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书院,最大的山头上,列队站满了人,不止是学院弟子,扎眼的还有学院的一径夫子。
这座山峰名曰凌霄,漫山遍野长满了姿态傲慢的凌霄花,本是历届掌门方有自个占有,不想这一届,半路跑来了逸疏,给劫道了。
众弟子静立肃目,衣带飘舞,空气里尽是各种缠绵的秘音。
“这场面如此浩大,你们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我刚刚闭关出来,就被刑律堂里的那群师兄给带过来了!”
“整个山门的弟子都在这了吧!我去连那几个常年隐世不出的玄字被的长老都出来了!”
“嗳---你们又谁这一了吗?长老们竟然和我们弟子一样,坐在台下了呢,难道是有什么大人物驾临了吗?”
“去去去,你懂什么,在东洲大陆,咱们香山书院可是超然的存在,还有谁能比咱们长老的地位更为高崇?”
“那,当然是不能够,可今个这是怎么回事?”
“哟,你们是后来的吧,没瞧见今年的新弟子选新?”
“新弟子选新有什么好看的,每五年都会有小萝卜进来,他们是天才,但谁还不是吗?”
“这位师兄,你有所不知呀,这一次的选新跟往年不一样,出了一个万万年难遇的绝世人物,这不,连资历最高的玄子字辈的长老们,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哇塞,说的跟真的似得,有没有这样神奇,话说新弟子最大也才有十三吧,这绝壁不可能!”
“哎,可事实就发生了,人那人却是十三岁,独身闯试练塔,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闯关跟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靠,要不要这样叼,等等,闯试练塔的不是师者的考核,吗?难不成这人直接跳过弟子的考核,直接进行师者的考核了?”
“被你猜对了,这位不仅本事大,脾气还够狂妄,进塔之前,就先把徒弟给收好了,还是双属性的纯度优等!”
“被你说的,我都有点期待了!”
“这个点,也快了吧!”
“哎呦,来了!来了!”
远处逸疏穿着一身紫色的的香山书师者袍背着手,像个巡视自家领导的老虎一般走上了高台。他的身后还跟着亦步亦趋的梦玄和段如烟。
台下无论师生皆屏息凝神,或好奇或惊异的看着他。
段如烟不知从哪个角落找来一张靠椅,眯眯眼搬了过去,逸疏很受用的坐了下了,然后不满的瞄了梦玄一眼。
“看看人家,这配做首徒,知道吗?”
梦玄看懂了那一眼,不自然的偏过脸去,咕噜,“死女人,惯会谄媚卖乖”。
逸疏扫视一眼,轻轻的开了嗓说:“我就是你们口中议论的信任师者,名叫逸疏,你们可以叫我一声师叔“。
场下有些躁乱,明显是对这个自大的称呼,很是不满。
逸疏一挥云袖,顿时高台两侧的两座伟岸的石像“砰”的一声爆裂开,石屑四溅。
该武力震慑的他懂。
当下场下众人立马就夹紧了尾巴,变得比兔子还安静。
开玩笑,能凭空驾驭音,并且挥手开山裂石的音杀师可只存在于传说当中,大宗师啊,历史上都出没几个。
逸疏继续说:“闲话不多少,这座凌霄峰美吧?”
众人点头,不仅美啊,这里还念力高,是一处福地。
逸疏又问,“我强吗?”
众人还是点头。
“现在我宣布,凌霄峰归我所有,凡拜我门下者,可居住凌霄峰,跟我学习技艺,哦,说明一下,我除了是一名音杀师外,还是一名言灵师。不过别的我也能教,现在举手表决,愿意拜师的举手”。
众人近一大半的人举起了手。
逸疏点头,“你们眼光不错,以后定会为自己今日的选择而骄傲”。
他话音刚落,剩下的一小半也唰的一下举起了手。
逸疏笑笑,“不过呢,也不是谁想拜师都有资格的”,说着他的手中出现一颗篮球大小的测灵球。
不同于香山书院那个改良版的,这个球那是用来测时灵根所用。
掌门一脸正色的走过来将球放在一个木架子上,鸿宇则从袖袋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和比。
“排队一个个上来,将手放到球上,集中念力,抱首元一”。
逸疏对着俩徒弟招手,“你俩作为监考人”,然后打着呵欠,转身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
“是,师父”
逸疏来到凌霄峰的后院,一座瑰丽巍峨的殿宇前,曲侯爷坐在一片琼花树底挥豪作画,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琼花香,几只环讯鸟在他的头顶叽叽喳喳,远处飞瀑流泉,加入四周的淡淡的云雾缭绕,说是宛若仙境也不为过。
逸疏走过去后,侯爷刚刚搁下笔,他画的正是这片琼花林。见到他来,一溜小跑的跑过来,拽着他一起坐在地上,声音急切的问,“事情办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人为难你!”
殷切的小眼神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尽管知道他爹高度的面瘫脸上装着一副欢脱的灵魂,可冷不丁的见了,还是很想笑。
逸疏看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怕有人为难他呢。
逸疏点头,“事情很顺利”又问,“不是说香山书院的风景很美吗?为什么不此处去看看!”
侯爷说:“这成吗?爹...不是觉醒者,万一给你惹了麻烦..可怎生是好!”
逸疏沉吟一想,看来他家便宜爹是谨小慎微惯了,也罢,等下回树威风时,要把他戴上,嗯,还要派徒弟轮流保架才好。
本来嘛,他爹生了一副世外高人的神尊脸,就该享受徒子徒孙拥戴的待遇。
他说:“爹啊!你是不是很喜欢香山书院?”
侯爷点头,然后警惕的看着他问,“儿子,你不会是嫌我累赘,想让我离开你吧!”说着眼睛就红了。
逸疏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脑绷子,说:“想什么呢!”
“你喜欢这,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后花园,书院里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奴仆,任你差遣怎么样?”
“真的?”没问原因,儿子说的他都信。
“嗯,我骗你做甚!”
“连你也听我的?”
“嗯...这个可以有,咱家大事听我的,小事归你管!”
“真的可以横着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嗯,真的,爹你要记得,这座书院被你儿子我承包了,我的是你的,这书院不也是你的,尽管当一只螃蟹,到处横着走!”
“好,那我赶明到隔壁青竹峰上画竹子“。
“随便你,你爱画啥画啥!”
“哇哦!”侯爷像个得到新玩具的下孩子一般欢呼的围着他又蹦又跳,然后抱着他一起蹦蹦跳跳,再吧唧一口亲了他一脸的口水。
逸疏:“...“太辣眼睛啦,还我仙气淼淼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