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奉?”
林雾辞这才刚刚醒过来,就看见草奉跪在地上,扒着她的母亲,哭的很是伤心。
“小姐……对不起。”草奉看着雾辞苍白的脸,顿时满腹愧疚,开始为何要做出那样的计划来,为何要拿小姐冒险。
林雾辞其实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晕过去的了,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也没法抽丝剥茧的想明白一些事儿。
“发生了什么?”林雾辞问道。
沈漪一脸的严肃,伸手将林雾辞按到了榻上,道:“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为娘的吧,你先下歇着。”
只要不涉及到百里淞,林雾辞都是很听沈漪的话的,是以她也就不去探究草奉突如其来的道歉了,而是乖巧地闭上了眼。草奉觉得很不好,但是小姐闭了眼睛,她又不能吵吵,于是一面抹着泪,一面跟着沈漪出去了。
“小姐最近很奇怪?”沈漪的脸上满是探究,她其实也很疑惑,按理说经过那日的事儿她不可能会对辛子溪有好脸色的,可为何隔天他们沈家的几个人都能那般和颜悦色的对待辛子溪了。
草奉依旧有些担心沈漪把她赶出了,还想求情,但是沈漪问了话,她又不能不答,于是她诚实地回道:“是,小姐不知为何对那个……那位特别的亲切,昨儿甚至还要给那位和王爷置办贺礼。”
沈漪也发现了,这种不协调感,这种不正常的、不知从何而起的亲切态度,不该存在的情况,草奉看着沈漪,感觉沈漪在想是事情,她心里很慌。
“你今儿是如何计划的?”沈漪总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草奉不敢怠慢立刻就开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下来,昨儿林雾辞说的话字里行间都是隐忍的痛苦和对辛子溪的羡慕,却独独没有嫉妒或者仇恨的感觉,草奉觉得很奇怪,她想让小姐想起来,想起来她如今悲惨的一切都因为那个女人。
不仅仅是林雾辞,要让沈家的老爷老夫人还有夫人都记起一切,他们不能对辛子溪产生那种亲切的情感,不可以。
草奉于是借着给林雾辞准备贺礼的当儿,买来了绳子和迷药,她把林雾辞迷晕后,就让她从外头偷偷雇来的男人等在这里,等她把辛子溪带来了这里,就把林雾辞挂上去,所以子溪来的时候,林雾辞其实才刚刚上去。
自然沈漪的行踪她也是计算过的,所以才能不仅保证林雾辞没事,还能正好让沈漪看见一切,只是她大意了,她没有想到王爷忙里忙外的还能估计到辛子溪这边,甚至就在辛子溪快要被夫人掐死的时候,他来了。
甚至他还没有到就已经洞悉了一切,让左隐留下说了那些话,可为何他就那样笃定这一切都同辛子溪没关系呢?
“我知道了,你下去了,好好照顾小姐,若是又出现那样的情况,一定要同我说。”
草奉得了命令,这才告了退,然后问题在第二日便出现了,到了第二日,沈漪、草奉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她们也开始对子溪产生亲切感,甚至草奉一大早醒了便去找子溪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