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不是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了么?怎么忽然就回到水中市?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马一帆听到吴妈这么说,瞬间急红了眼。
“我也不知道,我儿子下午过来说,萧家的人和张家老太太那边,让她盯着张一心的一举一动,不要让她有机会接近邹俊明。”
马一帆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张家老夫人的话,你自然要听的,怎么说也是你东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说着马一帆抬脚上了楼。
“一心,许久没有听到你弹琴了。”马一帆站在琴房的门口看着张一心说道。
张一心站在琴房的落地玻璃旁,望着外面的雪景,听到马一帆的问话,并没有回头。窗户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好在屋里的中央空调依旧让人感觉春风拂面,张一心脑海里闪过一句诗;“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一帆,我们认识多久了?”张一心转过身问道。
“快25年了,那年你一袭白裙在学校元旦晚会弹着莫扎克的曲子,惊鸿照影就深深的扎进我的心,从那就在我的内心的深处疯狂的生根发芽。”
张一心微微一笑的盯着马一帆,用手摸着马一帆挺出来的肚子:“你后悔当时做的一切吗?”
马一帆双手紧紧的抓着张一心的双手:“为你做任何,我都不会后悔。”张一心不动声色的推开马一帆的手:“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这几年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把你的私心暴露无遗,我心知肚明你为做的一切,只是马一帆,我们只是曾经爱过,我在张家的地位本来就岌岌可危,张家很大一部分产业是你拼死拼活的挣来的,其实我是感激的,因为你的努力,你的成绩,也是我在张家可以遮风挡雨的资本,这些年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你总是用了你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也许只是我只是给连带的保护。”
“一心,我们不说这些,你是我的妻子,我保护和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没什么好拿出来说道。”马一帆伸手擦掉张一心脸上的泪水。
“这么多年,你在张家要的东西都得到了吗?”张一心看着马一帆的脸认真的问道。
马一帆用手摸摸鼻子:“我心心念念不就是你吗,怎么没有得到。”张一心推开了马一帆:“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和我摊牌,我只是张家牵制你的傀儡而已,而且张家也开始行动了,你想要什么,你自己尽快决定,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有可能,帮我把我妈妈的项链要还给我,本来这张氏家族的企业是靠我外公和妈妈发家起来的,外公和妈妈相继过世,公司也易了主,我还多了个哥哥,一帆其实我对张家没什么感情,你要做什么就去做,我也很明白,我在你心里无足轻重,甚至连一儿半女也没有替你生下,最主要的是,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人,而那个人你也一直知道,你在外面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是无动于衷,好听点是各取所需,难听点是相互利用,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马一帆你不要坐以待毙。”
马一帆用手拍拍脑门:“一心,你累了,你早点休息,我今晚还睡书房。”
坐在古琴边伤发呆的邹俊明,就像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张一心的照片,穿着一件麻布裙子,画着油画,相比二十来年前的她多了几分妩媚和成熟,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哀伤,这种错觉让邹俊明心里有着无比的失落。
他拿着电话拨打着对方的号码可是已经关机了,他无心追究,对于王统让他重出江湖,他知道王家的想法,王统自然也知道他的软肋,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与其费尽心机去逃避不如静观其变。
邹俊明起身拿了件外套就想出门,在等电梯的时候,牛依也刚好要出门,一眼就看到邹俊明:“叔叔,你住这里啊?”邹俊明看着明眸皓齿的牛依恍然大悟:“那天看钓鱼的小姑娘,你也住这里?”
“是啊,我妈妈失踪后,我就一个人住这里了,叔叔你这是要去哪里?”
“下去消消食,你呢?大冷天还往外面跑?”
牛依按了电梯:“快过年了,去超市里看看买些春联,叔叔你和我一起去吧?”
邹俊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