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把为小玉求得红签递给了单雅,单雅接过,在上面写了自己对小玉真诚的祝福。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而她本来想在自己的签上写:希望赶紧回到该回的地方,可是刚落笔,手就顿住了。因为她脑海里浮现出了钟离玉鄢和小寿的模样。
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了,她要回去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已经渐渐磨灭了。
一是因为找不到回去的法子。二是因为有些人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住进了她的心里,而且分量不轻。
单雅改笔,在签上写下:希望父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最好,忘了她吧,不然对两老来说,女儿早逝这件事着实太悲苦了。
两人把签挂在树枝上,风吹得签上的银铃发出清脆响亮的铃铃声,只愿她们的祝福能够顺利地传达于被祝福的那些人。
弄好后,单雅去存安轩去找余瑾,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没想到,余瑾正在院子里等她呢。
余瑾走到她跟前,“小姐,我娘说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说,不知你方不方便。”
单雅在心里叹了口气,作为媳妇,就算不方便也得乖乖听婆婆的话啊。
“栀子,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是。”
这次的秦楚苏比上次面色温和很多,看来因为单雅曾经救过她有了不少好感。
秦楚苏朝单雅和蔼一笑,指了指她旁边的那个椅子。“坐吧。”
单雅温顺得像个小媳妇,“是。”
上次被秦楚苏那么折腾一番,单雅实在是有心理阴影了。生怕自己哪件事情做得不遂秦楚苏心意,她又会作弄自己。
女婿怕岳父,儿媳怕婆婆,这是人之常情。
其他的话单雅回去的时候基本上忘了,但是秦楚苏说的最后一句话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秦楚苏说:“小瑾他比较内敛,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他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余瑾喜欢她?单雅觉得莫名其妙。她和余瑾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
单雅估计肯定又是余瑾为了他娘能够安心编的谎话。虽然记得,但也没当作一回事。
晚上,单雅闲的没事干,打算早早上床的时候。
钟离玉鄢的丫鬟锦鸢过来,说。“小姐,你去瞧瞧我家主子吧。他喝了好多酒,尽说些胡话,也不肯喝解酒药。”
单雅还在和钟离玉鄢冷战,而且她认为就是钟离玉鄢做得不对。她现在去不就是等于向他示弱嘛。不行!绝对不行!
单雅缩在被子里,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
“我去了有什么用,不去。”
锦鸢在门外戳着手指嘟囔,“可是主子嘴里喊的是小姐的名字。”
······
一听到这话,单雅的心就软了下来,看见门纸上的锦鸢剪影似乎远了些,马上就急着从床上下来,急急忙忙地套上鞋子,喊道。“锦鸢,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锦鸢也懂事,没有傻乎乎地跟着单雅一同进房间。她知道自己要是进去,肯定会被自家主子嫌弃的。
有怎么样的主子就调教出什么样的丫鬟,像锦鸢、九儿和流年就比霄堔、墨冀二人的丫鬟聪明伶俐些。不过,娇憨也有娇憨的可爱之处。
原来,单雅打开钟离玉鄢的门是总是会有一股花香扑面而来。可是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酒味。
单雅皱紧了眉头,看着坐在桌旁还在喝酒的钟离玉鄢。
她走过去,拿掉他手上的酒盅。“别喝了,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
自己的消愁酒被人拿了,钟离玉鄢抬头就要发作。可是却听到了单雅的声音,他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有点不敢抬头,生怕自己思念过度产生了错觉。缓缓抬眼,只见眼前就是自己心里梦里思着念着那个人,心一动,直接就扑了上去。
单雅招架不住,直接被钟离玉鄢扑到在地上,他压在她身上,单雅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玉鄢,你起来。”单雅身体僵硬如冬虫,自己都做不了主。
钟离玉鄢头埋在她锁骨处,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单雅很喜欢栀子花,听下人们说从前的凤舞儿也喜欢栀子花,所以给栀子取了这个名字。
这大概是两个人之间少有的共同之处吧。
钟离玉鄢的手搂在她的腰间,而且越来越紧,勒得单雅都快喘不上气了。
“玉鄢,你松开,弄疼我了。”
钟离玉鄢答非所问,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很让人心疼,像是刚刚失恋的男孩。
“你才不疼,你有小寿又有余瑾,一会儿和这个谈情一会儿和那个说爱的,你怎么会疼。”
什么跟什么样,她啥时候谈情说爱了,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不过,钟离玉鄢的手总算从单雅腰间挪开了。
他把手插在单雅的指缝间,十指紧扣,像是永远不会分离一般。
单雅真心很尴尬,她现在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字一般躺在地上,而且身上还压了一百来斤的钟离玉鄢,又不舒服有觉得很羞耻。
“玉鄢······”
她的“松手啊”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钟离玉鄢带着酒味的唇就附了上来,这个吻是含着满满的埋怨和妒忌,一点一点啃食着单雅的理智。
这个吻以两个人脸红喘气做结尾。钟离玉鄢捧着她的脸,湿漉漉的吻从额上落下,一直延伸至锁骨之下。
“小雅,我想要······”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吻,让单雅的脸上都染上了几分酒意,醉眼朦胧,理智早已被这暧昧的气氛掩埋到心底了。
吱——
“主子,醒酒汤热好了。”
锦鸢推门进来,结果入目的就是单雅和钟离玉鄢躺在地上极其暧昧的行为。
锦鸢是个小丫鬟,哪见过这种香艳画面,吓得把碗都摔了下来,捂着眼睛赶紧跑了。
一边跑一边喊:“我什么都没看到!”
单雅羞得脸如红苹果似的,也赶紧挣脱钟离玉鄢的束缚,捂着脸跑掉了。
她这以后要怎么面对锦鸢啊。
完了,这张老脸以后要往哪里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