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外松内紧
46。佟科长自己吓着了自己
清晨。南方市某地。一处街头临时集市，小贩卖农产品为主。家庭主妇们赶在上班前来买菜，时间上方便，价格又便宜。集市上熙熙攘攘，买卖十分畅旺。
杨凡感觉着近几天邻居们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异样，低头只顾买菜。
和杨凡年纪相仿的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杨凡，主动打起招呼：杨凡，买菜呢？
这是佟栓的同事老杨的老婆陈阿娣，老杨是佟栓的老同学，两家平时关系不错。
杨凡回应：啊，你也买菜？
陈阿娣：最近天气不好，这青菜，一天一个价，快吃不起了。
杨凡：谁说不是呢。
陈阿娣凑近杨凡小声说：老佟最近怎么样？听说樊局要出事了，事情大的吓人？前几天颁奖会上，刚刚拿到手的奖章就被没收了，听说退休前解决正厅待遇的事情也吹了，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杨凡一激灵：不知道啊。
陈阿娣：平时看，樊局是很规矩的老领导，还真看不出来。
接着又很关心的说：你要帮老佟把好关，可别搅得太近，好处不一定捞得到，出了事绑在一起，咱不能太傻了。该举报就要举报，不能背黑锅。反戈一击争取主动。
杨凡听到这里，心里的事憋不住，说道：是啊，局里经手的那些大案子，老佟累死累活，听说有几十亿不清不楚，也没见老佟多拿回一分钱。傻得不透气。
陈阿娣听到这里，吃惊的看了看杨凡：我该回家了，你再逛逛。
话未说完扭头就走了。杨凡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看着走远的陈阿娣，轻轻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经侦局小会议室。樊局主持讨论佟栓逃亡事件。面前桌上的手机震动，他瞄了一眼，是帝都的号码。
樊局说，看看腕表，10：30。对大家说：休会，十分钟后继续。拿起手机离开会议室。
洗手间里无其他人，樊局按下手机接听键，听了片刻，说，我知道了，首长放心。
收起电话，樊局一脸阴云。思维极为细密的樊见真嗅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临近。
樊局回到会议现场，会议继续进行。樊局注意到，佟栓表情有异，掏出手机看了看。起身离开会议室。显然是出去接听电话。
会议草草结束，樊局叫来技术科长，布置了用网络系统调查本局人员电脑使用情况。很快，初步调查结果报了上来，通过技术专家对其电脑查证记录，发现了佟栓的电脑记事本记录了几乎所有自己交办事宜，和大量的照片等资料，并发现有详细的分析整理和收藏到U盘的痕迹，由此推断，佟栓私下里在自行搜集整理有关资料。
樊局表情平静，要求技术科长对今天这个动作严格保密，未经自己允许不得向任何人泄露。
孙文斌厅长带着公安厅监察室主任郝正义来到经￥侦局。
樊见真局长和副局长王明远、程远等人等在小会议室内，见到孙厅长一行进来，全部起立。孙厅长落座后，招呼大家坐下：老樊啊，今天我来，是落实贺书记的指示，调查钟若维不按规定出国违￥规的事件。据我了解，樊一娃和鲲鹏集团的梁家裕总裁在盎格鲁国期间，我安排程远前去了解情况，接应其回国，没有达到目的。此后樊一娃与梁家裕被沙漠极端组织劫持到伊利亚克国，钟若维未向组织做任何报告，私自前往营救。樊一娃与梁家裕回国后，钟若维至今滞留在伊利亚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和原因，你了解吗？
樊见真：我和孙厅长了解的情况差不多，具体情况和原因我也不知道。据已经回来的樊一娃和梁家裕提供的情况，钟若维确实被对方扣留做人质，钟本人身不由己，并非故意滞留国外不归。是否属实目前难以核实。总之，是我是失职，请求组织处分。
孙：谈处分的事目前还为时过早，现在最重要的是掌握情况，防止事态扩大，给国家和我们省公安系统造成更大损失。
我现在对程远提出表扬，这也是局党委其他同志的意见，程远组织纪律性强，原则性强，受组织委派，在盎格鲁国履行职责后，及时向组织请示汇报，按时回国。老樊啊，你的两个徒弟当中，有一个让组织放心的后起之秀，在这件事上，算是功过相当吧。
与会人员眼光全部投向程远，程远有几分不自在。
孙厅长：樊一娃和梁家裕提供的情况有旁证吗？
樊：M国驻南方领事馆的武官詹姆斯当时在场，他应该可以作证。
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都不解：怎么冒出来个M国驻华武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