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烨宸他抿着唇，目光冰冷：“你到底，在想什么！”
明烨廷虚弱的笑了笑，他咳出了一口血，说道：“我想什么不重要，你现在该做的，是突破至灵尊。”
明烨宸的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他眼里的冰冷之色，开始慢慢瓦解。
他双手颤抖着，说道：“从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打算的，是不是？”
明烨廷说道：“当然不是。”
他话还没落，猛的抬起手，把手放在他的心脏处。
明烨宸感到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的暖流。
这是，明烨廷的灵力。
他在主动给他奉献灵力。
明烨宸在这一瞬间，忽然就想通了许多事。
他再次看向明烨廷，此时的他，脸色雪白，唇角挂着鲜红的血，身子也摇摇欲坠。
明烨宸拼命的推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似乎跟黏在了他身子上一样，怎么样都推不开。
他看着明烨廷，厉声说道：“住手！你给我住手！我不要你的灵力。”
明烨廷听到了他声音中的颤抖，他笑了笑，说道：“笨蛋，你忘了，这是祭坛？”
祭坛中，只要一方开始吸收灵力，那么，祭坛的阵法就会启动，并且帮助吸收的那一方。
直到，被吸收的人，灵力耗尽，阵法才会停止运转。
明烨宸看着明烨廷的脸色，越来越白。
他的脸上，不知何时，恢复到很久以前的，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明烨宸这一刻，什么都明白了。
从薛家开始，薛家的人想要害他，并给他下了毒，然后明烨廷就直接灭薛家满门，并且伤了他，但是，伤他的同时，也治好了薛家给他下的毒。
再然后，是在母亲和他面前，表露的残忍，没有人性，逼他突破。
接着，是妖圣府中，他把自己打伤，自己去跟神子打架，并被废了一只手，因为他知道，他们两，都不是神子的对手。
回想到以前所有的事，明烨宸才发现，那些明烨廷做的事，看上去没有人性，十恶不赦，但是实际上，却深深的藏着，对他这个弟弟的爱。
以恨之名，深深的爱着他。
明烨宸声音颤抖着说道：“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做好了献祭的准备。”
明烨廷微微笑了笑，转而说道：“突破至灵尊以后，你要想办法，改改这见鬼的祖训~我可不想下一代双生子，步入我们的后尘。”
明烨宸的眼里，蕴含着滔天的毁灭之意，他看着明烨廷，说道：“我在问你话，你倒是回答我啊！”
明烨廷收回手，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奉献给亲爱的弟弟了。
他的头发开始发白，皮肤开始老化。
一瞬间，他就成了一个年迈的老者。
他摸了摸明烨宸的脸，那副温煦而熟悉的模样，说明了一切。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要献祭给他。
以往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更快的成长。
他的哥哥，从来没有变过。
他爱他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明烨宸的不知不觉中，流泪。
明烨廷用苍老而无力的声音说道，“照顾好母亲，不要告诉她真相。”
明烨宸握着他苍老的手，喃喃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