喜服)的站在老板娘面前。
红色的喜服包裹着蓝恋羽曼妙的身材,同时也将她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三千黑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樱桃般的小嘴,黑曜石般的眼睛,整个装扮虽说算不上简单,但也令人神往。
“如何?”蓝恋羽双手抱胸,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和一丝不耐烦。
蓝恋羽真心觉得自己掉坑里了,这衣服傻子也该看出有些不对劲,太红艳了。
咳,关注点错了。
老板娘眼睛里似乎冒着绿光,一个劲儿的点头,“不错不错,真不错!”
蓝恋羽烦躁的打了个哈欠,“这下我可以进去了?”
老板娘又是一个劲儿的点头,随后为蓝恋羽推开屋门。
蓝恋羽还没来得及看四周,突然眼前一黑,头上盖着块儿红巾,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推了一下,顺势往前倒去。
就当蓝恋羽准备好迎接大地的怀抱时,却迎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宣布,你俩结为夫妻!”
蓝恋羽一脸懵逼的愣在原地,因此她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对方。
后来的后来,当蓝恋羽回神时,人已经在村外了,而她的衣服也换回了原装,身旁倒是多了位,她那所谓的‘夫君’。
“……”
“……”
迷之尴尬。
在蓝恋羽第N次打哈欠时,对方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将头偏向一边,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简直就像是蓝恋羽的翻版,“你叫什么。”
蓝恋羽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暗骂自己一次比一次还要‘走运’,“蓝羽。”
对方终于转过头看着蓝恋羽,“哦。”
蓝恋羽嘴角微微抽搐,她强忍着想要杀人的谷欠望,“So what is your name?”
对方显然懵了,蓝恋羽倒是忘了,古人不懂英语,就用中文说了一遍,“你的名字叫做什么?”
“穆斓觞。”
蓝恋羽在脑中想了一会儿,有道:“何沐何兰何伤?”
“嗯……穆为禾旁,斓为文旁,觞为角旁。”对方思虑一番后才道。
“……好复杂,干脆叫你觞吧。”蓝恋羽打着哈欠,满脸疲倦。
“随你。”穆斓觞倒是没那么难交流,就是话少人冷而已。
“哈~现在我打算四处逛逛,你呢?”
蓝恋羽毫无顾忌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形象啥的都是浮云,都是空气。
“跟你。”穆斓觞眼里毫无波澜的看着眼前形象全无的‘少年’。
“虽说我被包办婚姻,但并不代表我必须要为此负责,毕竟与我毫无关系。”蓝恋羽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穆斓觞什么反应。
“你不要我?”穆斓觞抬眸,看向蓝恋羽,眼里什么也没有,但越是这样,越让蓝恋羽有种负罪感。
“咳,其实想来,有位同行者也不是不可以,呐觞,你要不要跟我走?”蓝恋羽被穆斓觞看的不自在,就别过头,耳尖微微泛红。
“你是我夫,我定跟你。”穆斓觞毫无表情的看着蓝恋羽,这比诺对待除蓝恋羽以外的人时还要冷漠。
蓝恋羽:“……”卧槽!我能不能让你和诺认识认识?绝逼般配!
穆斓觞突然抬腿向蓝恋羽走去,在离蓝恋羽一步之时停下了,他将右手放在蓝恋羽的头上,像是在……
给宠物顺毛?
蓝恋羽的脸唰的黑了,奈何这丫的长的比她高,而且也没啥心情杀人。
就先放过你吧,‘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报仇。
蓝恋羽见穆斓觞的手毫无放下之意,叹了口气,心道:这世道,长得高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
太憋屈了!
蓝恋羽又叹了口气,随后看向眼前的少年郎,“觞,你出过这里吗?”
“不曾。”穆斓觞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只不过是在‘老老实实’的撒谎。
蓝恋羽眼眸微暗,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顶级杀手(虽然现在因傻而死),心理学啥的不会?
蓝恋羽也懒得管,毕竟现在的她,既不是在刀尖上饮血的杀手,也不是风靡一时,刹那芳华的落魄公主。
现在的她,只想要去赏千景阅万物,至于其他的,那就稍后再议吧!
反正余生也得活的尽兴才是。
蓝恋羽神色慵懒的将头上的手拿开,又打了个哈欠。
“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蓝恋羽索性也就认命了,毕竟她懒得改命。
“嗯。”穆斓觞轻声应着,随后快步上前拉过蓝恋羽的手握在掌中。
蓝恋羽有些晦暗不明的瞥了一眼被握住的手,却什么也没说。
“觞,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捕猎。”蓝恋羽将穆斓觞丢在河边,这是他们刚刚找到的河流。
穆斓觞拉着蓝恋羽的手,握得很紧,随后摇着头,“不,我陪你。”
蓝恋羽沉吟道,“倒真像只小奶狗。”
好在声音够小,穆斓觞并没有听见。
“乖,在这儿等我。”蓝恋羽将手从穆斓觞手中拔出,随后在穆斓觞额前轻轻拍了一下。
穆斓觞的嘴角微不可视的勾起,顷刻之间又归为原样。
“好,等你。”穆斓觞像只大型宠物狗般,蹭了蹭额前的手。
蓝恋羽将手收回后便往河上游的树林走去,背影显得没有一丝留念。
等蓝恋羽进了树林,穆斓觞不紧不慢的转向身后,看向一名刚刚才跪在地上黑衣男子,“暗一,你觉得她如何?”
言下之意,你认为她该不该留。
暗一单膝跪地,双手作揖,头则是从始至终都未曾抬过。
“属下认为,少主母恐怕并不简单,还望少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