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扭过头来。
司瑜被皇后冰冷的眼神吓到了。
“母后……”司瑜眼眶红红的，“为什么不先安顿好哥哥的遗体呢？”
皇后一愣，道：“会有专门的人来的。这不是本宫该操心的事。”
司瑜虽然优有一些迷惑，但还是没有再张口。
皇后满意地看了眼司瑜，出了大殿。
在她身旁的司瑾道：“阿瑜，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乖。”
降若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不敢有丝毫的动静。
都说皇室最为冷血，今日她算是见识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皇宫之中，没有永恒的亲情，只有永恒的利益。
司玟去世，司琰就是个小混混，皇后自然伤心，可是这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失去的利益而伤心。
司瑛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语气非常不友善。
降若微微抬头去看说话的人，长相非常具有攻击性。说话也是当着国主的面就毫不留情。
降若已经不想在这压抑的气氛下待下去了。
国主好似根本不管这几个人，只是站在那里，似乎早已神游天外。
司珩感觉到了降若的烦躁，道：“既然此事由母后负责，那么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国主深深地看了眼司珩，没有说话，只是近乎无奈地点了点头。
降若心下一喜，赶忙跟着司珩走了出去。
知道外面，降若才长呼出一口气。
在里面真的是太压抑了。
司珩听到了降若的叹息。
他道：“日后这样的场合还有很多，如若每次都接受不了，那么我的身边也留不下这种人。”
降若一听这话，又连忙绷紧了身体，道：“适应了适应了。”
降若去看司珩的脸色，似乎依旧面无表情，她舔了舔唇，想问却又不敢问。
“想问什么，问吧。”
降若一个机灵，这人是有读心术吧，但也问出可口：“殿下，您不难过吗？”
司珩看相降若：“我以为你知道你来我身边是来做什么的。”
降若一怔。
是了，司珩就是要夺得王位，摘掉老国主头顶上的宸旒。但是，竟然就这么跟她说了吗……
降若习惯性抿唇，道：“那太子……”
司珩偏一偏头：“答案显而易见。”
“那殿下不怕吗？”
司珩轻笑：“放心。”
降若闭了嘴。心中觉得，这司珩不是性情孤僻吗，怎么总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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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王府，降若觉得自己累极了。身心俱疲。
红烛轻轻摇曳，丫鬟正在擦拭桌凳。似乎和降府没有什么区别，但的的确确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恍惚间，降若觉得自己还是在降府。
但一睁眼，心中就空了一块。
降菁他们应该还在皇宫之中受皇后的检查吧。
那个名叫落落的女人，应该不会好过了吧。
皇后如今早已不再是深藏于闺阁之中的大小姐，真的查不到司珩这里吗。
“季明大人，殿下叫您过去找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降若应下，不知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要找她。
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名字。
降若，降季明。
降家的女人，生来就是当男人养的啊。
降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却也不知在嘲讽着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