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坐上了百里淞的马车,百无聊赖地呆坐着,什么也不能干,百里淞也不同她说话,她觉得他可能是在生气,但是她不知道理由。
仔细想着:要不哄哄吧,明儿在同他说说买书的事儿,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打定了主义,子溪便伸出手拍了一下百里淞,百里淞心里虽然气恼,但还是很听从内心的看向了子溪。
可百里淞看向她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她一个哑巴,又说不了话,怎么哄人?子溪有些尴尬地抬起手抓了抓脑袋,把目光移到了别的地儿,又不看百里淞了,百里淞觉得自己被耍了,顿时更生气了。
百里淞一肚子的气没处发,于是敲了敲马车门,马车停下,他直接便下去了,留下一句:“本王今晚不回府了。”便扬长而去。
车夫像是习以为常,也没有多问,恭恭敬敬送走了王爷,便接着驱车送子溪回府,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子溪感觉百里淞下了车之后,整个马车都颠簸了起来,没有方才那么稳当了。
啧,人呐。
三王爷的生辰过后,百里淞待在府里的时候也多了起来,下人们都觉得奇怪,但主子的事儿,谁也不好过问,所以大家也都只是藏着一肚子的疑问,对眼前的生活得过且过。
但仔细觉得眼前有一个大难题,让她的生活不太能得过且过,而且她很清楚,这个坎跨不过去,她会一直很愁的,这段日子总也不在外头寻花问柳的百里淞,你道他都干啥了?上早朝?不不不,他缠上辛子溪了。
“就这样?”
“怎么还是这样?”
“怎么没变化?”
……
子溪头都要炸了,他到底想要什么变化啊,就这么几个字,写一千遍、一万遍也是这样的,不可能会有变化的吧,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子溪盯着眼前摞在一起的半个脑袋高的纸,想哭,真的想哭,这么些天吧,百里淞是不出去了,可是每日大清早就跑她这儿来督促她写字,喏,这高高的一堆纸,就是这么些的天的成果。
“写完了?”
子溪趴在桌子上头,不停地那眼睛瞟百里淞,面无表情,可百里淞却知道她在紧张,因为这几日下来,她已经一万次在写完一张之后,只敢瞟他,不敢拿去给他看了。
子溪点头。
“拿来。”
百里淞伸出手。
子溪低下头又对着自己先前写的看了好些遍,看了好久,还是觉得没有区别,便更是不敢拿过去给百里淞看了,百里淞没什么耐性,等的烦了却也没有崔她递过去,而是自己站起来走到子溪旁边,趁着子溪呆呆傻傻还没反应的当儿,把新写拿了过来。
子溪在那儿一颗心怦怦跳,百里淞却觉得自己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这么些天了,怎么写的还是同第一张一模一样?
百里淞把子溪从椅子上敢了下去,执起笔自己写了一页,丢给了子溪,继而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接着看书,还不忘丢一句“拿去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