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以沫讨好的点点头。
“那你现在怎么解释？”
“我……我现在是……自己欺负了自己……”
“你……”凌相濡气得在她脑门上不收力的敲了一记，似乎想把她的榆木脑袋敲通了。
“噢……”云以沫痛呼。
凌相濡虽然敲的不是她后脑勺肿起的那块，但这一整天她的脑袋都是痛的，根本经不起他这么一敲。
凌相濡敲云以沫的脑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力度也有比这次大的，可从来没见她这么嚎过，这笨蛋该不会脑袋也有伤吧？
“你头怎么了？”
“没……没怎么……”云以沫想扭开头掩饰。
凌相濡懒得再听她解释，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把她的头禁锢住，仔细检查。当他发现她后脑勺肿起的大包时，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看着十分瘆人。
“这脑袋也是摔伤的？”
“嗯……”云以沫轻轻点头。
“也是你自己欺负自己的？”
“嗯……”云以沫又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干脆把自己欺负死得了。”凌相濡这会真想捏死她。
“自己把自己欺负死那叫自杀，我……我还不想死……”云以沫扯了扯嘴角，轻笑。
“云以沫，你还笑得出来！”凌相濡气得想把她丢出车窗外去，省得他看了碍眼。
“……”云以沫立马收起笑，她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不敢再惹他不高兴。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带伤回来，我不管你是被人欺负，还是自己欺负自己，我都绝不会放过那个让你躯体受伤害的人。”与其说凌相濡这话是说给云以沫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凌芷璐听的。
“哥……哥哥……你放心，我……我以后会帮……帮你盯着她，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她，也……也不会让她……她自己伤害……自己……”凌芷璐对着凌相濡保证，说完还呵呵的赔着笑，她感觉她家哥哥就是在警告她，呜呜……
“嗯，那你可别忘了今天对我说过的话。以后这笨蛋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找你。”凌相濡顺势把责任丢给凌芷璐。
就算云以沫那笨蛋再怎么极力帮凌芷璐掩饰，聪明如凌相濡，他也早看出了事情原委。不用说，今天云以沫受伤的事，跟凌芷璐绝对脱不了干系。
“呵……呵呵……我知道了。”凌芷璐被套路了，她还懵懵懂懂的，只是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
云以沫的伤在手肘上，实在太明显了，一进家门，凌家的长辈们就看到了。
“哎哟，丫头，你这手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凌老太太惊呼，看那表情是十分心疼的。
“是我自己笨手笨脚，不小心摔伤的。”云以沫对凌老太太笑笑。
“怎么摔得这么重，疼吧？”凌老太太又问。
“还好，已经不怎么疼了，奶奶不用担心。”云以沫又是微笑。
“这么大一片淤青，哪能不疼，快，赶紧去上点药。”凌老太太可不放心。
“以沫，妈妈给你上吧。”李秋晗赶紧伸手拉着云以沫上楼。
“谢谢妈妈。”云以沫乖巧的跟着李秋晗上楼。
云以沫安静的坐着，李秋晗认真的给她上药，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给她吹气。看得云以沫心里流过一阵暖流，鼻子泛酸，感动的想要哭出来了。
她从小没有父母，虽然院长妈妈也很疼她，可院里还有别的小朋友，院长妈妈的爱是大爱无疆，终究不是她能独享的。而此刻，她能感受到妈妈是真心宠爱她的。她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必然责任和义务，妈妈能这么对自己，自己真的很感动。
一滴泪水悄然从云以沫的眼角流出，滴落在李秋晗为她搽药的手上。
李秋晗愣住了，抬头，看着云以沫双目含泪，以为是自己动作太重，把她弄痛了。李秋晗一下就紧张起来，安慰道：“是不是妈妈动作粗鲁，把你弄疼了。”
“没有。”云以沫含着泪摇头，“不疼，我觉得很幸福。”
“你这傻丫头，伤成这样还说幸福。”李秋晗无奈的摇头苦笑。
“有妈妈疼爱的感觉真好。”云以沫第一次主动扑到李秋晗怀里撒娇。
她来到凌家将近两个月，李秋晗也一直对她很好，可她一直把自己当外人，总是循规蹈矩，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给凌家惹了麻烦。
“傻丫头。”李秋晗把云以沫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这丫头懂事，不争不抢不闹，乖乖巧巧的，甚是讨人喜欢，她是打心眼里想对她好。
“妈妈～～”这一声妈妈，云以沫是心甘情愿，发自内心喊出来的。她在李秋晗怀里蹭了蹭，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容。
“既然你喊我一声妈妈，我也是真心把你当亲闺女看待。那你有什么事也不能瞒着妈妈，知道吗？”
“妈妈，您是想问我手伤的事吗？”云以沫仰头看着李秋晗，她不敢答应，因为她一旦答应了，就势必得把凌芷璐说出来，她也不想失信于凌芷璐。
“你很聪明，告诉妈妈吧，是怎么回事？妈妈为你做主。”李秋晗不信这么稳重的孩子会无缘无故摔伤成这样。
“妈妈，我一点都不觉得疼了，您就让我任性一回，别问了好不好？”云以沫乞求的看着李秋晗，又带着这撒娇的味道。
“你真不愿说，妈妈也不逼你，但你要记住，以后再受了什么委屈要跟妈妈说，妈妈给你撑腰。”其实在孩子们进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芷璐那孩子有些心虚闪躲了，当时她心里就猜出了大概。虽说她不好过多责备芷璐，但她也是真心想替以沫这傻孩子说句话的。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懂事，一点也不让她为难，这样的孩子让她欣慰，但也心疼。
“谢谢妈妈。”云以沫感激的说，憨憨的笑。
“真真是傻丫头。”李秋晗又是无奈的摇头，这傻丫头，谢什么呢。
对云以沫而言，她心里还是高兴的，觉得自己因祸得福了。知道妈妈对她那么好，她觉得受一点点伤也是值得的。
晚饭过后，云以沫回房洗了澡，李秋晗又来为她上了一次药，确认她真的没什么大事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