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浔一路回到h市,在这里最普通的一个小区里,她有个房子。
谁也想不到,世界闻名的金牌佣兵王,竟也会屈居于这样的小地方。
现在正是深夜,楼道里安静的很,只有夜浔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她还没摸上门把手便是一顿,凝眉听了一会,警惕心大起。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枪,确保万无一失以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打开门。
没想到,迎接她的,不是枪林弹雨,而是满地杂乱的衣物,一路指向洗浴室。
里面亮着灯,还有水声。
夜浔嫌弃的绕开它们,干脆掏出别在腰间的枪,打开浴室门,对准里面就是一枪。
她无父无母,无师无友,自然不怕误伤到谁。
更何况,敢擅闯民宅……
正在洗澡的人似乎没料到她还有这一出,急急忙忙却也躲过了子弹,可见也是个练家子。
“你这女人,怎么一声不吭就开枪啊!”
话虽如此,语气却吊儿郎当的,根本不在乎刚才那一枪。
夜浔看清来人,眼神一冷,手再次抬起来,似乎还想再给他一枪。
那人见她如此不讲情趣,起了心思,一个箭步过去,就将夜浔手中的枪夺了过来,扔的远远的。
夜浔被他扣住,男人和女人力量上的悬殊让她不能动弹。
第一次生出无力的感觉,只能愤恨道:“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错,这就是真正杀了李起邦,抢了她人头,又嫁祸给她的那个男人。
这个人真是……
真是什么,夜浔半天又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她活到现在,一天下来就是起床出门杀人逃跑回家睡觉这几件事,顶多再跑趟银行。
人生唯一会骂的脏话无非也就那几句。
夜浔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金牌佣兵,竟然有一天,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烦恼。
男人笑眯眯的回答:“宝贝,你问了这么多,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夜浔皱皱眉,全当没听到他的称呼:“按顺序。”
男人一脸委屈:“可是你刚才问的什么,我忘了。”
夜浔:“……松开!”鬼才信你忘了。
男人听话的松了那么一丢丢。
真的只有一丢丢,连一张纸厚都没有。
夜浔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的火气,没有暴走。
再次开口,语气慈祥极了:“乖,松开。”
男人见好就收,知道自己再逗下去,估计该翻车了。
他缓缓松开手的瞬间,夜浔就握拳朝他打去,即使知道奈何不了他,也不想让人占了便宜。
那个男人也早有准备,同一时间向一旁躲去。
就这样一攻一守,过了百招。
半个小时后。
沙发上,一男一女并排坐着。
不知男人说了什么,夜浔语气古怪的问他:“你,是A-913?”
男人不可置否。
夜浔更加复杂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男人毫不在意她惋惜的语气,好像十分正经的样子说:“913在两个月前已经死了,我叫流火。”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非得来掺和我的事。
夜浔目光又冷了,像刀子一样插在流火心口:“我可不记得我得罪过你。”
流火笑嘻嘻的,一点一点往她身上凑,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让大半身子趴在夜浔身上了。
好重……
夜浔一把掀开,照着他两腿之间就是一脚。
用尽全力的那种。
虽然她知道对方肯定能躲过去。
果不其然,流火扶着沙发的扶手纵身跃到背面,冲夜浔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
夜浔:“……”
人生迷茫啊!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今生今世才会遇到这么个……她想不出形容词的人。
算了算了,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睡一觉,明天世界肯定就恢复正常了。
夜浔不管流火,径直走到卧室,关上门,躺到床上,然后关灯,闭上眼睛。
睡着的前一刻,她还在想,那人肯定要走了吧,最好别在见面了!
流火没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做到了沙发上,右手撑着下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欠揍得很。
第二天清晨。
“啊啊啊啊啊啊啊!!!!!”杀猪般的惨叫。
夜浔目光透着杀意,浑身冒出的冷气几乎凝成实质。
她看着地上挺尸的人,气恼的咬碎了银牙:“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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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浔(认真):“滚吧。”
流火(惊喜):“真的吗?你愿意吗?奥,亲爱的,我真是太爱你了。”
夜浔:“……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流火(委屈):“不是你说要滚的吗?”
滚床单也是滚呢。
奥,一遇到流火的戏份,我就总是灵感爆发,人设也不崩了,这才是我亲儿子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