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师妹?她不是跟着师傅一起云游去了么?怎么回事?难不成回来了?找她回去帮季风洌的忙?不是吧!”紫衣看着字条上小巧玲珑的字体,她突然觉得要为自己默哀了。
可是如果再逃跑掉的话,是一定会被师傅骂死的!而且就她这样的有身材又有脸蛋而且有才华女子独自一人下山的话,说不准就会碰到什么老虎猛兽之类的,就算不是野兽也可能会是碰到流氓的……想着想着她的头皮都发麻了。
况且这里她的好姐妹顾芊芊还在那圣殿里面躺着,总不能这么没义气不考虑到她吧!反正就这样吧,死就死!紫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起床,突然便看到了掉在床沿下的小字体,紫衣瘪了瘪嘴,哭丧着脸,开始了她极为痛苦折磨的等待!
怎么会这样啊?她一出自己的房门便看到了满地的药渣子,她真的想要疯了,难不成真的是她那古灵精怪的小师妹公孙琳?
那个小妮子,真的是越来越野了!竟然跑到她这儿来捣乱的来了!
紫衣满脸愤恨地表情看着丹炉里面仅剩下的点点药草,使劲的腹黑着,才是第一天啊!第一天就碰上那个捣蛋鬼,弄了好久才配齐的药草难不成全部又要重新开始吗?
紫衣出离愤怒了,对着艺苑的四周就吼着嗓子道:“公孙琳!你这个小混蛋!老是破坏你姐姐我的好事!等我见到你,看你姐姐我不要你尝尝蚀心粉的厉害!”
而不远处正攀着竹枝玩耍着的公孙琳,猛地打了好几个哈欠!然后才尖着耳朵听着她那个所谓的清心寡欲的师姐不绝于耳的叫骂声,然后满是委屈模样地望着眼前的一白发白须的老头,作势便要哭诉,却被老头子一个凌冽的眼神射杀于腹中了。
“师傅!你能不能别这样啊!老是拿你那装着冷箭的目光来射杀我,真的是让琳琳我觉得好生委屈啊……”公孙琳说着便要上前扑过去抱住她师傅的大腿痛哭一场,没想到却被老头子一躲,吃了个狗啃泥!
“季龚!你再这样的话,我可就生气了!快点拉我起来!”公孙琳说完便大喇喇地坐在地上,瘪着嘴巴,很是幽怨地望着前面已经入定了的白胡子老头。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公孙琳这个小坏蛋以及做不到的事情的话,便是逗眼前这个已经一身白的老头子季龚笑了。
其实包括紫衣包括季风洌他们两个在内都几乎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师傅的名字便是季龚,因为他从来都只要他们叫他老头,而公孙琳是第一个知道他的真名是叫季龚的人!
因为他从来不碰酒,也不是不碰,是不能碰而已,因为他只要一喝酒醉,然后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而公孙琳便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弄来了她师姐紫衣自创的一种名叫一里飘的药粉,因为它无色无味,也无毒,只不过它的药效就是让喝过它的人瞬间呈现出醉了的异象,想要问什么那人就会乖乖地照实回答。
那天正好是公孙琳成为孤儿的第三年,那年她十三岁,因为那天刚刚好是她家满门都灭门的日子,所以公孙蕊她不想自己想到那天的惨景时便那么痛苦,便从紫衣那里讨要了一点点一里飘的药粉。
那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她把一里飘的粉末放在了自己的茶杯里面,刚倒下茶,她正想要喝来着,还没来得及端起杯子,这个老头就急急地从外面赶回来,好像很渴的样子便一把端着加了料的茶喝了。
于是,在喝完之后,效果便立竿见影了,本来公孙琳想要自己喝的茶竟然被她的师傅抢着喝了,她当然是很不服气了,于是便开始了她的小恶作剧了。
“老头!你多大了啊?看起来怎么这么老?”公孙琳很是恶作剧地扯了扯他白冉冉的胡须,邪恶地笑着鄙视道
“很多岁了,不记得了,可是…我看起来很年轻的,谁说我看起来老了……”醉过去的老头竟然瘪着嘴巴,反抗道。
“你,看起来很年轻?可是你明明看起来就很老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带了面具的……”
“人皮面具?”
“唔……呃,人皮面具,跟真的一样……跟真的一样。”
“那你干嘛要带人皮面具啊?”说着公孙琳便往他那褶皱巴巴的脸部和颈部摸了起来,终于在颈部那些伪装的皱纹缝隙里面找到了一个缺口去。
慢慢地撕开,露出一张一张阳刚明媚得差点闪瞎了公孙琳的脸出来,公孙琳完全被惊艳到了!
“唔……心老了……”说着眉头微皱,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一样.
“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公孙琳盯着这张脸,脸莫名地红了起来,忍不住想要知道关于他更多的事情。
“很多人都叫我老头……”
“又不是问这个名字!是你的全名你的真名啦?”
“唔……好,好像是叫…季……龚……唔,季龚……”还不等她问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季龚便受不利昏睡了过去!
公孙琳望着眼前的男人,确切的说便是她每天叫他老头的那个师傅,那个在那样一个被血染红的晚上如神仙降临般救了她还教了她很多东西的男人,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一样了,尽管她知道现今还木有什么办法改变些什么。
公孙琳在发现了这一伟大的秘密后,像是沾沾自喜般又悄悄地给他戴上了面具,或许是那所谓的独有欲在作祟吧。她的心里貌似很不喜欢这个秘密被其他人知道。因为,她怕失去……仅此而已。
反正就是这样的阴错阳差吧,公孙琳从那之后便变得众所周知的非常粘人了。不过对象永远都是她的那个师傅,白胡子老头,其实也可以叫他季龚的
“季龚!你欺负我!师傅竟然欺负徒弟!太没天理了!不行,我要找紫衣师姐告状去!哼!”公孙琳看着离她三米远处一直在闭目养神着的老头,她很是气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腿就想往紫衣住的艺苑走去。
才转身,后面便传来了老头悠悠的声音,道“琳儿,你可是想清楚了?可别怪为师的没有提醒你了,后果可是要自负!”
虽然这不是六月的天气,可是本来还是挺温和的,这一下子却真的是将公孙琳唬住了,她还是怕的,毕竟她从来犯错的时候,被这个围标臭老头的男人是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的。
当然对于这老头子是季龚况且还是一个模样看起来和他们这些弟子一样的事情,她每次也不过就是说说罢了。她最怕的还是怕惹得季龚不高兴,这样的话,她的苦头恐怕是接二连三吧。
其实对公孙琳来说,这个老头的秘密或许真的远不止这些吧,至少她不会这么轻易地认为在和他们这些师兄弟相处了那么久之后,她还天真的认为她的师傅,也就是那个老头是用了什么药让自己的容颜不老的。
“哎……老头,季龚帅老头,你就不要动不动就威胁你最最可爱的小徒弟嘛,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守口如瓶的,半点风声都没有泄露!”公孙琳撅着嘴巴很是不满地说道,可是旁边的人似乎就像是死了一般,无视着她。
好吧,其实每次只要她一认错的时候这老头就一样的无视着她了。哎,习惯了吧,多说习惯成自然,可是公孙琳每一次至此都好像是心里面憋着一团火,发又发不出来,憋着更是难受,公孙琳觉得,每每这个时候她才是最悲催的那个人……
明明是自己来威胁他,可是怎么结果却是自己反被人威胁到了呢,公孙琳真的想不通。
对于这种想不通的事情,而公孙琳却也不是那么特别纠结的,既然被气到了,那就先自己消消气,以后再来,再接再厉!不是要更上一层楼!一定要越战越勇!
“哼!就知道打坐练功!你又不是和尚,每天做这些真的是,无聊之极!”说完努努嘴便大踏步地往紫衣住的艺苑去了。
话说,虽然她把她紫衣师姐的丹炉给毁了,不过的话,她相信以她师姐的做事效率,肯定丹炉在她过去的时候便已经收拾好了,毕竟对于她紫衣师姐的能力她还是能够无条件相信滴。
再说紫衣的炼丹炉被毁之后,在心底默念了N遍公孙琳的名字,然后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多少次,怒火才算是消了一点。
可是这些她辛辛苦苦才找齐全的药,一下子全部被那个捣蛋精给毁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又要重新去找药呢?
雪山上的千山雪莲是她好不容易求着铁甲帮她采的。而且这些药都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齐全的,如果再去找一次,她都不能保证再把所有这些稀有的草药采补齐全。
或许就算是弄齐全了,那把丹练出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及在孩子临盆前给芊芊喂下。哎……为什么做好人就这么悲催呢?
于是在紫衣的心底有把公孙琳腹黑了好几次,害的公孙琳老是打喷嚏!
“莫非有雨了?”公孙琳站住脚步,抬头望着天空,如果紫衣在旁边的话一定会非常的无语的。
紫衣正忙着弄药的时候,流溢非和铁甲走进了艺苑,望着一片狼藉的地方,流溢非还以为是走错了地方?可是这里的阵法没有改变啊?于是他开口问道:“紫衣,你这里是不是遭狼了?怎么会如此地……不堪入目呢。”
“是你们啊,快点来替我清理一下这些药草。我都要累死了,都怪我那小师妹!”紫衣抱怨着抱怨着竟然一不小心便把自己师妹来了这里的事情说漏了嘴。
“额,小师妹?”流溢非盯着她,惊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