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后。”康熙苦涩的说道。
“还好,还有半个月的单生生活。”尔雅随口道。
“单生?”康熙不太理解这个是什么东西。
“笨!”尔雅欣慰的笑骂道。
“对,我是笨!”康熙随尔雅骂什么他都高兴。
“知道笨就好!我都说的那么明显了居然你给我来个不知道!”尔雅有些好气的说道。
“啊?”康熙越听越听不明白的问道。
“我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你要是再给我出什么纰漏,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尔雅开怀的说道。她已经有了选择了,为什么她会穿越成赫舍里,是她想了一个下午的事。如果她真的与容若有缘的话,为什么她不是穿越成容若的妻子而是赫舍里呢?看来她与容若之间只是有缘无分罢了!
“你说的是……真的?”康熙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说呢?”尔雅懒得理他,翻个身睡起觉来,独留康熙一个坐在床边傻呵呵的直笑个不停。
第二日,告病在家的容若接到旨意,皇上和皇后的合卺席在半个月后举行。
微微的扯了下嘴角,出来的并不是笑!
“格格,皇上让你赶紧去乾清宫,已经催了好几次了!”樱桃慌忙的进屋,对在那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服头饰的尔雅说道。
“知道了!”尔雅不以为意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加快。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樱桃看的心急,便放下手上的活,麻利的为尔雅穿衣拾掇。
尔雅无奈的暗声叹气,自从十日前答应康熙的变相求婚后,他粘自己就粘的特别紧。不说夜夜都来睡坤宁宫的睡榻了,白天的时候一下朝就让自己去陪他。这不,现在自己身上的这套宫女服还是樱桃的呢!
因为自己假扮成宫女,所以不用带宫女去乾清宫。尔雅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的走着,一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乾清宫。来到宫门前,无意中发现了几个新面孔,尔雅一语不发的低头进了宫里。
“怎么满头大汗的?”尔雅见康熙脸色红润,粗喘着气,一副刚刚运动完的模样。拿下手帕,仔细的为康熙擦拭着头上的汗水。现在已经初冬了,这样子是最容易受风寒的。
康熙站着任由尔雅的手划过自己的额头,享受着与尔雅间的亲密,满心欢喜的道:“知道你换衣服要有一会,朕去练了会布库。”
“布库怎么样了?”说到布库,尔雅还是上心了点,毕竟在自己的认知里,康熙能否成败与布库有着很大的关系。
“最近练得娴熟了些。”康熙一语双关的说道。
“那就好!”尔雅不觉松了口气。
“怎么,对朕就那么没有信心?”见尔雅的样子,康熙打趣的无理取闹道。
尔雅对康熙的无理取闹不加理睬,环望四周以后,才问出早就发觉的问题,“唉,我好像有好几日没见到容若?怎么曹寅也不在这里?”
“曹寅去南边办事去了,容若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在家修养。”不说容若还好,一说到容若,康熙就想起那日容若难看的脸色,便好奇心重的问道:“尔雅,你那天和容若说了什么啊?怎么他回来跟朕告假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尔雅回想起那日的一些情景,但在康熙面前病没有展露太多,“还不是狠狠的把他骂了一通!每次有什么事,他都当你的说客,我不骂他的话,就直接来骂你了!”尔雅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一想到容若那天的样子,尔雅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康熙被尔雅说的不敢多嘴,只是心里很感激容若,看那样子不想是只被狠狠的骂了一番,怕是被骂的狗血淋头,所以承受不住,才要休息的。以后自己得好好感谢容若才行!
剩下的时候,尔雅随手拿了本书,在乾清宫里看着陪康熙,康熙看一会奏折就抬头看看尔雅,幸福的眼眸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了。
晚上,康熙自然而然的和尔雅一起回到坤宁宫,打算继续睡他的睡榻。尔雅想到几天看到的几个新面孔,不禁问道:“皇上,你的宫里好像来了新人?”
“你发现了?他们几个是从布库的队伍里调过去的。”尔雅知道康熙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是从这一半中,她该知道的就已经全知道了。乾清宫已经在逐步的换血了,看来对付鳌拜的日子也近了。
康熙虽然没说过,但是尔雅知道,现在整个皇宫之中,只有坤宁宫是没有眼线的,康熙和孝庄把最安全的人全部调到了自己身边,他们却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说不敢动,那就不广是在骗别人了,那是在骗自己了!
心里暖暖的,尔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尔雅一大早就去了乾清宫,到的时候康熙还在上朝,她便一个人坐在窗前看书。看着看着总觉得有人在监视她,于是她乘其不备的时候突然抬起头,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是敌是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抬起头后,看到康熙一脸痴呆的看着自己,而他身边的容若见自己看向他们的时候,仅是微微一笑,笑的好陌生。
容若昨夜接到康熙的秘密手谕,让他今日务必进宫。合卺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康熙担心合卺席那天尔雅会有危险。而容若也怕尔雅会受到没必要的伤害,所以即使心里痛的要死,他还是咬牙过来了。
三人之间的气流顺畅中夹杂着几分的尴尬,只是谁都没有去在意,也不能在意!
尔雅静静的聆听着康熙和容若的对话,那股似曾相识的清香又飘到了鼻尖,让尔雅有些慌乱的心安静了下来,只是她没有去深想那股清香到底是从谁的身上飘溢出来的,记得的只是模糊中那个明黄的影子。
正当容若准备告退的时候,慈宁宫那里传话,让尔雅去一趟。尔雅就跟着容若一起离开了乾清宫。康熙不舍的看着尔雅,但是还是让她离开了,毕竟是皇祖母叫人,他也不好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