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还在与白云皙搏斗的廖木,他十指如利刀,寒芒点点,连环出爪,风声阵阵。
阴险的他,每每攻击,都选择了面门、头骨、胸膛、脖颈等险处,凭借白骨指的阴毒,倒也占了上风,令白云皙忙不迭躲闪,难以正面应对,更遑论反击。
可眼观宋杰惶惶落败,他心头也不禁滋生出些微的焦急,多次回头顾及楚雄师,招数更加猛烈,想尽快解决掉白云皙。
可越是如此,越难杀敌。
白云皙具有神赋之力,得到海神的恩赐,对水元素的掌控灵活异常。
“飕飕!”
十股风声作动,那白骨十指也相应刺来,阴森森的乌风忽地从指尖喷涌,疾如雷电,重重一剐。
无穷的蓝色光团围绕白云皙旋转,他一头蓝发,似如海色瀑布,翻卷开来。
环境本该影响他水元素的发挥,可神赋之力的妙用,却是无穷。
他双眸骤然一亮,手掌伸出,随即向一旁抓去。
“哗啦啦啦。”
廖木前扑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只感身体内部有股拉力向外冲出,五脏六腑遽然一痛,下一秒,那满身的血液竟然疯了般从眼眶、双耳、嘴巴等七窍喷发,向白云皙手抓的方向归来!
“呃啊啊……”
他凄厉地叫喊着,可张开了嘴,那血便从嘴里喷出得更甚!
血色的瀑布仿若生灵一般,“归心似箭”,一刻不愿在廖木的体内滞留,只是喷流飞射,汇聚在白云皙手中。
“救命、救命……”
廖木跪倒在地,想闭了七窍,以停流血。
但七窍闭了,还不够。
那血流撕开了他多处皮肤,冲碎了他数处骨骼,压烂了全部经脉,甚至……扒开了他的喉咙!
“啊啊啊!啊!啊……”
他惨叫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短,最终声音微弱,没有点滴气力,像滩软泥般倒下,就要死去。
无论是神顾军、还是常州军,乃至是常昭也心底一凉,这是何种手段,多么可怕,从未见过如此凄惨的死法!
白云皙也骇然,他吓得手抖脚软,赶忙把那凝实的血球用力甩脱。
“啪。”
血球落地,其内蕴藏的人体血液爆开,好一大滩的血水印在地面。
“是我杀了他……”
身为皇子,极少杀生的白云皙微微一呆,继而眼圈通红,双肩颤颤,失神凝噎。
他本意也不过是控制对手的水元素,榨干他的肉体,使其疲乏无力,没想到引来了庞大血水,就要导致其活活血尽而亡。
“不,是我杀了他。”
楚雄师拍了拍白云皙的肩膀,走到廖木身前,目睹他之惨状,血流不止,全身遍布了窟窿,没有一处健全肌肤,也暗暗一叹,不忍直视。
稍稍犹豫下,但狠下心来,还是在廖木脖边,轻轻一划,结束了他的生命。
楚雄师找了块完整的布片,盖上了这具干尸。
“划了也好,勉得他死前,再经历那么一番痛苦。”他虽然对廖木无感,甚至于这偷袭之举厌恶不屑,可再如此,人死去,了无生机,生前如何罪恶,也烟消云散,现在的廖木,只是父母赐予的肉体。
于死者,应有敬畏。
白云皙深深看了楚雄师一眼,心生感激,不管对方有意无意,可总之罪恶感多少消了些。
“乱世、乱世!杀人之世!”楚雄师未有惧色,淡淡道,“如果你不想死去的话,接下来,还会有一大群人头,像麦穗一样等待你割采。”
“你我该做的,只是奔赴一场场乌鸦盛宴,壮志饥餐敌众肉,笑谈渴饮十族血。”他说到这里,嘟嚷道,“说得我他妈都佩服我自己了!”
“乱世……想活命,就已经要用尽全力了啊……”白云皙嘴中喃喃,他以手掩住口,闭上眼,似乎在打哈欠,只是睁眼之时,眼眶里有了点泪水。
白云皙看向楚雄师,生了几分陌生,能道出这么一番话,这人还是楚雄师么?
楚雄师想了想,笑意挂满嘴角。
“……所以说,你还吃豆子么?”
“……当然!当然!”
白云皙说道。
好吧,收回前言,这家伙一点都没变!
像是变术法一样,一大把蚕豆变在楚雄师手中。
嗯,还是惯例,一粒是白云皙的,剩下,全归楚雄师。
“麻烦,太麻烦了!你一个十八九岁的男人,连杀人都没干过!还要我向你开导……我这么体贴,我是你爹吗?”
“你自我认知下吧!都能体贴到在一堆豆子里,只给我一粒……而且还是空壳的!”白云皙吐槽道,“话说……你还记得我们该干什么吗!?”
“嗯……你看我吃豆子?”
“是借兵!”
“我想起来了,对、对,方才疏忽,都是秦堂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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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星期天,过得好快啊!
又要上学了!
楚雄师是猛男(×)
楚雄师是有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