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你做什么呢?”
花婼在书房里头没有找到子溪,便寻到了那个无比精致的小屋子里去,便看见自己正在衣柜那儿倒腾什么东西,轻手轻脚地走近了,才看到子溪手里拿着几个荷包,衣柜里头还有一根横杆子,上头还挂着几个荷包。
那荷包样子都是一样的,不过有两种颜色,花婼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玄机,子溪倒是很坦荡,拿着青色地道:“这个记仇,”而后举起了白色的道:“这个记恩。”
花婼还是没怎么听懂是何意思,子溪想了想,在脑子里措辞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王爷对我好和对我不好,用这个来记,”
花婼这才懂了,点了点头,她突然就觉得这样的子溪不可能被伤害的了,她有自己的原则,即使喜欢了也有原则,当年的子溪,她是见过的。
当年的子溪,不求回报的爱着,从不记得仇和坏,总记得百里淞的那点好,并且期待着百里淞更多的好,到最后彻底失望也不曾说过百里淞一句不好,最终也是为了百里淞而死。
“阿溪,不弱这这样,要是这个,”花婼拿起子溪说的那个用来记仇的灰色的荷包,说道:“到了五十个,我们就离开百里淞浪迹天涯,好不好呀?”
五十个?会到五十个么?
子溪因为觉得百里淞不会对她坏到那种地步,灰色的荷包都没有买几个,哦,对这些荷包都是她偷偷买的,这事儿她可不想让百里淞知道。
“好!”
这个好是因为相信百里淞不可能让她用到五十个灰色的荷包,她就是这么相信着的。
“不能恩怨相抵,我们只记仇!”花婼一面说着,一面要去把白色的荷包都拿走,子溪伸手阻止,花婼却说道:“阿溪,爱情里面对你们互相对对方好都是理所当然不能算恩情,你懂么?这样很疏远。”
子溪阻止花婼的手停下了,而后缓缓的放下,任由花婼把那些都请走了,最后只剩下一阵片的青色,子溪觉得花婼说的很有道理,因为爱,所以互相宠爱,因为爱,所以伤害都会被放大。
若是那人都舍得伤害你五十次了,那么他便不配说爱你了。
若是百里淞知道他请过来的好花婼带着他的宝贝王妃这么整他,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人生很漫长,百里淞此时经历的这个小聚会也很漫长,他亲爱的两位哥哥又开始了——
“你何时给雾辞一个名分?”
“雾辞好歹也同你这么些年了,你不至于真的那么无情的吧?”
“就是,雾辞还是母妃很中意的女子,老七你已经让她在百姓面前抬不起头了,你不能毁了人家啊。”
“罢了!老四,别说了!他就是个犟驴!心里眼里就只有辛家三姑娘了。”三王爷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子溪,相反他很喜欢这个妹妹,但是雾辞也是他很在意的一个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处于弱势身世太可怜他都看不惯。
“你们不若听我说说?”
“不了不了,三嫂,阿淞先回去看账了哈,不奉陪了!告辞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