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礼貌性地拨了回去。
其实从上午接电话时候起，我就觉得这家公司，不太正常。因为这是我工作是四年以来，唯一一个给我打电话的男性HR。听口音是本地人，应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虽然说一般公司的人力总监大多是男性，但是我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清楚的，怎么也轮不到人力总监给我打电话。
电话通了。
依然是那个声音，跟我说他们明天去四川出差，周四的面试能不能改在今天。显然，在我接电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去面试了。我解释一下，因为刚才在健身房，没带手机，并且表示了歉意。最后我们协商面试改在下周二。
挂断了电话，我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根据我的推理，一家公司的HR会去出差，无非是学习、会议或者是校园招聘会。但是一家公司，没有理由在本周安排了面试的情况下，还把所有HR都撒出去。
那么唯一说得通的只有一种可能，这家公司只有一个HR，更有可能这个HR还兼任老板。因为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和木木弄得有点起色之后，就扩大了规模，隔三差五就要亲自上阵面试。想到这里，对这家素未谋面的公司竟然平添了几分好感。
不由得想起了我家的小璐月，本来想问问她找到工作没，但是敲好的字，又被我一个个地删了。
这个时候我应聘的APP上出现一条信息提示，是跟我改了面试时间的那家公司——华祥信息。我点开消息，是一个微信号，让我加一下他，然后发一篇原创的美食文章给他。
我心里想，你们之前的人不是联系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加？这个人肯定不是之前联系我的邹建华。既然有HR可以联系我，那么面试为什么又要改到下周。此时，我对于这家公司的架构感到无比好奇，就这样，小猫的好奇心被彻底打开了。但是，好奇害死猫这句话永远不会错。
一周过去了，中间还有几个面试，但要么是我觉得人家不行，要么是人家觉得我不行。就好像我这个年纪还单身的人，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谁也看不上，另一个是谁也看不上。这期间竟然还有一个朋友的爸爸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当然，根据目前的时运，我再次被拒绝了，只看了眼照片就被拒绝了，理由是觉得没眼缘。
当我在我们仨的小群里爆出这件事的时候，木木和柳漪瞬间就炸了，女人八卦的天赋被完美的激发出来。她俩表示非常好奇这个男人长什么样，竟然看不上我家三岁。以我的暴脾气，瞬间就把那男的照片戳到了群里。
结果，是一片十分祥和的宁静。我知道，这种宁静下正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说实话，绝大部分人的长相都是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就是所谓的正常长相。极美和极丑的人，真真是少之又少。
比如木木吧，她是那种特有灵性的美，五官精致，娇小可人。再说柳漪，她是那种清新脱俗的美，单纯从好看这个角度来说，可能柳漪更符合大部分人的审美。或者可以说，木木是个萝莉，柳漪是天使。
忽然见柳漪在群里说道：这男的傻逼吧，我家三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竟然都看不上，怕不是个死基佬。
其实平心而论，我并不觉得自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毕竟木木和柳漪都像仙女一样摆在那。实话实说，这个男生，确实还有点小帅，一个老阿姨的少女心竟然有了一丝萌动。
这时候，木木开启了机关枪模式：你虽然没我好看，但是我们的差距并不大呀。这男的真是瞎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
我的好木木啊，你安慰我的时候，都不忘了损我一句。这时候柳漪接了一句：我觉得，三岁其实挺好看的呀，尤其眼角那颗泪痣，迷得我的小心肝呦。
只见木木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紧接着就是一张我的照片。那张照片是大学时候去拍的古装写真，我穿着汉服坐在树下，仰望苍穹。
我一度怀疑上大学时候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不是一个人，为什么当初会拍这么傻的照片。我在群里回到：木木，你不许发我黑历史！
这时候柳漪说道：我保存啦！当壁纸用，哈哈！
接着我就一脸懵逼地看着木木将我的各种黑历史，公开在这明晃晃的烈日之下。这时候柳漪突然发了一句：木木啊，你为啥老说三岁丑呢，我觉得三岁真的挺好看的。
正当我沉浸在被柳漪护着的喜悦之中，柳漪又发了一条消息：就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御姐不高冷，就是爱装逼。
我发了一段消息，并且配了一个气鼓鼓的表情：柳漪，你怎么也跟着木木学坏了，拐着弯儿的损我！
木木回应道：柳姐姐，一针见血。
我只打了三个字：哼！退群！
其实木木应该门清儿，我大学时候每天开心的像个傻大姐似的。但是这一年多，我好想就没怎么笑过。爱笑的人运气差不差我不清楚，但是爱笑的人，法令纹都深。
我没有再看手机，过了一会，手机响了，是视频群聊邀请。我假装生气的接通了，木木抢着说道：“我以为你真退群了呢，把我跟柳姐姐都吓坏了。这样吧，知道你心情不好，周末我们出去转转。”
周末，柳漪接上木木便来郊区与我会和。我们三个去山里面吃了一顿虹鳟鱼，烤虹鳟味道确实不错，酱料和火候都掌握的很好。本来打算当天返回，所以柳漪就没喝酒。但是在我和木木推杯换盏的撩拨勾引下，最终还是破了戒。所以，我们只得在山里住了一晚。
周二下午，我开着车去了那家公司。地理位置还不错，周围吃饭买东西都很方便，楼下是一个商场，地下一层是一个很大的超市，星巴克、711一个都不少。由于出口入口很多，我成功的把自己绕晕在地下车库。幸好我来的比较早，七拐八绕地还是找到了地方。
这家公司是在商场旁边的一个圆柱形楼里，从外面看还算不错，但是走进去我发现，貌似也就是那么回事。一共有3部电梯，其实还隐藏着一部货梯，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上到8楼，整层成一个H型分布。我来到8102，敲了下玻璃门。瞬间觉得尤为亲切，曾经我和木木的公司，不就是这种规模吗。我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露出一个难得一见的微笑。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男人坐在门口的位置，一个年轻点，一个年长一些。年长的大约40岁上下，十有八九就是之前给我打过电话的邹建华。而这个年轻点的，大概就是之后联系我的张岩了。
再后面是两个女性，最近的那个我没太看清，感觉年纪应该不小了，而远处那个被挡住了，根本没看清。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我说道。
此时那位年长的人拿了一张表格让我填一下，然后说了句：“您填好了叫我。那个张岩，给人家倒杯水去。”果然我的直觉没有错，门口那个皮肤有点黑的小胖子就是张岩。
用笔真的比用手机打字要来的快许多，不一会我就填好了表格。这时候，邹建华带着我上了二楼。这家公司的办公地点是一个复式，而我以前的公司是个平层。
跟着邹建华一起上来的，还有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人，但是比邹建华要胖一点。楼上被两块玻璃墙分成了三部分，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大老板的办公室，另外一个小黑屋不知道是干嘛的，中间这块区域放着一张会议桌。
我坐在他们对面，邹建华开口道：“这是分管内容部分的马总。”
这时候马总也开口了：“你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