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女孩明显很害怕，连声音都在颤抖。
“哦。”花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吧，毕竟我也记不清了。”
陆夏有些茫然的看着花绝。
康总不是一向都很和善友好的吗？今天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那你能说说，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的电话吗？”花绝作势要找东西，“每次我都是有记录的。”
女孩：“……”
花绝停下翻找的动作，似乎是专门等她回复。
实际上——
她压根没写过那东西。
但是唬人这种事情……不是信手拈来嘛。
“好像……是四月二号。”女生咽了咽口水，感觉身上好像有无形的压力。
“哦……”花绝从一堆文件里随便抽出一本笔记本，装模作样的用笔在上面敲了敲，然后沉吟片刻，皱着眉念叨：“难道是我记错了？”
女孩紧张的盯着花绝，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
“我记错了。”花绝无辜的抬起头，好像有一点歉意。
女孩无意间松了口气。
花绝低头看了一眼空白的本子，惊讶的“嗯”了一声：“四月二号只有一个男生给我打电话啊！”
女孩瞳孔放大，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她抖着嘴唇，辩解道：“那，那就是我记错了，应该……应该是四月一号。”
“四月一号没人给我打电话呢。”花绝一手撑着下巴，一双漂亮的眼睛真诚的看着女孩。
那双眼睛里好像有一只正在狩猎的狼，只要她一动就会立马扑上来把她撕的七零八碎。
“我……我……”女孩不知想到了什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康总的声音和那天那个姐姐的声音不一样……应该是另一个人，我……我以为是康总。”
女孩刻意避开她的眸子，生怕被看出什么。
“那个姐姐叫什么呢？”花绝放柔了声音，循循善诱。
“她叫……她叫……”女孩顺着她的问题就要回答，突然一个激灵，两眼红彤彤的像一只兔子，“我……我不知道啊。”
陆夏尴尬的站在中间，见她眼眶红了顿时有些于心不忍，可又觉得花绝可能别有用心。
他避开女孩投来的求助目光。
康总的为人这些天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她不会无缘无故的为难谁。他现在也算康总手下的人，断不能帮着外人说话。
这种时候唯有沉默，静观其变。
花绝突然笑得很灿烂，推着轮椅到女孩面前，拍了拍她的肩：“别害怕，就是一个小测验。”
女孩的心跟着她的动作往下落了落。
“跟着陆夏回去吧，结果会通知你的。”说完就示意陆夏带着她离开。
今天是星期六，陆夏把女孩送出公司，然后又去了花绝的办公室。
“康总，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为难她吗？”说到底陆夏只是一个高三的男孩，有好奇心也是难免的。
“我说她是细作你信吗？”
“啊？”陆夏挠了挠脑袋，不知道好好的自杀协会有什么细作不细作的。
难道是有人想和自杀协会竞争？
花绝失笑：“没什么，多注意她就行了。”
“哦……”陆夏委实想不明白，一个高一的小学妹能干出什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