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风波过后,蒋沉醉就正式脱离了盼娣这个恶俗且迷信的名字。和红颜“飘然”下楼去了。楼下熙熙攘攘,果然是座无虚席。
蒋沉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些“恩客”们,其他时候她只是趴在楼上红颜的房间偷偷的往外看,如今看着这些酒气熏天的男人和胭脂味熏天的女人们简直僵硬的很,不知如何应对。这些“恩客”们有五七十岁的老男人,也有似乎刚刚成年的俊秀小哥,而他们唯一的特点都是富有,可以为这醉红楼的女人们挥金如土。
醉红楼并不是普通的青楼,而是这皇都最大的青楼之一,说之一呢就是因为街头的那间以红楼也很大,有的时候生意甚至会好过醉红楼,所以皇都的这两间都最大的青楼是一直明争暗斗好不热闹。
“诶哟,这不是红颜吗?快来,陪爷喝两杯。”一个身着上好锦衫的男子正搂着一名香艳的女子朝红颜招手,整个一个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其实这样的情况在青楼并不少见,那些身份显贵的爷,哪个不是三五个姑娘陪着的,但是显然今日宾客太多了,没有多余的姑娘。
“张老爷啊,有云妹妹陪着你,你还嫌不够,又来招惹红颜,一会儿云妹妹生气不理你,看你如何?”红颜笑骂着委婉的回绝了这位张老爷,而那边的云妹妹也恰如其分的撅起了小嘴。
“就是就是,张老爷不疼云儿了,那云儿不要理睬张老爷了。”云儿虽然嘴上娇嗲着,却也不离开张老爷的怀抱,只是小脚有些气恼的跺了跺。张老爷贪婪的目光讪讪的从红颜身上收回,知道红颜近日的恩客是四王爷,也就不敢多做为难,搂着云儿一旁暧/昧去了。
红颜见他们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睛不时的往门口张望着。蒋沉醉知道她是在等四王爷!
亥时,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而醉红楼的盛宴却才拉开了帷幕。几乎所有的宾客和姑娘都挤到了大堂。身份尊贵的坐在前排的贵宾席,只有钱没地位的坐在后面的普通位置,而那些小商贾老板,虽然是有几个钱,却也是买不到好的座位,三三两两的搂着姑娘站在后面调情。这让蒋沉醉不屑了起来,花钱来买站票,这些人到底是图个什么呢?
她还没想明白,正中的台子上已经热闹了起来。悠扬的乐声响起,一个白衣美人踏乐而出。优雅的舞姿配以白色裙衫,显得优雅端庄极了,不过似乎在坐的众人没有提起什么兴趣,毕竟来的是青楼,这女子竟然假装起了正经,不由让人有些失望。一曲完了,象征性的掌声响起,把女子送下了台。
红颜站在蒋沉醉身旁一笑:“哼,打错了如意算盘吧?”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蒋沉醉不懂。
“傻妹妹,刚刚跳舞的是咱们的头牌之一——青莲,平日里就自命清高,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纪了,想在今晚一拔头筹,做梦!”红颜说着,脸上是明显嫉妒的神情,青莲能到了二十岁还坐在头牌的位子已经是醉红楼的一个奇迹了,今日她定要拨了她的面子,抢她的彩头,顺利坐上头牌的位子。
蒋沉醉点头,第一次看到红颜如此样子,让她感到有些怕,其实也不是怕,只觉得之前自己从未了解过红颜,她似乎并不似表面那般温婉,而是有着很大野心的女子。这一想法让蒋沉醉不由对她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第二个上台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对姐妹。他们二人分别身着黑纱和白纱,往台上一站便有人抬上去了桌子,又呈上了笔墨纸砚!二人水袖一甩,沙沙的在一张纸上做起画来。黑纱女子左手拿笔,白纱女子右手拿笔,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惊得下面的宾客掌声连连。蒋沉醉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真的是太厉害了。
红颜面上也出现了不自然的表情,显然她之前是忽略了这对姐妹,这两个女子是双胞胎,三个月前被主上送来的,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世,但是他们平时也没出过什么彩头,所以让每个姑娘似乎都淡忘了她们的存在,直到今日,他们二人使出这一绝技,才让众位姑娘又纷纷警惕起来。看来这主上送来的姑娘,还不是一般人呢!
一刻钟的功夫,两位姑娘就停下了手中的笔,他们运笔之神速再次让蒋沉醉及各位宾客咋舌,纷纷伸长了脖子看最后的完结佳作。是一副富贵牡丹图,喜庆的牡丹花开在泛黄的宣纸上,花枝上落着两只蝴蝶,偏偏欲飞的样子逼真极了。宾客们不由掌声响起,一白衣黑两位姑娘华丽丽的谢幕,掀起了醉红楼的一个小高潮,让很多宾客都觉得不虚此行!
第三个节目是花魁菲菲的飞天舞。她一年前的今天,因此舞坐上醉红楼的花魁的宝座,一年之内无人能动摇,今日有好多宾客都是为了一睹她的舞姿而来。但是这个花魁一直傲慢,声称卖艺不卖身,而这也是青楼的大忌,只是主上曾经交代过,一切随菲菲的心情,她想怎样,便怎样,所以老鸠也不敢把她如何。而且主上平日里来醉红楼小住,都是住在菲菲的房间,这让众人不由联想到了什么,却也不敢妄议!而那些寄予她美色,想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男人都神秘的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也是菲菲的诡异之处,她是用如何手段让这些宾客放弃的无人得知,包括老鸠。
飞天舞表演的很完美,让这个身着橙色纱裙的女子成了中男子心中的女神,大家的眼神一直不停的在她的身上盘旋,不愿离开,菲菲一曲舞罢,傲慢转身,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亦如往日里的样子。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上楼,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走了不要紧,下面的男人都抓了狂。
“我出五十两银子,让菲菲姑娘陪我说两句话。”
“我出一百两银子,让菲菲姑娘陪我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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