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虽然下官来本县的的时间短,不曾去亲自拜会过大人,可下官也知道身负皇恩,就要实心用事,而今日大人所托之事,关乎下官的身家性命,下官不得不小心仔细,还请大人见谅,下官说这么多,是想让大人明明白白的告诉下官,当阳现在人均几何,产出又是多少。如果没有详实的数据,述下官不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说完,一本正经的看着这位知府连大人。
连大人今天来,也是做了工课的,本来就是自己主管的县,竟管这个县和别的县有些不同,别的县是要上交赋税的,可这个县别说赋税交不上来,还得每年救济,光是去年就拨了救济款五万两白银和三千担粮食,不救济还不行,你总不能眼看着这十多万人饿死吧,而且,这些人可能乖乖的饿死吗,如果实在没活路了,可能就造反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历届的知府对当阳这个县,头都是疼的狠。今天,好不容易可以把这个送出去,虽说自己管的地方小了一块,但也是去掉了一个大包袱,从长远来看,就是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而且这种事情想要不说或作候是弄不来的,一打听,满大街都知道,你说你瞒谁。而且想要把这样的一个县送出去,连知府也作好了挨宰的准备。
想到这,连知府轻声的说道:“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瞒曲大人了,我的一身病就是被这个县给累的,这个县不小,最起码不比你们钟祥小,人口有个十三四万,但由于多山,能耕种的土地不多,所以产出也就不多,每年都得靠朝廷的救济活着,哎,也是我管理无方,愧对吾皇啊。”
曲进的心里早乐开了花,当阳县自己不知去过多少回,有多少可用的土地,自己要比别人清楚得多,即便在后世,粮食高产的情况下,当阳县也养活不了自己,但这个县城异常繁华,肥得流油,遍地的好车,摩天大楼更是一座接着一座,为什么,很简单,人家有矿呀。
但现在的朝廷对这些还没有明确的意识,地方上更是意识不到,现在对矿产的认识还停留在,金,银,铜,铁的阶段。如果不是自己生活在后世,对各种矿产有足够的认识,想必凭自己的能力也不能把这样的一个贫因县变好,而自己的这些认识现在就是自己最大的长处,如果条件充许,曲进有信心,让这样的一个县变废为宝。
“这样的一个县,下官也感到头疼,说真的,下官真是不想要,不过身为下官为自己的上官也是责无旁贷,但下官真有难处,大人也看到了,现在的钟祥也是百废待兴,而下官又分身乏术,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支持,下官真不知如何是好,大家也不是外人,下官直问了,不知连大人为了这样的一个县,打算给下官多少支持,好让下官也好盘算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为大人分忧。”曲进心里也明白,这种时候,千载难逢,这可是漫天要价的最好时机,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勒脖子的时候,现在不要,以后想要也要不到了,所以很直白的问了出来。,
“本官是这样想的,这样的一个贫因县交给曲大人,确实有点不厚到,但本官的身体实现不好,又不能耽误政事,有负皇恩,耽误了百姓,所以呀,有劳了,本官打算从安陆府库拨白银十万两加粮草一万担可好。”
白银十万两,粮草一万担,你这是打发要饭的,以去年为例,一年就拨了救济款五万,十万能拨几回,两回就没了。,一万担粮草看着很多,也不过是救济三年的,你当我傻呀。
曲进摇摇头,即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反正不说话。连大人看着曲进这一脸扭曲的表情,想了想又说:“如果曲大人认为不够的话,我们可以商量着来。”
曲进看了看连大人,说道:“粮草一万担,说实话,确实不多,那可是十多万的灾民呀,但钟祥也产粮,省吧省吧,也不至于能饿死人,可是白银十万两,就太少了,能干什么呀!连大人,我看你还是另选高明吧,以下官的能力,实在是做不到呀!要不,这样,粮草方面,我来想想办法,一万担就一万担,但白银怎么的也得三十万,不是我狮子大开口,可实在没办法,穷呀,大人您看怎么样?
一旁的王知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嘴里不由自主的说道:”这还不是狮子大张口,张嘴就三十万,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你知道朝廷一看才有多少税收,不过二百多万两,你张口闭口的三十万,你怎么不去抢,你以为湖北产银子呀,十万两以经是府库的极限,这里面包括很多官员的信奉,就是再多一两也拿不出来了。“
曲进听这王知州说话了,看了看连大人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挥到:”牛五,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走,县衙里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们呢?“说完,也不和两人打招呼,直接就走。
牛五一看,曲进走了,嘴里还叼着一个鸡腿,一边大嚼,一边拱拱手说道:”两位大人,告辞,告辞,以后两位有空常来哟,特别是王大人,一定要常来。“说着,也走了。
三十万两以湖北安陆府的能力是能拿得出来的,但这是今年的税收呀,如果给了曲进,拿什么献给皇上和各路大臣。连知府的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自己在这里以经呆了六七年了,按理说,早就应该升一升了,可就是由于当阳的情况不好,老是动乱,弄得自己的政绩也不好,一直被弹,造成了升不上去这种局面,现在好不容易能脱手了,但对方又狮子不开口,这可怎么办好。一时间,竟然拿不出主意来了。
而一旁的王知州了皱着眉想了一下,趴在连大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连大人的目光一亮,嘴里说道:”这主义好,快看看,他们走到那了,把他们找回来。“
曲进都已经出了饭店的门口,虽然心中也很后悔,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又不能拉下脸皮,回去和连大人讨价还价,索性就这么地吧,就当自己从来没接到过这个请柬,也没见过连大人。
刚刚坐上马车要回县衙,就听见王知州的急呼:“曲大人留步,万事都好商量吗,连大人让我下来,通知你,你的条件连大人答应了。”听到这里,曲进又笑了。
过后的谈判就变得清松了许多,由湖北知府衙门先付十万两白银和一万担粮食,把当阳这个贫困县,正式的划给钟祥县,由曲进管理,那二十万两银子,先打条,用知府印章,五年内还清。同时,这件事情在县衙和府衙正式备案,案卷上报吏部,由皇上定夺,一些以皇上旨议为准。
平白无故的又多出了一个县,让曲大爷的心里高兴许多,而多出的这个县,在整个钟祥的规画中,无疑是最重要的一环,针对这个县的改造计画也在曲大爷的酝酿之中,一场轰轰烈烈的巨变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