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新嫁妇定然是最最积极的,她们中大多数会在婚宴前自己给自己准备上好的绸缎布匹之类,或自己缝制嫁衣,或请城里有名的裁缝给做,或者家里再有头有脸些的呢,便叫宫里的绣娘之类做嫁衣。
总之,这新嫁娘定然是忙里忙外,为着自己的成亲呀能既难忘、又珍贵,总觉得自己要是闲下来了,就是罪过,但子溪却不是。
她从那日晓得了圣旨的事开始,一直到百里淞开始热热闹闹的筹办婚宴她都是毫无反应,接着过她千篇一律的日常,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百里淞和他那个永远闲不住的妹妹在张罗,总之就是府里头忙的一团乱,子溪还在百里淞的书房里头抱着她的颜如玉、想着她的黄金屋。
且说这王府里头都忙着这副样子了,沈家那几位定然也是知道了的,林雾辞那便更不用说了,子溪本来还在担心着他们会不会突然翻脸又来找她的麻烦,接连担心了好几日,也不见他们杀过来,子溪也便逐渐心安理得了起来。
可子溪这边才刚刚宽了心没多久,那边的人就来了……
“王妃啊,你快看看我主子吧,我可怜的主子啊……”
子溪对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看了许久,也没能记起来这位是谁,也就在心里头泛着嘀咕:“这人不像是林雾辞啊!可她和百里淞成亲,除了林雾辞会哭成这样,还会有谁呢?”
子溪还没意会过来这张面孔是谁,她就被这张面孔的主人给拉了出去,近日因为府上繁忙的很,所以书房这边也就没有人伺候,子溪被带走了,也便没人晓得。
子溪本来是想反抗一下的,但是想到自己这“身骄肉贵”的,又拧不过人家,干脆也就不白费力气了,跟着人走好远,直到子溪腿酸了,这才到了地儿。
子溪这仰头一看,只见眼前吊了个白白的东西,在把视线上移,这才看见了个人脸,凭借着非常微弱的记忆,子溪认出来了那人是——林雾辞。
按照常理来说,脖子掉在一根绳子上是会死人的吧?
林雾辞自杀了。
子溪的脑子里立刻对面前的情况的做出了判断,想了想救人的办法,子溪向前走了几步,准备把林雾辞救下来,她这还没碰到林雾辞呢,就立刻被人狠狠地撞倒在地,摔的子溪后背一抽痛,想来是又触动了那日在相府挨了板子的旧患。
“你要对我们雾辞做什么?!是不是你把雾辞吊上去的,你这个妖精!得了王爷还不够,还要杀王爷的表妹?”
不是自杀的么?不是自杀便是她杀的?什么逻辑?
子溪真的觉得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要掐死自己的女人是老糊涂了,她一个力气小的只拿的动书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个正常重量的女人挂到那儿去?
“夫人!您快先把小姐放下来,兴许!兴许还有救呢?!”
子溪听到那个把她拉到这里的女人出了声,大致判断出这是林雾辞的丫鬟,但名字还没想起来。只是这人的语气?子溪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这个人也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