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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涉外事务司

“真是贵客。”杰瑞.阿尔德伸手跟三人组握手示意。这个将近六十岁的男人又高又瘦,,有一米八的个子,但年龄带来的佝偻让他并没显出高个子应有的挺拔感。一副圆框眼睛悬在鼻梁上,感觉随时可能掉下来。“哈利波特先生,罗恩卫斯理先生和赫敏卫斯理太太,霍格沃兹的铁三角。请问涉外事务司有什么能帮到几位的吗?”说着话,老巫师又扶了扶眼镜

“您真是客气了,阿德尔先生。”哈利道,“我想整个魔法部可能您是现在最能帮到我们的人。”

“我深感荣幸,能帮到打倒伏地魔的英雄。”老杰瑞的语气有点激动,身板都显得挺直了一些,但语气似乎有些尊敬的过头。

“伏地魔早已是历史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傲罗而已。”哈利说道“这次来主要希望您帮我们看看这个。”哈利说着话,掏出魔杖,在空中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仓门大开!”哈利使了一个简单的储物类的魔法,一阵微弱的蓝光闪过,黄色的纸屑轻轻落在手上。

“这是….”老杰瑞扶了扶眼镜,头往哈利手上凑了一凑。

“霍格沃兹的禁林发生了袭击案。”哈利说道“禁林的管理员海格,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嗯嗯,知道知道,我比他大三界……我记得他有巨人血统,那时就有两米多高….”老杰瑞稍微有点絮叨,“啊,他被袭击了,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一般的魔法打在他身上他都不疼不痒呢。”

“总之,我们再现场发现了这个。黄色的纸。”哈利将手往前一递。

杰瑞.阿德尔双手接过纸屑。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突然眼珠一转,想起什么。

“哦,真该死居然让你们还站着,坐,坐,你看看我,年纪大了什么都能忘了。”杰瑞.阿德尔赶紧招呼三人组坐下,自己也坐回原先的位置。顺手从腰间拿出魔杖。

“茶香扑面!”咒语念罢,哈利三人面前的茶几上摆上了茶点,牛奶和热气腾腾的红茶。“希望合你们的胃口。这种茶是东方的中国产的,口味很独特。”

“谢谢,阿德尔先生。”赫敏托起茶碟小小的抿了一口,“的确非常香浓。您看上去很了解异国的事。”

“我在涉外事务司工作了将近40年,见过各种古怪的异国巫师——虽然他们不那么称呼自己。蒙古人的萨满,西藏的喇嘛,美洲的伏都巫师….还有中国的道士。”杰瑞.阿德尔提及自己的工作显得颇为兴奋,“我喜欢这份工作。看看这屋子,都是各种异国巫师施展魔法所用的东西。”

三人听到这话,仔细环视了一下这名老官员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羊头骨,骷髅面具,蛇皮鼓等装饰,甚至还有一副一米见方的西藏唐卡,一个青面獠牙的神怪在图幅的正中舞动着,似乎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仪式。

“还是谈谈禁林的案件吧,具体发生了什么呢。”

“海格说袭击他的是一个半人半蜘蛛的怪物。而且还无声无息的运走了一头独角兽的尸体。”罗恩补充道,“然后我们就在现场发现了这个。”

老杰瑞有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纸片“你们有什么猜测吗?”

“我们猜测这片黄色的纸片是东方魔法使用的符纸。”赫敏补充道,“从海格的描述来看,那个半人半蜘蛛的家伙更接近于人。但是我们没听说过有这种怪异的变身法术——它是否也是东方魔法的一种呢?”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杰瑞.阿德尔端详着手上黄色的纸屑,“符纸我是了解的,是中国道士的一种古老的魔法。这张纸屑也确实是符纸的材料。”

三人组一听,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些兴奋。至少目前来看,事实跟猜测的思路相吻合。

“这种魔法历史非常久,到现在在东方的中国仍然有人使用,他们称之为‘道术’”杰瑞.阿德尔把符纸还给哈利,“他们使用这种被称为‘符’的东西来施展一些比较复杂的魔法。这些符的制作过程非常繁琐,上面会画一些奇怪的图案,但那些严格意义上不是图,而是文字——有人理解成咒语,但多数东方巫师认为这是神灵的语言。”

“至于你们所说的半人半蜘蛛的怪物嘛…..”老杰瑞沉思片刻“我可不敢在卫斯理夫人这位神奇动物司的专家面前下定论,毕竟谁也说不准那是不是一种类似人马的半人半兽…..但如果你们一定认为是某种东方魔法的话…...”杰瑞.阿德尔魔杖在空中需点几下

“8号档案室,3号柜,156,187和213号文件…..书页翻开!”

随着咒语的念罢,几份档案的影像出现在空气中。魔法纸张上能看到英文和中文交织在一起,相互解释。

“在中国,确实存在一种能让人变成半人半兽的魔法。”杰瑞说道“记载的不多,但确实存在。这种魔法门类,在中国的名字….嗯,就是这几个字,实在抱歉我不太会读,边上有英文的解释。”

三人组的目光看向老杰瑞手指的地方,那是两个他们不认识的中国文字:

“请仙”。

中国,武汉。

午夜了,虽然远远的还能望见中心大厦的霓虹,但即使是那最繁华的地段,灯火也看上去也暗淡了一些,显得慵懒和疲惫。不知是因为调低了亮度,还是因为看灯人怀着一份疲惫的心情。

灯光晦暗的巷子里,一名年轻女孩低着头走着,手里拎着一个还没开盖的啤酒瓶。脚上的拖鞋和胡乱披在身上的外套说明她就住在附近,而手上的啤酒则是她深夜出门的目的。

“冷啊…”一阵巷风吹过,少女把外套又裹紧了一点。

“早知道不租这个地方了,找个Today跑那么远。”褚小寒喃喃自语道。褚小寒七月份大学刚毕业,离开老家来武汉求职。跟大多数应届生一样,她的薪水绝谈不上充足,甚至有些捉襟见肘。比起去年,新人的入职工资如同一只树懒一样丝毫不愿动弹,但武汉的房租却悄然上涨了三成还多。这事业起步的当头一棒,不知砸晕了多少来大城市前跃跃欲试的年轻人。

按理说,这种城郊结合部的合租房多数算非法,但对褚小寒这种小青年而言,实在是个难得的栖身之所。倘若都照章办事了,自己也要露宿街头。

一想到自己还算暖和的小房间,褚小寒愈发觉得街头是这么的冷。脚步一紧,小跑起来。

“我怎么走的那么慢….”褚小寒自语道。可能也是夜深了,巷子里泛起一股薄雾,但还不至于影响视线。直通出租屋的转角就在眼前不到20米的地方,街口电线杆子上还贴着已经好几个月都没人管的“老军医专治不孕不育”的小广告。

褚小寒的又加了加速,但眼前街角的电线杆子却忽近忽远,好像永远在自己20米开外,怎么跑都到不了终点。

一股寒意慢慢涌上褚小寒的心头,恐惧感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剧烈的发颤。褚小寒不由自主的靠在墙壁上,紧紧裹着自己的衣服,低着头双眼不断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她已经不再向着家的方向走动了,现在的情况对于褚小寒而言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她二十几年的生命中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场景;熟悉则是因为褚小寒没少听闻这样或那样的都市传说:一个陷入无尽空间循环的人,向着永远到达不了的终点逃命,生生把自己累死….这种诡异的状况在坊间有个专有的词汇:鬼打墙。

虽然从小经受马列教育,褚小寒对各种神神鬼鬼却始终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其实如果真的有好像也不错,日常生活有时候太平淡太无趣了。但当自己真正走进一次灵异的场景,褚小寒才隐约感觉到,神神鬼鬼的世界可能不是那么好玩。

太安静了,风声也没有了,褚小寒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以及被自己尽力压低的呼吸声——自己至少在此刻还活着,这是唯一的好事。雾越来越浓,街角的电线杆已经彻底隐藏在浓雾之中,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些淅淅索索的声音——那声音给人的感觉密集又湿寒,听着人头皮发麻。

褚小寒一动都不敢动,她看到地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蠕动,街口的雾气中有一个人影的轮廓,缓慢的在靠近自己。随着人影的走近,褚小寒借着淡淡的灯火,开始看清地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本能的想大声喊叫,但是随即牢牢的控制住自己,牙关咬的死死的,绷紧了浑身的肌肉,脑子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只要一动就会死!

地面全是蛇。

千百条或大或小的蛇伏在地上,地面仿佛铺了一层蠕动的肉毯。群蛇护卫在人影身边,既不越过太多,但也不落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人影越来越近。那个人走的很慢,很慢,几乎像是他踩在那些蛇的背上,让蛇群驮着自己费力的向前移动。奇怪的是,怪人似乎没有发现街上还站着人,他就像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一样,只是自顾自的往前移动。褚小寒努力压低着自己的呼吸,直至完全闭住气去。她整个背部紧紧贴在墙上,啤酒瓶仿佛一根救命稻草被她死死抱在怀里。她看见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自顾自的从她面前经过,完全无视了自己;她感觉到有蛇从自己脚面上爬行过去,粘腻湿冷的触感一阵阵刺激着她的心脏和大脑,所幸群蛇也没在意自己,仿佛她是一棵从墙上长出的老树。

怪人从褚小寒的身边完全经过了,眼角的余光中能看见怪人的背影。蛇群也全部经过,就连雾气都散去了一些,街角的电线杆子已经隐约可见。褚小寒只觉得有些气闷——为了不发出声音,她憋气憋得太久了。但是还是不敢大口喘气,生怕发出声音让怪人去而复返。跟一群蛇为伍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所幸他似乎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褚小寒心理暗自庆幸。

眼见怪人和群蛇无视自己走了过去,褚小寒的呼吸渐渐大胆了一些,她之前控制呼吸,不免的有一些气闷头晕。此时危险即将过去,她绷紧的肌肉也松弛下来,小小的喘了一口气。

就在褚小寒放松的一刹那,蛇群定住了。褚小寒的精神和身体又一次紧张起来。她看到操蛇怪人开始转动身体,但动作却非常僵硬,仿佛一个机械人偶一样,说不出的怪异和可怖。褚小寒看着眼前的场景,心跳越来越,身上的颤抖也愈发剧烈起来,手心和额头早已被冷汗打湿。有时候,死亡本身并不可怕,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等待未知死亡的过程,却可以让人发疯。操蛇怪人转动着身子,咯吱咯吱的扭动声中还夹杂着群蛇偶尔吐信的“斯斯”声。褚小寒看着他一点点面对自己,路边的灯光忽闪忽闪,怪人的面貌时隐时现。就在怪人完全转过身的一刹那,灯光坚持了2秒左右,一张半人半蛇的脸在褚小寒的目光中静止了下来,随即又混入黑暗中去!

褚小寒的大脑几乎被恐惧冲垮了意识。路灯已经完全不再亮了,她只借着淡淡的月色看见怪人向自己走进,三米,两米,一米,黑色的斗篷罩帽中似乎还闪着绿色的幽光,是两只险恶的眼睛。

怪人离自己只有半米之遥,褚小寒却觉得周边的空气慢慢温和起来,身上感觉很软,很糯,稍微有点潮湿但是并不难受,仿佛在刚洗过澡裹着浴巾,躺在自己新买的豆袋沙发上。鼻腔里有一股微微发甜的味道,谈不上好闻,有一点点腥气,但并不讨厌。在舒爽的感受下,褚小寒感到身子渐渐软下去,眼皮也越来越重,耳朵边有个沙哑的声音在低语:“睡吧,睡吧。”

就在此刻,褚小寒的的眼中突然闪过些许亮白色的光,大脑也仿佛被一个细针扎了一下,整个人机灵一下清醒过来。少女猛地睁眼,怪人近在咫尺,褚小寒想也没想,本能的抬起啤酒瓶向怪人抡去。恍惚间,她好像觉得自己打中了什么,但是又没有听到任何击打的声音。这一下几乎用到了褚小寒全身的力气。少女这一下之后便彻底脱了力,收势不及扑倒在地上。仿佛间只觉得白光越发耀眼,一个说不上什么的身影朝自己缓缓走来,褚小寒只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好像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娃娃,随即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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