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男子惊恐地指着韩涛,装作受害弱者,大喊:“救命啊!歹徒当场行凶啦!”
一边惨叫,一边哭喊,当真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韩涛一下陷入众矢之的。不明真相的观众,本对他尚有几分畏惧之心,见男子这般凄惨,一时间同情心泛滥,高声叫嚣。
“抓住他!将他绳之以法!”
“现群众危难之际,竟还有这等害群之马!”一老人戳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指着韩涛指责。
“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行凶,简直丧心病狂啊!”一名强壮的中年男子义愤填膺。
“恶人一定会有恶报!”
“揍他,抓起来送派出所!”
很好,气氛一下被鼓动起来了。
被意外截掉两根手指的瘦弱男,尽然疼的冷汗连连,嘴角依旧忍不住泛起冷笑:敢对老子动手,教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胡说,他根本就没有动手!”胡丹替他辩解。
“人证物证都在,怎么不是他!”立刻有人驳回。
“妈妈,这位小叔叔没有伤人。”这时,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偷偷拉着母亲的衣袖说。
年轻女人将女儿拉到身后,小声对她说:“云云,你还小,不懂!”
“妈妈,我没骗你……”小女孩天真无邪地说。
就在小女孩和年轻母亲小声交谈时,群众的气氛达到了顶峰。以中年壮汉为首,十多名男子,撸袖握拳,准备制服‘歹徒’。
至此,沉浸在荒谬情绪中的韩涛,总算认清形势。
韩涛无奈地朝胡丹笑了笑。
“那就不解释了吧?”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韩涛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望向倒地卖惨的瘦弱男子,淡淡道:“我不打算放过你了。”
随后,抢先众人一步,一脚踏出。
“啊——”
一波更胜一筹的惨叫。
这个叫做王群的瘦弱男,感受到裤裆传来的剧痛,终于意识到他招惹的人有多可怕。但是,没有机会后悔了。
蛋碎不能复原。
瞅着昏过去的王群,众人又惊又怒。
作为要带头制服韩涛的张坤,也被韩涛的狠辣震慑。但随后怒火胜过恐惧,他手一扬一挥,喝道:“兄弟们,上!”
话落,他疾奔两步,朝着韩涛胸膛一脚飞踹而来。
他出招很快,也很自信,这一脚踹中,对方必定含恨倒地,到时候,一定好好收拾这小子。
敢揍老子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这一脚,如他所想,结结实实踹到了对方身上。意料之外的是,对方没有被踹倒,甚至文丝未动?
一丝荒谬在张坤心底升起。
反倒是他身体与地平行,直直坠地,摔得他皮骨疼痛,有点懵。
怎么回事?
想不通。但愤怒是必然的。张坤正欲翻身而起,一只脚却狠狠踩下,恐怖的力道瞬间迸发,由那只脚传自他胸膛。
他闷哼一身,喉咙涌出腥甜的血。
踩在他胸膛的脚,宛如山岳,令得他不能喘气,窒息感和死亡感扑面而来。
你是什么怪物?
他瞪大着眼,望着韩涛,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
“大哥!”
几名男子接连冲来。棍棒拳头当头砸下。
噗!
一男子刚刚抬手,棍棒便被韩涛夺下,一脚踹出,男子身体如虾米弯弓,倒飞而出,摔到了一丈之外。
至于其它几人,韩涛棍棒一挥,牙齿满天飞。
混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尾。
“没人上了?”韩涛扫了一眼周身,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讽刺。
“不是要将我绳之以法吗?”他挑衅地说。
被颠倒是非,韩涛很不爽。
看不惯背后捅刀子,一旦站出来,就是被冤枉成反派的命,这种事儿很讽刺,韩涛并非第一次遇到。
只是以往基于实力有限,常常被打碎牙往肚里吞,有苦难言。
这一回,他不必忍。
作为更强的一方,他把别人的牙打碎了,让别人咽自己的血。
这感觉,竟有些爽快?
“不是说我丧心病狂吗?”
“来啊!”他冷冷扫视众人,喝道。
没有人。
人很现实,欺软怕硬。道理很简单,拳头大就是道理。
可能是第一次遇见这等猛人,那年轻民警也一时愣住。
脚下传来一声闷哼,见他正翻白眼,韩涛放松了力道,俯下身,棍子拍了拍张坤的脸,道:“说我当众行凶,哪只眼看到的?”
“说!”见他不语,韩涛的脚加大力气。
堂堂一米八三,被这么一名年轻人踩着,张坤羞愤欲死。可惜他没有咬舌自尽的魄力。小命于他而言,很重要。他还想快活二三十年。
“是我眼拙,看错了。”他说。
“大声点,没听见。”
“是我眼拙!”张坤大喊,这一喊,他的威严丧尽。仅有的几号人马,恐怕都要一散而空。
“我看你是眼瞎!”
韩涛给他矫正道:“光天化日,你哪只眼看到了光?”
“还害群之马,真是人越老越糊涂。”
韩涛一脸玩世不恭,不动声色地朝老人瞟了一眼,见对方气的直哆嗦。
他心中有几分快意,也有几分不忍。又道:“你别服气,这群人就是一伙的。你不清楚状况,颠倒黑白,还振振有词大义凛然,要换做另一个人,恐怕要被你的口水害死。”
闻言,老者脸色缓和了几分。同时也有几分羞愧之色。
“说得好!”
“实力了得,能说会道。”一名穿着黑色休闲装的中年男子从人群走出:“你很优秀,欢迎加入武者的世界。”
“你是?”韩涛眼眸微凝。
对方的出现,令他下意识神经紧绷。
以前看武侠,看动漫,高手过招,未动手便能感受气场,觉得神乎其神,不想这种感觉是真的。
所谓气机,升,降,出,入,普通人大致一样。但是,对方的气机,他几乎捕捉不到。而其澎湃的血气,旺盛如火,熊熊燃烧,令人心惊。
很强。
“古武世家,上官泽。”中年人回答。
“古武……世家?”韩涛喃喃。传说中的古武,竟真实存在?
上官泽的出现及言语,立即引起一片议论。
和那些变异的动物联系到一块,很多人隐隐怀疑,世界……要变了!
“我叫韩涛。不是什么武者世家的。”韩涛说。
“没关系。”中年人面带笑意,诚恳地说:“上官家族为你敞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