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舒梳洗完已经是深夜了,叫金儿也去休息了,关上门便躺下了。
一夜好眠,天还没全亮,穆云舒便猛地睁开了眼。
习惯性的看了一下床头柜,走起身摸了摸脑袋,好不习惯古代的生活啊。在线等,怎么办。
穆云舒起身穿好衣,看了一眼衣柜里比较偏现代化的衣裤,裙子。
选了一条紫色一字肩长绣连衣裙,虽然款式比较偏古风的裙子。传出去倒是不会突兀,却也算心仪。
对着镜子照了照,穆云舒满意的点点头。果然生的天生丽质,怎么样都好看。
将头发编好,穆云舒便出门了。
在院子里走了几天,天色亮起来人才渐渐的多了起来。
每个人看到穆云舒总是会时不时的回头,在这醉仙院倒是成了一幅怪景色。
来这里没几天,穆云舒和醉仙院的姑娘玩作了一团,和院子里的下人倒是不怎么熟悉。
每每见到人,穆云舒都会笑着打招呼,让清这些人。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成败在于细节。
穆云舒将醉仙院摸了个透底,才回房间洗漱吃早饭。
金儿早早的便起了,见她房间关着门,便在门外等着,见她从外面出来微微惊讶。“姑娘怎么起的这么早,我还以为姑娘没起呢。”
“早起早睡身体好,给我打水熟悉吧。正好也饿了,我要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笼蒸饺,还有一块蒸糕。”推开门穆云舒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房间。
金儿进来穆云舒将手上的东西放回被子里,将床帘拉上,床帘上的金粉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金儿来了穆云舒便不打算再用金粉了,只把自己包好的干花放到床上,挂在梳妆台,有人来染了气味她倒是也可以发现。
“姑娘,来洗漱吧。”金儿一只手挽着食盒,一只手端着洗漱用品。
将食盒放到桌子上,将梳洗用的东西放好。知道穆云舒不要她伺候,便去将吃食摆出来。
穆云舒吃完早饭,本来打算出去溜达的,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嗯,不适合一个人逛街买买买。
走到隔壁千娇房间,听到里面砸茶杯的声音。
停了一下脚步,便见里面有人推门出来,抱着胳膊笑看着紫儿捂着额头出来。
紫儿转过身,猛地看到后面站着一个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靠在关上了的门上,喘了两口气。
“这么怕我干什么,怎么?心虚了?”穆云舒笑着站好,拍了拍她的肩膀。
站好,紫儿勉强扯出几分笑容。“没有,就是刚刚没站稳,万倾姑娘有什么事。”
“没什么,怎么挨打了?这姑娘家家的脸最重要了。”看了一眼紫儿肿红的额头,用手托起她的脸。“这脸上留下疤,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姑娘,苏世子想找你喝杯茶。”金儿跟着穆云舒身边,看了一眼抱着剑站在一旁的侍卫,扯了扯穆云舒的衣袖。
穆云舒放开手,笑着拍了拍手,看着一旁的侍卫。“哪个苏世子?”
“静王府世子,苏离墨。”侍卫一说,穆云舒便清楚了。
静王府是和朝王府差不多的存在,苏世子和朝世子不同,苏世子更讨女人喜欢。
“走吧。”穆云舒看了紫儿一眼,便跟着侍卫朝厢房去。
穆云舒走到厢房门口的时候,金儿敲了敲门。
“公子,我家姑娘来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抱剑的侍卫苏锐,看了两人一眼,面无表情道:“世子只叫万倾姑娘进去。”
话落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等着穆云舒进去。
穆云舒朝着金儿点了点头,就朝着房间里走去。
苏锐见穆云舒进去,将门带上,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没有看两人一眼。
打量了一眼房间,穆云舒就绕过屏风,看到一身月白锦袍的背影,张扬,邪肆。
等她站在他面前时才真正看清面前的人,苏离墨长的极好,似笑非笑中更是带着几分邪肆,几分张扬。
眼若含星辰,带着几分深邃。
“苏世子找我,不会是要我包给你讲黄段子听吗?”穆云舒只一眼,便打趣道。
“这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世子出不出的起这钱咯。”
苏离墨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穆云舒。“云舒,那你要来一段。”
说着苏离墨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放到桌子上,朝穆云舒挑了一下眉眼。
“我就喜欢像世子这样长的好看,人又爽快的。”边说边将银票塞到自己怀里,也不要数,这摸着的厚度就让她喜欢。
穆云舒看苏离墨是越看越顺眼,人傻钱多,她喜欢。
苏离墨似笑非笑的看着,穆云舒拿了钱,也一本正经的说起了段子,她不能砸自己招牌。穆云舒清了清嗓子,便说了起来。
苏离墨从她开始讲,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毫不忌讳的打量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
对于他的目光,穆云舒也只当未闻。苏离墨来定不是只听她的段子呢,但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问。
穆云舒声音一落下,苏离墨就拍了拍手,大拇指的白玉扳指也微微晃了晃。
“段子也完了,世子没什么事万倾就退下了。”穆云舒笑了笑,抱着琴真的要走的样子。
苏离墨摸着大拇指的玉扳指,不等她站起来温润道:“云舒有何必急着走呢,就没有疑问要问问本世子。嗯?”
苏离墨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张扬,说起话来仿佛都可以灼入人心。穆云舒听着却也觉得是一种享受,但却不影响她思考。
“不知世子觉得万倾有什么疑问?”穆云舒反问,看着苏离墨嘴角为勾。
“哈。”苏离墨看着她,眼中微亮。“小云舒失忆之后,在这醉仙院几日倒是变了许多。”
不待穆云舒反驳他,又接着道:“小云舒就不好奇为什么太后不杀你,反而将你罚在醉仙院?”
穆云舒握着杯子的手微动,却是满不在乎道:“不管为什么,活着就是最好的,不是嘛?”
看着淡漠,转眼间却又瞪着嘀咕了一句。“爱说不说。”
她从许多年前就知道了,不管怎样经历什么,活着才能有以后。
“小云舒说的是没错,但是有的时候人耐性用尽了,就未必还有留着后患了。”苏离墨用指尖摩擦着杯壁,看着穆云舒的眼中都溢着几分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