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摸不着头绪,所幸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坐下等着。主家不发难,他们也不会小人行径乘人之危。
大约过半柱香的时间,黄小吉无聊的玩着漆雕月的手指。根根修长有力还白皙,长年握剑竟然连茧子都没有,不得不感叹这修真界是养人的好地方。
俊男美女一大堆,可这其中的佼佼者竟然是她黄小吉的。诶妈,想想就兴奋不已。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某些人还有时间瞎歪歪,不得不说神经粗壮十人合围都抱不过来的那种。
漆雕月则被她有色目光看得很是别扭:“你为何如此?”边说边扫了眼打坐的夜长远。
黄小吉随他看去,拿起他的手认真端详着手纹,笑道:“以他现在的情况,我想他会有很多话说。”嘴角的微笑带着一丝冷意。
漆雕月身体微僵,下意识看向夜长天。这些自然逃不过黄某人的眼睛,内心腹诽道:“小样儿,和姐玩儿心眼,你们不想说的事儿自然有人愿意说。”
突然暗室中本向莲花台的灵力全部向静坐的夜长远涌去,漆雕月则快速将黄小吉拽到身后,夜长远的灵魂受到影响虚晃不定。
黄小吉急道:“他要做什么?”
漆雕月:“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他想要吸收夜前辈魂魄来增加修为。”
“我x……。”黄同学怒了,她竟然像个傻x一样在此静候,真TMD想抽死自己。手下微动,一个繁琐的符咒快速形成向莲花台飞去,随着接近符咒越来越大,落在莲花台下,将整朵莲花罩在其中。
一阵金芒而起,涌向夜长远的灵力快速被吸回。也不知夜长远刚刚吃了什么,两股力量开始拉锯。对于现在的黄小吉来说,她的力量很难支撑些较高级别的符咒和阵法,此刻不过是恼羞成怒咬牙苦撑。
漆雕月只能在旁边暗自着急,不敢轻举妄动怕符咒反噬,适得其反。
黄小吉是红了眼,十六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不满。气自己的自以为是,急自己救不了人,连魂魄都救不下,这么活着有什么用。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一口喷出,同时手指快速滑动。
看到这个阵法,漆雕月瞳孔微缩。在她将阵法打出时,一把将人抱住。
一声巨响,夜长远的卧室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深3米的大坑。
“师父,师父。”黄小吉突然起身,四周寻找着,看清环境后,低头不语。
漆雕月眼中有一瞬的黯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月,我是不是很没用,只会惹麻烦,谁也救不了,救不了。”
“不是。”
“哼,如果没有我,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漆雕月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几乎用吼的:“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不许。”然后将他抱在怀中,眼眶微红。
刚刚的阵法叫刹血阵,听名字就知它是如何霸道。他第一次看到这个阵法是在阴风山那一战,也是最后一次。
五千多修士瞬间被吸食包括他们的魂魄,她竟然想用这种方法与夜长远对抗,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是拿命搏。
内中酸涩、难过、无奈:“小吉,你可有想过我!”
黄小吉身体微僵,当时的她有些气急,根本没想任何后果。感觉到他的害怕收紧双臂紧紧回抱:“对不起!”
紫峦峰上下一片混乱,所有弟子看着那尽三米的大坑不知所错。
“家主在那。”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个弟子分分跃入。
夜长远被那白色莲花台挡去了大半,此刻已经昏迷不醒。
黄小吉和漆雕月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救人。
“是不是爱而不得就变成伤害,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黄小吉闭上双眼握紧双手,再次睁开时眼中不在有任何情绪,转身离开。
漆雕月看着她的背影微皱眉头,心中抽痛,因为此刻的黄小吉就像当年一般。
那是一个黄昏,当时他们一众人追至阴风山。他清楚的记得,那身红衣似血,独坐在山顶,背后是下落的夕阳,远远看去她浑身被金光包围,随时要飞升般。
当时她双手拄着一把长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一点点的逼近。
“都来了,挺齐吗!”
“黄小吉,你现在束手就擒,我们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呵,死都死了,全尸和分尸有什么区别。到是你们,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我真的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行尸如何?”那招牌的笑容里满满的邪恶。
“你个邪魔歪道,人人得以诛之。今天四大家族召集众仙门,看你今天还能嚣张到几时。”
“我好怕哦。”满眼的不肖和嘲笑扫了下面一眼,看到漆雕月微愣,可很快勾勾嘴角调笑道:“不亏是灵峰君,不管站在哪里都那么耀眼。喂,小月月要不要弃暗投明来我这里,我现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是缺个道侣!”
漆雕家一个弟子怒道:“你休得胡言,死到临头还满嘴胡话。”话音刚落,就听嘭的一声,男子爆体而亡。
众人皆是一惊,看着他的眼中有那么一瞬的慌乱。
漆雕月皱了皱眉,脸上并没什么表情,还是那么清冷:“黄小吉,你已铸下大错,收手吧!不要再一错再错,给自己增加无边孽障。”
“收手?好啊,只要你从了我,为了你我考虑一下,哈哈哈……。”
“你……。”
“哈哈哈……就是你现在这个表情,我喜欢的紧。要不要为了众生牺牲一下自己,你们不是自诩正派吗?”
“你何故如此冥顽不灵!”漆雕月声音有些许怒意。
“呵呵,又生气了!漆雕月不要以为我真的喜欢你,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罢了,可以给我枯燥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而已。所以我不会手下留情,仅此而已!”说完转身离开,那一路留下的是斑斑血迹。事后很久他才知,黄小吉用自我伤害来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她说的话,做的事儿,不过是想更加激怒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