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拘流来袭

橘时唯可能根本没听清浦原喜助的话，整个人在穿界门前一闪而逝，自然也没有回应对方。

随着眼前一黑，逐渐又出现的光亮，这是一种灰蒙蒙的光，看的人很不舒服，所有人都在前面好奇的打量四周。

“所谓的“断界”是指好几层断绝的空间重叠在一起，被时间的激流，团团包围住的一个空间。里面的时间密度跟外界比起来是压倒性的高。转化成数字的话，是2000倍。在外界经过一年，在断界里就已经经过2000年了。以前这个断界既是通往现世的通道同时也是流放之地，这里会有拘突的存在，你可以把它认为是一种清道夫，会消灭一切在它的运行轨道上的东西……”夜一一边做着介绍，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行走道。

橘时唯也是第一次看到断界，他以前只从神之徘徊所中的藏书中看到过断界的资料，并且其中的时空禁法还参考了断界的性质变化，所以橘时唯但倒是很熟悉这里的感觉。

夜一开始加快速度在前面奔跑道：“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在断界的时间奔流里，特别容易迷失，浦原的穿界门也只是给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通道而已，存在时间并不稳定，你们千万不要试图踏足到通道的地方，很容易被时间乱流带走。”

浦原喜助的穿界门在充满黑暗的断界中铺开了一条白色的通道，散发着奇特的光芒，使得断界外众人的眼里充满了灰色，就像是在一条很长的大桥上行走，众人都紧跟着夜一，尽量避开左右。

就这么一直奔跑着，橘时唯估计跑了有三天的样子，在断界中，没有明显的时间概念，但是他带着手表，上面的机械计时与断界的规则无关，大家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疲惫。

“正在逐渐像更完全的灵化方向转变么？这个地方虽然危险，但是混乱的灵子结构也到处都是，并且因为时间密度的关系，显得特别厚重，如果不是因为拘突和无尽迷失的存在，倒是一个特别好的修行地。”橘时唯暗想道。

一路上都跟平安，夜一的心也松了下来，按照浦原的计算这一路只有不到四天的路程，就算众人慢一些，四天也足够了，正感到幸运的时候，石田雨龙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方远处的一个奇特东西问道：“那是什么？我感觉到很混乱的灵子随着它的前进，纷纷消失，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夜一不由得顿住脚步，脸色一白道：“糟糕！是一只拘突！因为通道的关系，它直接被吸引上来了！后退，快反向跑回去！”

黑崎一护睁大眼睛道：“你是在开玩笑吧？我们跑了三天啊！你让我们往回跑？”

“幸运的话如果速度够快，我们还能活着回去，拘突虽然可怕，但行动速度并不快。”她说着话返过身就要逃走，在这样一条通道里，吸引进来一只拘突，简直就是团灭的预兆，他们正好在拘突前进的轨道上，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橘时唯拉住她的肩膀道：“你是够快了，让我们这些短腿怎么办？算了吧，还是用我的方法，曾经在鬼道众的藏书中看到过，拘突并不因灵子而存在，有些排斥灵子并消失的奇特能力，能将一切化为虚无，书里推测应该是这种类生物有一种辐射向四周扩散，而这种辐射就是虚无的本源，实际上在我们鬼道众里并不叫它拘突，而是称作它为虚空蠕虫，似乎更能代表它的性质。”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橘老师！你上课的瘾头来了吧？能不能解决问题再上课！我现在根本听不进你说的每一个字！”夜一龇着小虎牙道，对于橘时唯动不动就给人科普的恶趣味很是头痛，谁让她从小就是个学渣。

橘时唯笑了笑，取出了虚念假面戴上，随着金纹延伸进他的身体里，这张假面仿佛他的真面目一样生动起来，看起来十分可怕，连织姬都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他也真的需要戴上假面了，随着断界的深入，尽管穿界门的通道隔离了绝大部分的灵子侵蚀，但是以初步灵化的人类躯体还是感到了很大的负担，以至于他的行动都很迟钝，而戴上虚念假面后，立即有一层看不见的念力像镀膜一样遍布他身体表面，所有的灵子侵蚀立即消散，他也即刻轻松起来。

虚念假面的二期工程就是这样一层简简单单的念力膜，但能够将念力作为一种类似灵力的驱动力来使用，可以说橘时唯对念力的研究，早已超出灭却师历代能人太多，没办法，他唯一的好处就是活得够长，有了之前近两百年的知识积累，在初步接触念力后，还是花费了五六十年才能有这样的成就，普通的人类灭却师怎么可能做到。

“借你的手臂用一下！”橘时唯拍了拍茶渡泰虎的肩膀道。

茶渡泰虎立即撕下右臂的袖子，露出整只机械感十足的巨人的右臂，这不仅仅是他的右臂，同样也是灭却师和死神的知识产物，一种加持灵纹界阵的灵子装具。

橘时唯将手放在茶渡泰虎的肩头，看了看身边的石田雨龙问道：“你父亲教给你了些什么？鬼灭剑你学了几式？”

石田雨龙摇摇头，脸皮微红道：“父亲说我还不够资格修行鬼灭剑，而且除非您的许可，否则，他不会将鬼灭剑教给任何人。”

橘时唯笑了笑道：“倒是像他的脾气，不过，你如果能回去就告诉他，我允许了，并且现在就教给你第一式，鬼灭剑·雷鸣！”

随着橘时唯的念力运转，巨人的右臂上灵光闪烁，在茶渡泰虎的拳头处，一个道闪烁的雷光箭矢浮现出来。

巨人的右臂·千倍增压！茶渡泰虎的右肩头打开了一道喷射口，灵能疯狂的喷射，推动手心的即将发射的能量，随着动能增进，雷鸣箭矢仿佛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眨眼间就命中了已经不远的拘突，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连一个声响都没有，拘突和雷鸣箭矢就爆裂消失了，那种感觉就仿佛用针刺破了一个气球，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夜一的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茶渡泰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手臂，虽然此刻酸疼难忍，但是刚刚那种全力爆发的痛快，确实让他有些着迷。

“看来书里的推测是对的，虚空蠕虫虽然有释放虚无的本能，但这种本能是生物能，是有限的持续缓慢释放，如果用特别强烈的突进攻击，灵子可以在它的本能体现之前，将生物能在它体内释放，这就像是毒蛇本身也是怕毒的，如果将它的毒液注射进它的身体，它自己也会死。”橘时唯又开始科普道。

夜一走过来一肘顶在他的腹部瞪道：“你第一次干这种事，不要表现得那么自信好不好？我还以为你十拿九稳，原来也是在做实验，你拿老娘的性命不当一回事了吗？”

橘时唯揉了揉腹部，念力膜只能阻挡灵子侵蚀，对于这种直接的物理接触是没有防御能力的，所以他还是觉得有点疼，但是善解人意的织姬靠过来用柔软的手掌替他揉了揉，他立即便不疼了。

夜一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受不了这种秀恩爱的行为，啐了一口就又前面领路了，大家跑了一阵子，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动静，转身一看，不由得吓了呆了，只见在身后无数的拘突组成了一道洪流般正滚滚的朝着他们进发，所有人不用吩咐都立即用足了气力奔跑起来。

“橘老师，夜一大人！那是什么鬼东西？它们把整个通道都吃了！”黑崎一护惊慌失措的道。

橘时唯抱起织姬，另一手提起茶渡泰虎的衣领使出飞廉脚，一下子就超越了黑崎一护等人，石田雨龙也有样学样，只是他能力有限，全力施展，也只能带着黑崎一护，灭却师的飞廉脚，在这个地方的确用着很方便。

夜一虽然没人带，可是瞬神夜一的名号并非白叫的，当即展开瞬步，眨眼间又将橘时唯落在身后，橘时唯带着两个人，尤其是茶渡泰虎身体沉重，他的飞廉脚用的虽然不错，却也感觉吃力了。

“后面的是拘流，就是拘突群组成的洪流，能够大面积虚无一切，赶紧逃命吧！夜一，还有多久！”橘时唯吼道。

夜一在前面领路回应道：“到了！已经能够看到出口的光亮，你把织姬扔过来！”

夜一看他脚步逐渐疲乏，担心他有失，主动替他分担，这个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橘时唯眼看着拘流就在身后不足十米的地方，连忙将织姬抛了出去，夜一的瞬步施展开来，即使带上织姬也并不显得慢。

橘时唯深吸一口气，提了提速度，总算能保持与拘流差不多的速度，只是拘流不知疲惫，他却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

茶渡泰虎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道：“老师，要不你就松手吧，没有我，你肯定能跑出去的！”

橘时唯瞪了他一眼道：“闭嘴！有这个想法怎么不早说，现在把你丢下，我独自逃出去，在他们眼里，我成什么人了？赶紧给我滚蛋！”

眼看着出口的亮光就在前方，橘时唯却赶到一阵力竭，他的念力毕竟来源于虚念假面，本身强度不高，又用飞廉脚奔跑了好几个小时，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得将茶渡泰虎扔出了断界，自己却晚了一步，为了不被拘流吞没，只得侧身一翻，跌落到时间乱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