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轰轰烈烈的敲竹子声中,几人浑浑噩噩的跟着周途剪彩完后,只见周途转身便拿起大镐子,走向山体用红布挂好形状的矿洞上,一镐子挖了第一稿泥土,然后便挥手示意田丰关羽等人。
关羽等人眼睛相互一凝视,看了看地上的镐子,便一个个冲出去抢走了大镐子,田丰和沮授其实在周途挥手的时候已经向前走去了,但是就算几米的距离他们两个书生怎么能比的上几个一流武将,
几个武将扛起大稿就上去啪啪...的搞了起来,一人硬是搞了一个大坑才后退,
“我是想你们两个是读书人,应该用不了大镐所以就让人拿了两把小镐,咳咳....但是已经祭天完毕,你们两个必须拿这镐挖一下也好,只要弄出点土就行了。”
是啊,是啊,两个军师手无缚鸡之力,用大镐会伤了身体的,
对对对....会伤身体的。
田丰黑着脸,眼皮不停跳动,忍着即将暴怒的脾气,“小镐也不用那么小吧,你是缺心眼吗?...”
沮授青着脸,左右不是,“尼玛,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得多弱鸡啊。”
最后两人想了想还是非常镇定的拿起小镐,但是他们的脸色依然没有变化,作为大智者他们选择了用小镐,
两人“啪啪啪”....的使劲挖着矿洞,直到两人都累的坐下才停下来,只是两人累垮了也挖不出多少泥。然后便脸色铁青的走到周途几人坐的地方一言不发,
“两位先生来来喝茶,刚刚全是误会,我要知道两位先生有如此力,便不....”
哼....!
此时周途,好尴尬.....他真的是怕两个人会累到才准备的小镐,但是现在两个人反而更累了。
他眨了眨眼睛向旁边几人求助,但是几个也好尴尬啊,毕竟他们抢先一步拿了大镐,所以几人也不敢去与两个大智先生说好话,齐齐的低下头玩泥土。
“主公,大喜....大喜啊!...”
此时的周途看着穿红色祭祀衣服边奔边喊的高虎,越看越顺眼,不时的用眼睛瞟着田丰和沮授,
“主公,我们只挖了两米深便发现大量孔雀石,湛蓝湛蓝的好漂亮.....”
“什么,此山有孔雀石....”田丰和沮授两人惊讶的看着高虎,然后便一脸兴高采烈的跑到矿口上看着矿工们将四周的泥土抛开,越抛湛蓝的矿山越多,整整五米高的矿口,就有三米多的石矿,
此时的田丰像个孩子一样,没有了那严肃的表情,也没有了那黑色的脸,从跟周途以来他每天都精打细算,但队伍的支出还是越来越高,现在身后十几万人的吃喝让他晚上都不能入眠,
在资金不断减少,而他却完全没有了头绪,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他每天压力越来越重,
周途轻轻拍了田丰的肩膀,他也是知道田丰是多么负责和认真的人,这段时间他一定是累惨了,毕竟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处理,一个人那么大的家都由他一个人来负责,
“吾主真乃上天所派神人也....呜呜....”说着说着他便哭了起来,他终于放下一颗心了。
周途心中极其感动,用双手帮着田丰擦着眼泪,笑着说“得元皓乃我周途三生所幸也,元皓还是太累了,是时候分担一部分工作出去了,”
说完便转头看向沮授,毕竟沮授会来这里已经证明了他的心,自己邀请来也表示了自己的诚意,他这样说也只是想点一点沮授,聪明人一听就能懂的。
“沮有一问想周公作答,不知可否,”沮授也不转弯,该来的还是会来,不是自己能逃避的,尽然别人都开门见山了他要是在拐弯抹角的话,那就小人之心了。
“公与所问,途必知心所回,定不枉言....”
“周公反汉否....”
周途凝视着沮授,他真的不知道沮授会问这样的问题,让他准备的一大堆话都憋回了肚子里面,大才皆如此吧,毕竟他所做的,一联想都会往这一方向想,也让他深知自己处境有多危险,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我本汉人,不存反汉之说,天下朗朗,若有反绝不会是我周途起誓,我之所为皆为护百姓于这苦难中寻一线生机而已,只想自己和在乎的人能好好的活着,我之抗争这命运,皆乃天赐尔,非我所愿,请公与教我”
说完后,便深深一辑向沮授一拜。
“哈哈...皆如元皓所言,来时吾二人便推演许多,这天下百姓已在水火,数年之后必战火连天,今遇到主公爱民如斯,沮授怎会不以死想报。”
历史上,沮授是一个殉难者,一个现代人无法理解的伟大的殉难者。观其一生,最大的悲剧根源无疑是明珠暗投,未逢其主。即使到了官渡前线临阵决机时,在袁绍迈向失败的每一步之前,沮授也总是及时地给予提醒并提供正确的建议,但袁绍却似乎是执意要走向覆灭,一样都不予采纳。沮授只得对着黄河叹息:“悠悠黄河,吾其不反(返)乎!”袁绍战败后带着亲信随从八百人仓皇逃亡,把沮授弃置一边,遂使沮授被曹操俘虏。总体上极为爱才的曹操,可说是给足了沮授面子,不仅上前亲自为他松绑,延之上座,还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评价道:“袁本初无谋,不用沮授的计策,要不然,我们哪有今天的胜利。”然而沮授见到曹操的第一句话和最后一句话竟然都是:“授不降也,为军所执耳!”曹操将沮授留于军中,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已用,但沮授又于军营中盗马,想逃归袁绍。曹操这才被迫杀了他,并感叹道:“孤早相得,天下不足虑。”
沮授当初投奔袁绍,必定也曾意气风发,想着建立功业彪柄千秋,不料想却换得个烟消云散身死人手的结果。以成败而论,他是个失败者;而在人格的考验面前,他最终又成了胜利者。人的尊严愈是遭到凌辱,人的人格意识就愈是变得坚强起来。仁人不以盛衰改节,义者不以存亡易心,视人格更重于功业,这就是古人。
仅据“士为知己者死”的理念,是无法解释沮授行为的。沮授在黄巾乱起时“幽滞之士”韩馥手下任事,当初袁绍胁迫韩馥交出冀州时,沮授就曾表示反对,举出种种理由力劝与袁绍一战,这至少说明沮授不属于袁氏家族的“门生故吏”范畴。袁绍起先虽曾对沮授颇为信任,但最终的行为,应已可使沮授寒心了,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去投靠一个对自己背信弃义的旧主子呢?
想到袁绍逃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死预言他官渡之战失败的谋士田丰,沮授即使不为曹操擒杀,是否能在袁绍手中讨得活路,也大可怀疑。作为三国中一位悲剧人物,沮授和在历史上都没有留下表字,考虑到他的名声很响亮,不可能没有表字,就只能说明历史忽略了他们,这实在令人可惜。看来,历史,不过是胜利者用来炫耀后世的产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