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们围着林小溪,不敢靠近抓她。林小溪缓缓转身,瞪着小妖喝道:“叫什么叫,给我滚开!”
小妖们一哄而跑,报告八妖说:“大王,大王,女尸说话了,叫我们滚呢。”
假拐李对猫精说:“仙姑,尸体也会说话吗?”
假仙姑说:“她爱说,就让她说好了。我们加把劲,灭了八仙再说,不能功亏一剑啊!”
八妖继续攻击八仙,八仙抱定必死的决心顽强抵抗。何仙姑的左手已被砍断,右手荷叶刀也只剩下刀柄。这时猫精又一刀,卸掉了何仙姑的右臂。猫精怪笑着,高举荷叶刀企图将仙姑劈作两半,忽听一声断喝:“住手!”把猫精吓了一跳。它回头一看,林小溪已经缓缓走了过来。
八妖与八仙各立一方,惊讶地看着林小溪。此时的林小溪,面如桃花,目似潭水,肤如凝脂,发似黑绸,完全不是刚才又黑又丑的老妇模样,只是胸部还插着断刀,两肩两肋插着断剑,腹部断杖仍然穿腹露出,尤其左右太阳穴深入两根致命的断笛。
猫精高举荷叶刀,大声说:“僵尸,刚才是你喊住手吗?”
林小溪淡淡一笑说:“我不是僵尸,我是天女再生!”
猫精笑道:“各位,听见没?僵尸也会说大话!”
林小溪认真地说:“我虽然受了重伤,但我没有死,我已经获得了重生。我身上的这些破铜烂铁,相信它会自动消失。所以你们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死过一回的人,对生命异常珍惜,包括别人的生命!”
猫精说:“我就不信,你浑身是伤,还能‘伤害’别人!我就是一个手指头,也可将你推倒!”
林小溪笑道:“你不妨把刀扔掉,我陪你走两拳,如何?”
猫精得意地说:“这具尸体非常奇特,我要把它弄回山洞当展览品!”
假仙姑猫精扔掉荷叶刀刀,冲上去就是一拳。林小溪被击退数十步,嘴角也流出血来,显然受了内伤。她火冒三丈,擦去血痕,双手食指抵住太阳穴,然后举臂高呼:“智慧之光,赐于我神力吧!”
林小溪陡觉精力倍增,跨前几步,对猫精说:“我可以让你三招,三招之后,我要将你撕成两半!”说完摆了个马步。
猫精惊讶地说:“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我刚才一拳少说也有几百斤力,居然没把你打趴下。有种再受我一拳!”
林小溪冷笑道:“我不会那么傻,一错而再错。但是我会让你三招,你要把握好机会。”
猫精笑道:“僵尸也会变聪明!这年头,什么奇闻异事都会发生。好吧,就让你猫大妈再喂你三拳。”
猫精暴吼而起,冲过去就是三拳。林小溪机智地躲了过去。猫精大怒,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被小溪轻易挡住。猫精退后几步,颤抖着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会如此厉害?”
林小溪冷漠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是真何仙姑还是假何仙姑?”
猫精眼珠一转,说:“真的怎样?假的如何?”
林小溪说:“如果你是真的何仙姑,我绝不会伤害你。”
猫精说:“喂,你刚才还说活撕了我。”
“刚才不过是气话。”林小溪说。
“那我就放心了。”猫精带着笑说:“好妹妹啊,我是真的何仙姑。那个断了两臂的是妖怪,你快上去杀了她。”
林小溪大步上前,伸手就去抓何仙姑。七仙慌忙去截住小溪,一边大声说:“我们是真八仙……”
林小溪三拳两脚放倒七仙,一把拎起何仙姑,厉声说:“告诉我,你是什么妖怪?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何仙姑流着泪说:“小溪,我的好妹妹!看到你死而复生,我真的好高兴。你知道吗?我刚才认为你死了,我是伤心欲绝,痛哭失声啊……”
林小溪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八妖乱叫:“杀死她,杀死八大妖王……”
七仙躺在地上大叫道:“林小溪,你不能杀错了人……他们是猪精、狗精、猫精,我们才是真正的八仙……”
林小溪捏住何仙姑的脖子,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何仙姑含泪强笑着说:“你要杀我就杀吧,我不会怨恨你的,因为我也参于了八仙阵,你的胸口上还插着我的荷叶刀头……”
林小溪放开何仙姑,看着胸口上的刀尖,感到头痛得更厉害了。她抚着太阳穴上的两根断笛,真想把它们拔出来,又怕一拔出来就昏死过去。
猫精上前说:“我说大妹子啊,别听她妖言惑众。”
林小溪瞪着猫精说:“她会流泪,你会吗?”
猫精说:“难道会哭会流泪就是好人吗?”
“是的,”林小溪冷冷地说,“一个人流泪,起码说明他动了感情。据我推测,妖怪是不会动情流泪的。”
猫精急道:“你怀疑我是妖怪?我也会流泪啊。”说着干哭了几声,挤出几滴眼泪来。
小溪冷笑道:“你的哭声,让我想起‘猫哭老鼠’这句话。”
猫精吓了一跳,说:“你说我是猫精?”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林小溪猛地揪住猫精,勒住它的脖子说:“别以为我脑子受了重创,就分不清是非真假。其实很简单,只要看一看你们身后的小妖,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七妖假意去哄赶身边的小妖。林小溪笑道:“何必自欺欺人?这边的小妖还在包围着八仙,难道他们还会是一伙的?”
八妖无言以对。猫精恼羞成怒,猛地伸手拽出小溪右太阳穴上的断笛,一股脑浆喷射而出。林小溪惨叫一声,差点昏死过去,但她的右手本能地捏断了猫精的脖子。林小溪怒不可竭,抓起猫精的两条腿,将它撕成两半砸向七妖。七妖大惊失色,眼看着猫精现出猫形。
林小溪头疼欲裂,右脑浆几乎流干。她喃喃自语说:“要死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如一齐拔了吧。”
林小溪一咬牙,将左太阳穴上的半节笛子也拔了出来,脑浆夹血流了一地。林小溪浑身颤抖,摇摇欲倒。
七妖大叫道:“为猫小妹报仇,杀死林小溪!”
七妖拿着宝刀宝剑冲向林小溪。何仙姑大叫道:“不能让它们伤害小溪。八仙阵,防守!”
何仙姑失去双臂,用脚去攻击敌人。八仙依阵而动,不惜牺牲自己来保护小溪。
林小溪神智稍微清醒些,松开捂头的手,鼓足力气高呼:“智慧之光,收回脑浆!”
地上的脑浆缓缓飞入小溪左右太阳穴,不一会儿已收回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