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突然响起两个声音,一个清冷,一个火爆。
“你在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这两个声音,黄小吉头皮发麻,后背冒凉风。偷偷向左看了看,一身五彩流光的白衣,显然是漆雕月。
另一边一女子信步走来,一身蓝色衣裙,手中黑色佩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剑柄上的红色宝石。
女子细眉凤目,相貌是那种很妖艳的美。双眸微眯,似有熊熊火光,随时随地能将人烧化。此时停在黄小吉正前方十步开外,蓄势待发。
黄小吉懵了,然后直接扑向琴子钊后背,将那小纸人捏在手中,毁尸灭迹。
琴子钊不知为何,大喊一声:“你个死断袖,你要干什么?”
黄小吉此时可没空理他,快速起身向漆雕月跑去。
嘶,牙又疼了!没想到这小子是琴家大小姐琴舒的种儿。
还画个圈圈诅咒人家!他这是画个圈圈诅咒自己!
牙疼!胃疼!哪儿哪儿都疼!
琴舒大喝一声:“想跑。”
手中宝剑出鞘一片华光,黄小吉不得不向旁边躲闪,眼皮抽抽看着刚刚站的地方出现一条壕沟,同时也将她和漆雕月隔开。
琴子钊后背一松赶紧起身闪到琴舒旁边,有了倚仗,气焰嚣张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黄小吉习惯性的摸了摸头,有点懵。不知他们刚刚是否看到了那东西,啧啧!就算看到又何妨,她曾经可没用过,跟谁在一起都没用过!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林子太大,不安全!
琴舒看了漆雕月一眼,那一眼包含着无比的恨意,手中长剑用力握紧道:“堂堂琴家子弟,连个乡野散修都打不过。告诉你琴子钊,今天要不能把他拿下,回家后去绝壁崖思过一个月。我到要看看这里谁敢帮他。”
黄小吉在二人之间看了看,这里就他们四个人,除了他们两个小的,就没有别人了。这话显然是冲着漆雕月说的,莫非二人在她死后有一腿。
到底是谁负了谁?难道琴子钊是漆雕月的种儿。嘿,别说这两个人还真有点像。
光雇了八卦了,忘了眼前的危险。剑光打在眼上才反应过来,琴子钊已然向她攻来,招招凶狠。黄小吉躲得非常狼狈,脚下一个趔趄,向后倒去,躲过他手中的剑。然后连滚带爬向漆雕月跑去,边跑边喊:“师傅,救命,救命。”
琴子钊再次出剑,黄小吉直接一个飞扑,一把抱着漆雕月的小腿。一道银色的剑光将琴子钊的剑光打散,黄小吉头上传出剑入鞘之声。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琴舒火药味十足的声音:“我当是谁的徒弟这么没有礼数呢,原来是漆雕家主的爱徒啊!一项以严谨、公正的漆雕家,这是要包庇不成。”
漆雕月并未理会琴舒,低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皱了皱眉,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道:“你去了哪里?”
黄小吉赶紧起身,躲到他背后回答道:“饿了,就出来打打牙祭。”说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将酒嗝捂住。
靠靠靠……完了!
漆雕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向前走了两步,将人彻底挡在身后。
饶是做好了多少心里建设,黄小吉还是被漆雕月的美色所迷。风华绝代,如玉公子,简直就是居家旅行,上床睡觉的不二人选。
此生有如此男人足矣!
琴子钊看着藏在漆雕月身后的人,一脸的花痴相,满满的嫌弃,小声嘀咕道:“死断袖。”
“切,就算断我也看不上你个小屁孩。”黄小吉瞥了他一眼。
“你……。”
漆雕月目不斜视,站在琴舒对面,声音清冷道:“不知小徒如何得罪琴公子,要痛下杀手?”
背靠大树好乘凉,黄小吉也体会体会,语气三分委屈,七分好笑,说道:“师傅,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们两个只是切磋了一下,琴公子不服而已。”
琴子钊怒喊:“你胡说,明明你用了邪魔外道的招式,将我压在地上。还欲行欲行……。”
黄小吉乐了:“还欲行什么?琴公子你说清楚点,你不说清楚怎么能控诉我的罪行。”
“你……。”琴子钊直接拔剑就要上前,被琴舒挡下。
对于自家儿子的能力,琴舒很了解,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不可能被人打败还毫无还手能力,可刚刚,道:“子钊,说清楚,刚刚你是如何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哼!我只觉得后背一沉,就像压了一座大山,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否则就凭他的能力怎么可能将我打败,一定是修了那邪道。”
黄小吉露出半个头,小脸皱皱着说道:“琴公子,你这话就没意思了。明明是你刚刚要绑那三男两女,人家反抗将你打的爬不起来,怎么能怪在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真是倒霉啊!”
“你放屁,就那五个人加一起也不是我对手,明明是你用邪门歪道的东西算计了我。”
“你可有证据?”
“我……。”琴子钊无言。
琴舒是出了名的护短,看到自己儿子被人如此戏弄还无言以对。怒目圆睁,道:“我琴家人可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黄小吉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琴舒比漆雕月要年长一岁。都孩子他娘了,火气还是那么大不说,这护短比之十六年前更上一层楼。
话说,他曾经好像比他们都大两岁。嗨!往事不堪回首,今生只想自己走。
漆雕月似乎并不想与她交谈,可能二人真有事儿。扫了旁边的人一眼,黄小吉摸了摸鼻子会意,可说出来的话更是气人:“那我负责还不行,改天我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将他娶回白家!”
琴子钊彻底炸毛了,提剑就向他刺去,道:“你个死断袖,谁要你负责,去死吧!”
琴舒阻止以来不及,漆雕月向旁边撤了一步,身后人窃喜冻结在脸上,看着漆雕月那完美的侧脸。内心狂吼:“靠,你丫什么时候生气不好,偏偏此时!”
没错,一项雷打不动,面无表情的漆雕月生气了。这种事情也就黄小吉能从他那没表情的脸上看出来,为嘛呢?还不是熟能生巧的缘故,气他气的多了自然也就了解了!
突然大地一片震动,几人稳住了身体,警惕的四处观望。
无数枝条从四面八方向四人攻来,黄小吉狼狈的连滚好几下,很快就滚出了三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