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诚哥这些天的情绪乱的不行。说来也怪,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包括被老大坑了坐牢、没有工作等艰难的时候,自己就去喝顿酒也就过去了,要不就发顿脾气。可是现在,有点事情就在心里半天过不去,自己情绪越来越烦乱。
看着诚哥的坏心情,茜茜天天都赔着小心,多一句不敢问。跟着诚哥这么多年,茜茜从来没有在意过诚哥的起落、贫富和发脾气,可是最近不同了,茜茜有点没缘由的开始怕起诚哥的坏脾气,天天心里忐忑不安的。
茜茜记得一次和顾姐、猫仔一起吃早饭,猫仔一直看顾姐,还说顾姐的回头率越来越高了。顾姐笑着骂猫仔贫嘴,猫仔却说女人和女人不一样,像顾姐就是属于陈年老醋型,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有魅力。
听猫仔着一说,茜茜也觉得有道理。顾姐结婚生育早,加上家庭的变故,人过早的老成,脸上也过早的有了沧桑。年轻的时候,自然比同龄人要显老。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日子渐渐安定,顾姐人慢慢缓过神来,女人的魅力便一点点展现出来。
有一种美,叫做成熟的风韵,顾姐就属于这一种。
想到这里,茜茜忍不住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仍然漂亮,但是比起当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茜茜属于青春靓丽型的美,年轻时候的羸弱更衬托出玉女的清纯。现在也快30岁的人了,清纯的味道逐渐消失了,随之她的美便打了折扣。
不知道再过几年,自己是否还能称为美丽女人?是否还可以挣得高回头率?茜茜心中暗自感叹道。
02
诚哥最终还是决定将样板房项目继续做下去,首要问题就是筹钱。
真的是处处要用钱,到处开口求人。设计的事情,念念全包了,到底也省不下太多钱。买材料、请工人,都得自己先贴钱,梁子把自己的积蓄也贴上了,还是不够,看来只有去贷款了。
从各方面途径了解,银行小额贷款更难,诚哥想少贷点款,银行的人连眼皮都不抬。经过反复思量,诚哥打算把业务做大,索性借一大笔钱。
一听要贷款200万,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猫仔直接就反对,梁子也沉默不语。茜茜想说什么,看看诚哥的脸色又打住了,唯有顾姐一脸坦然。
猫仔:“这么多钱咱们要是还不上,可就麻烦大了。”
梁子:“虱子多了不痒,关键是银行肯贷款给我们嘛?”
这句话,倒是问的诚哥没有下语。诚哥在滨江一无所有,拿什么抵押给银行呢?此时的诚哥,真恨不得把自己拿去卖了。
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顾姐打破了沉默:“阿诚,我在收物业费的时候,发现41楼2门的周大爷家的儿子每次都是一次付清全年的物业费。听周大爷说,他儿子是开担保公司的,这个小区的房子是他买给老他父亲的。现在担保公司火的很,你要不找找他试试?”
猫仔:“人家认识我们是谁呀。”
梁子:“周大爷?是不是那次厕所漏水叫我们去修的那个?“
顾姐:“就是他。“
梁子:”他那个厕所水管有问题,我足足跑了三趟才修好,配件还是自己搭进去的。“
顾姐:“所以周大爷对你们印象很好,他出面帮忙,事情就有希望。“
03
周大爷看到诚哥一行来访非常热情,几句寒暄后,诚哥便提出想和周大爷儿子聊聊担保贷款。
周大爷只沉吟片刻,就一口答应。
过了几日,诚哥几个在周大爷家见到了他的儿子,做担保生意的周涛。周涛虽然只有40岁,头发已经花白了,人精瘦,左手三个手指被被齐齐的砍掉了。江湖的险恶尽在他满脸的沧桑中。
听完诚哥的诉求,周涛脸上淡淡的。按照周涛的说法,诚哥这单生意不好做,自己没有任何可以担保的,凭什么周涛可以出面。如果诚哥还不起,周涛上哪里去要回钱?
诚哥刚想回答,周涛一摆手:“不要说用你的人格担保,这个年头人格不值钱。咱们在商言商,谁也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从周涛父亲家出来,一行人全没有了主意。晚上,所有人聚在诚哥家想主意,顾姐一边给大家包饺子,一边安慰大家:“我觉得不是一点希望没有。周大爷肯定已经和周涛说了你们的情况,周涛肯见你们,这事情就还有一丝希望,否则周涛没必要跑这一趟。“
猫仔:“嫂子说的也对。可周涛想怎么样呢?“
梁子想了想,说:“看来,这事还得问老大。“
04
这边贷款担保的事情梁子去找老大讨主意,那边诚哥接到了念念的紧急电话:宋爷爷病危。
诚哥不顾梁子的劝说,二话不说就踏上了旅途,和念念在四川火车站会面。
火车站的念念已经几近倒下,似乎完全支撑不住了,诚哥几乎是半扶半拖的把念念带到了医院。医院的危重病房中,宋爷爷满脸灰暗,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全身插满了管子,脸上罩着氧气面罩,呼吸机在努力维持老人最后的气息。
念念一下子就扑到了宋爷爷的身上,泣不成声。医生示意诚哥,老人已经没有时间了,有话赶紧说。诚哥上去喊了几声“宋爷爷“,老人努力的睁开眼,一手微弱的爱抚着念念的头。看到站在一旁的诚哥,老人脸上有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念念,“宋爷爷吃力地说着,”爷爷不能再陪你了。你有今天,爷爷心理很安慰,可以去见你父母了。“
“爷爷。“念念哭的说不出话来。
宋爷爷:“念念,不要哭,你应该高兴,你最终站了起来,以后的路爷爷不担心了。只是有一件事,你今天一定要答应爷爷。“
“您说。“
宋爷爷转向诚哥,颤抖的伸出手,诚哥上去抓住了老人的手。宋爷爷说道:“孩子,念念提到了你很多次,我很高兴走以前可以再见到你,念念没有说错你。不过,孩子,你要答应一件事。“
诚哥:“爷爷,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