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板子、失去意识的辛子溪,在第三日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她的两个姐姐红着兔子似的眼圈问她:“还疼不疼,还疼不疼?”
刚刚醒过来,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就还没弄清楚情况,以为自己还在H市的大屋子里头看书、睡觉、抱兔子呢?
看清了两位姐姐的脸,哦,还在这儿。
哦,对,她被她那个亲起来像天使,凶起来像魔鬼一样的爹给打了板子,哦……嘶,疼,但……脸上毫无表情,眼里毫无波澜,看着像啥事儿没有,身体倍棒。
如果不是血洇湿了外衫,她这样看着还真的像是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子禾,子禾,你快去把太医叫来,小溪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其实又哪里需要子诺来说,子禾一看见子溪背后的血红,便立刻起了身,往屋外头冲,看见辛酒在那儿和太医说话,子禾目带埋怨地对辛酒行了礼,便立刻给太医说了子溪的情况,便把太医带到了内室。
辛酒无奈苦笑,略显寂寞的摸了个椅子坐下,心里焦急地等着太医出来,好问问子溪的情况。其实那日不论情况如何,对子溪的惩罚肯定是不能少的。只是他一时没计算好,二十个板子一顺口就出来了,到最后那还能把这命令给收回来。
这孩子也是奇怪,你说她要是早在第七八个板子的时候就晕了,那些下人哪里就还敢打了,谁知道那孩子硬是堪堪最后一个板子落下去的时候才昏过去。
而且时候辛酒就察觉到了不对,于是叫来了他的近卫去查查苏清河那边,却原来这位从来人畜无害的女子,也开始阴谋算计了。
“小公子您那日可说的好哇,什么‘二夫人谁都找了,大娘也找了,大姐、二姐也找了,处处吃闭门羹,好容易向着再最后试试三妹,谁知三妹竟然……’,啧啧啧,这苦肉计可真是绝妙。”
袁四怼着辛慕风就是一阵夸,可只有安持双听得出来,他这是在暗讽这辛慕风脑子不好,非要撒谎玩,搞得留了破绽,只怕现在相爷也开始怀疑起来了。
只是这也无用,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辛慕风得了相爷的准话,可以参加科举了。而袁四和安持双便是要让这位相爷为了他儿子的仕途搞些小动作,那末,便能搜集证据,把这位位高权重的宰相拉下马了。
袁四和安持双从苏清河母子那儿出来,都径直向着相爷的书房去了。
“七爷?”
袁四站在安持双身后,问他门开了没有,安持双点了点头,于是二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宰相书房,要问这钥匙是哪里来的?
这辛子溪不是晕了两三日吗?安持双负责照顾她,可安持双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况且他来相府有他自己的目的,不可能每天围着辛子溪转,而且他之前之所以假装不懂辛子溪的意思,每晚把她的屋子清理的干干净净,把她丢榻上睡觉。
为的就是让她即使起得早,也要因为找书浪费掉时间,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办……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