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的时候,曲进到是常听人喊他“败家子”,可这是在明代,自己糊里糊涂的来了之后,一直小心谨慎呀,没敢乱花钱呀,而且自己身上还有着一个小秘密,就是答应了皇上,要在两年之内,还给他一个富饶的钟祥,欠皇上的帐谁敢赖,所以曲进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可今天真是怪了,这群大人对自己的十万两报价,好像并不觉得贵,但又喊自己的小名:“放家子”莫不是这些大人被十万两惊糊涂了。
曲进一脸疑惑的看着脸前的各位大人,而只见工部的宏俊杰一把抓住他,问道:“你刚才说十万两里有三万多两是发给工人的工钱,你是不是傻呀,在大明朝的修路工程之中,那有工钱这一说,你完全可以出徭役呀。”
在明代徭役虽不不是每个人必须尊守的,比如你家是当官的可以免徭役,你家是地主,也可以找人替出徭役,但老百姓,别想了,没门,而徭役但对一般的小老百姓来说,无疑是恶魔一样的存在,首先是吃的不好,连猪食都赶不上,猪食最起码除了野菜外还给两把稻谷呢,可徭役呢,有时整个锅里一点粮食没有,人饿的直打晃,就这样还得干活,不干行不行,不行,因为会有当兵的看着,谁不干直接就动鞭子,打死了也算是白打,赔你的钱连头羊都买不来,
住的也不好,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帐篷里,四处露风,又不挡雨,这像笑话里说的那样,雨下的实在太大了,只好去外面避雨。几十个人住在一起,极易引起各种传染病,一人感冒了,可能一屋子的人都得遭殃,一但有一人患了传染病,可能这屋子的人也活不下来几个,所以老百姓最害怕出徭役。
但这是国家赋予每个平民的权利,不出又不行,你即没有钱,也没有势,所以还是出吧,可是出了约等于死,所以一直是动乱不上。全国各地此起彼伏反对徭役的运动,也没办法呀,你能打得过国家呀,大多数都以失败告中。
但在当官的眼里出徭役是事在必行的,一是可以快速的集结大量的人力,帮助朝廷完成一些重大工程,比如修路,比如建城,二是可以在国家给的经费中,你拿一点,我拿一点,大家多少都会有点好处,而唯一没有好处的就是老百姓,你即不需要吃好的,又不需要工钱,去那找呀,如果你不服,那你得问问自己,谁让的名字起得好呢,你叫平头百姓,不拨尖的,所以不用特殊照顾。
曲进想了想才回答道:“各位大人,小人书读得少,有些事情没弄清楚。按各位大人所说,出徭役有很多的好处,那老百姓为什么要造反呢?一个人连饭都不吃不保,民心能稳吗。再比方说,老百姓一但被逼的活不下去了,揭杆而起,造反了,他要做的是什么,无非也就是开仓放粮,让大家有一口饭吃,而我们官府呢,他造反了你管是不管,管,就得派兵遣将,可当兵的也得吃饭,如果把这饭给老百姓吃了,老百姓还会造反吗,不仅不造反,还继续种地,干活,又会创造出新的财富,这些财富通过合理的税收反过来还可以养活当兵的,这不挺好吗,那为什么还要出徭役,还要不给工钱,这到底那头轻,那头重,难到官府看不懂吗?“
曲进想了想又说道:”当兵的绞杀自己的百姓,他们心里忍吗,就算他们忍,就算他们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他不绞杀不行,所以老百姓倒霉被杀光了,可老百姓死光了,谁种地呀,谁做工呀,政局稳了吗,朝廷稳了吗,不仅不稳,还在老百姓的心里失了分,慢慢的就会变成怨恨,然后在由人揭杆而起,天下大乱,另一个新的朝代就此产生,这就是好事吗。想吾皇宵衣旰食,一心为这个天下操碎了心,难到各位大人就不能体会一下陛下的良苦用心,不能善待百姓,为我皇分忧。“说完,长叹了一声。
别说这问题挺尖锐,还真是不好回答,因为无数的朝代就摆在那里,有太多的史书可查,一查一个准,历来的改朝换代,都是由于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所以产生的必然结果,你想否认,否认的了吗。
这话把宏俊杰说得满脸愧色,想不到自己堂堂的工部右侍郎,被一个七品县官给教训了,但人家说得有理,想反驳也反驳不了,只好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忏愧,想我宏某人,自认为读过圣贤之书长大,却没想到见识却连你一个小手指也赶不上,真是羞死我了,从今以后,我决不在提徭役之事,也尽我所能,善待天下臣民。“说完,还鞠了一躬。
各位大人也纷纷拱手,表示受教了,但实际上并不上这么简单,这道理这些读书人不懂,不会吧,人家可是三品大员,也是从科场中一路拼杀,我出来的,要说引经拒典,十个曲进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可这些人为什么不还嘴呢,因为曲进的话里占了大义,这些话并不是曲进说的,而是孔子早就说过,足食,足兵,不失信于民,这是统治者不可缺少的,而他的弟子旬子也早就在《旬子.哀公》里早就说过,水能载舟,水则覆舟。说这话的都是什么人,圣人,谁敢反驳,读书人一人一品唾沫,就能把你淹死,一个说你一个不是,你就能遗自万年,可且明代的这些官,都是读孔圣人书长大的,还敢反驳自己的老师,这可是欺宗灭祖的大罪,谁敢担呀。
曲进一方面不仅的窃笑,一方面也是暗自得意,你们以为我傻呀,要不是抬出你们的老祖宗,你们会乖乖认错,如果你们不认错,都用徭役的话,我的施工队怎么办,我还指望着它赚钱呢。
曲进也学着这些大人拱了拱手,然后一本正经说道:”各位大人严重了,下官知道有些事也是迫不得以,想我大明朝从圣祖打下这片江山,历经不少的波折,果是一直有像各位大人的存在,大明朝说不定早就亡了,下官也苦思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即能为朝廷分忧,不需要朝廷投入一分钱,就可以让我大明的条条道路四通八达,又能解百姓之苦,不用百姓一人出徭役,而且百姓会在其中受益无从,不知各位大人,愿意听下官一言吗。“
这话可真把这些当官的说愣了,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用朝廷出钱,还不用百姓出力,这不是在做梦呢,可就是做梦也没有这个做法呀,于是,一群人一个个的支起耳朵,想听听曲进的办法到底有何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