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芷兰有些不乐意的从寒玖本就简朴的橱柜里取出了那盒从未动用过的脂粉,摆在了寒玖的妆台旁。
“芷兰,明日,记住,我婚嫁之事,还有这盒脂粉,要让整个江都都知晓。”
寒玖当然可以狠狠地报复报复慕容怀,拿得起,自然也放得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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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怀那边可有动静?”
屏障内传来一股冰冷却充满磁性的男声。
“回禀殿下,永敬王目前暂无任何举动,只不过近日他府中的谋士高仲出入次数频繁。殇雪办事不利,属下之人几次跟随,都跟丢了。”
殇雪单膝跪下领罪,但被慕容清给拦住。
“他会有动静的,继续盯,如果再发现有何端倪,要立即报告于我。”
慕容清起身背靠着殇雪,双手交叉于背,清逸的长发随着山中的微风飘动,仔细看上去,宛如一副山水之画,其中,还有一仙人沉思之景。
“殿下,您与那寒氏大小姐的婚礼,明日便要举行,属下怕,迎亲路中恐……”
“稍作整顿和留心即可,注意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慕容清当然不会畏惧明日可能带来的凶险,但是既是要娶妻,当然也要尽一个夫君之责,护她周全。
“属下明白。”
“只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殇雪一向不会质疑慕容清的决定,这一次倒是难得有着疑惑。
“说。”
“属下不明白,为何殿下要迎娶那即将败破的寒家之女,这对殿下的霸业,难道有所帮助?”
慕容清当然有他的用意,不仅仅是想把寒家仅存的那口气继续延续下去为自己所用,还有一点,便是寒家大小姐寒玖,是他所寻十年之久的人。
“这个你不必知道,只需要按我说的做便是。”
慕容清对于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使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得力副将殇雪,也对她有所隐瞒。
寒玖,对他确实有着非凡的意义。
十一年前,山岚寺,那个和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小姑娘,便是寒玖。
那是的他已经在寺庙里生活了近八年之久,刚出生便被寄养于山中。
因为他,确实命运多舛,就连先国师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是“这孩子虽有承天命之像,但若无与他相和之人,也恐难当大任,天降横祸啊!”
所以那个时候的慕容清,沉默,寡言。并不是因为他是个不被看好的次子,而是因为,这种流言一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但当他第一次遇见她时,心结便能在那时打开,与她畅谈心声。
“我是净清。”
“我是玖儿,寒玖儿。”
寒玖那时年不过六,对于他的记忆,本就模糊,再加上那时与她相处用的道名,这种能够重新相识的几率,便是少之又少。
如今,再次相知,虽宛如陌路之人,但却将有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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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的可还妥当了,新娘将要起轿,莫再过多耽搁了!”
寒家大府门外的联亲阿娘,大声朝府里呼喊,若是这错过了时辰,怕是错失了一段好姻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