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死亡之洲,沧桑大陆十大绝地之一,名次由于前段时间的事情由第九位上升到了第七位。
举目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大洲外围还有零零星星的一些据点,用来让远道而来或者从大洲里出来的人歇歇脚,吃点热乎乎的饭喝上一口烫酒暖暖身子。
距离最靠近内围的一个简易的据点里。
一口暗金色刻有神兽花纹的大鼎里炖着雪猪肉。橙红色的火焰舔着鼎底。
一股股白气从鼎盖的边缘冒出,其中夹杂着一阵阵肉香。众人的眼睛死盯着大鼎,一边翕动着鼻翼,一边砸吧着嘴,暗自吞着口水。
任逍遥在盘坐一旁的兽皮软垫上,喝着烫酒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有什么消息吗,”任逍遥一边用手摇晃着兽皮酒囊,不温不火的说着,“谁说说看?”
马克举起了手,道:“我来说吧。”
众人把目光聚焦到了他身上。
马克清了清喉咙,说道:“我们三队收集到了几个比较大的情报。”
众人在来到冰原的时候,任逍遥就把五十人分成了五队,最强的五人担任队长,其余的人按学号各自挑选队长。
“内围冰猿谷里出现了火属性的猿王。”
众人目光为之一凝。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哪里可能存在着太阳碎片。
紧接着,二队的队长雷玄接过话头:“一朵万年雪莲花将于一月后成熟。”
众人的目光变得着热了起来。这等年限的雪莲花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好东西了。冰雪死亡之洲的雪莲花到了五千年的年限就会闭合本能钻入地下躲藏起来,直到长到万年年限时破土而出,这时的雪莲花就算得上是天地灵物了,在地面无攻击力无防御力停留五息,如果没有被摘离地面,就将受到天地赐福,蜕变成人形,受大洲核心庇护,成为一方大帝级的领主。
紧接着一队队长古刹的话,在他们火热的心头浇了一盆冷水。“内围将迎来千年难得一遇的特大暴风雪。”
众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集体陷入了沉默之中。
任逍遥见此就打了个圆场。“唔~真香!”他翕动着鼻翼,“猪肉炖粉条子好了,大家都开动吧。”
说着,任逍遥掀开了鼎盖。
白烟如龙,喷香的肉味撩动的众人的嗅觉神经。
众人各自舀了一碗,一口咬下去,滑嫩的肉块和粉条的味道在味蕾上爆炸。
众人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对食物的渴望上,斜坡下驴的先把那些恼人的事情暂且放下了。
饭饱喝足以后,众人的脸上忧虑的情绪缓和了好多。
食物所蕴含的的热量驱散了众人的疲惫,使身子慢慢的暖和了起来。
任逍遥等人所在的据点,其实不过是个大型的类似蒙古包的住所,外面覆盖着几层厚厚的凶兽皮,在最外层的兽皮上画上了一个防御类阵法,在最里层的兽皮上是个保温功效的阵法罢了。
任逍遥喝了一口酒,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看着眼前双眼皮直打架的小家伙们,道:“行了,你们也累了好几天了,你们都快休息吧。我来给你们守夜。”
“我来守夜吧,任教。”第四队队长竹菁菁说道。
“还是我来吧。”第五队队长剑一,一如常态的语气,冷冷的说道。
任逍遥正仰着头喝着热酒,听到他们的话,低着上眼皮,眼珠滑到眼角瞥着他们。
他伸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众人就疲软了身子,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他们身下是厚厚的几层兽皮,倒不用担心受凉。
任逍遥走到门帘前,向前伸手拨开了门帘走了出去。
他抬头望着着天上悬挂着的明月,道:“出来吧,藏了这么久,冻坏了吧。”
任逍遥说完之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一把银色窄身短刀插在了他原来站的地方。
一个带着白色狐狸面具扎着一直拖到大腿位置蝎子辫,右手拿着与地上一样兵器,身着洁白衣衫的人出现在短刀的位置,张开左手把插在地上的短刀吸入手中。
玉面狐双手拿着短刀,左手的短刀倒拿,刀刃朝外,右手的短刀斜放左胸前,摆出一副防御姿势。
玉面狐面具上露出的眼睛,谨慎小心的四处注意着可能迎接的攻击。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上。“你为何来行刺本座。”
玉面狐仿佛一只受惊的麻雀,一个下意识的矮身短刀回扫。
任逍遥后移一步,紧接着又后移一步,玉面狐辫尾上淬有剧毒的毒镖险之又险的擦过他的鼻尖。
任逍遥随手打开一把饰有玉坠的折扇,以扇面挡住了玉面狐刺向他心口的刀尖。
“体修?”任逍遥一挑眉以玩笑的口吻问道。
玉面狐却不搭理他,见一击未中,一个后跳与任逍遥拉开了距离。
玉面狐双刀交叉胸前,两把刀身泛起了青白色的光芒。
两道斩击呈交叉十字形直奔任逍遥的躯干而去。
任逍遥却不闪不避站在那里,仿佛引颈受戮一般。
待那两道攻击离他一臂之远时,他合扇反手一抽,就抽碎了玉面狐的斩击。
玉面狐见他如此轻易接下自己的攻击,在于任逍遥交手中处于下风,且见任逍遥面庞并无半点异色便知这次任务已经失败了,没有半点胜算。
玉面狐手里捏碎了一枚小挪移符。
在临走之时,留下了一句话:“阁下,这次我认栽了,我劝阁下还是不要自惹麻烦得好。”话音未落,就消失不见了。
任逍遥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以扇慢慢敲击着手掌,自言自语道:“貌似这群小家伙儿有麻烦了。”那个刺客看似在他面前弱得很,但其实最后一击已经可以威胁到归真境巅峰级的普通修士了。
他转身把手背到腰间,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也好,正想找东西磨练磨练那群小崽子呢,甚好,甚好。”
任逍遥一行人所在的据点,在半夜时下了一场夹杂着大风的白雪,把二人打斗的痕迹抹除的一干二净,丝毫看不出这里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