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诺就已经离开了,阿诺才刚刚走了没一会儿,便有一个老人家走了进来,妖精看他觉得眼熟的很,像是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喜歌,还记得爷爷么?”
这话妖精是有印象的,很久以前有一次阿诺偷偷带着她出去玩,阿诺因为什么事儿不在边上,她那段时间又正好看了些花花草草的书,于是对那些个花花草草很是感兴趣,于是把兔子玩偶放在一边,提着裙子光着脚就往往花田里踩。
兴许是脚腕上的铃铛太响了,正在为自己的重病发愁的宋凝听到了声响,便摇着轮椅向着喜歌这边来了。
那时候喜歌只有十几岁,十几年都几乎是一个人度过的,自然不知道自己还有爸爸妈妈爷爷这样的亲人,她对这三个词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她看过的那些书上。
她记得那天那个爷爷带着她玩了很久,还教她认各种各样的花,因着常年不说话的缘故,她那时是完全不会说话的,所以只能听着这位老人家唠叨。她时不时伸手摸一下花,一个不小心划破了手,出了应激性的收回了手,眉头皱都没有皱一下。
宋凝发现了她被刺伤,连忙伸手牵起来她的小手,哄小孩儿一般地一边吹她的伤口,一边说道:“不痛不痛,爷爷吹吹,爷爷吹吹。”
可那口子被划得有些深,血还是不住的往外流,宋凝心疼的含住喜歌的小指头,觉着差不多了便松了口,仔细了端详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流血了,才安心的放下了她的手。
这些是喜歌的记忆,可是……当初这位爷爷不是很虚弱么?现在怎么?
于是喜歌不知道的是,当年宋凝得了几乎没有办法治愈的病,竟然仅仅只是因为碰到了她的血,而完全痊愈了。
“记得。“
喜歌的声音依旧微弱。
“爷爷!您……“此时林安突然出现在门口,急切地喊道。
“林安,爷爷都知道,你出去。“
“可是……“
“出去!“
林安还想说什么,但觉得不妥,只得气恼地离开了病房,想着:方才这个该死的丫头要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晕倒,他现在已经弄到了她的血来救知歌了。
想到这里,林安悲痛而懊恼地重重锤了一下墙。
知歌,知歌,我该怎么办?我救不了你了么?
“老爷子到底怎么想的?真的要见死不救吗?!知歌也是他的亲孙女啊,只不过是要喜歌做个骨髓配型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
“爸他那么做也有爸自己的盘算你别在这儿,当着小安一家人的面!“
宋故和杜凡青站在手术室门口,都是急得不行,林安的父母也都在一边急得不行,林安妈妈秦媛上前换住了杜凡青的肩,把她带到一边坐下,悉心开导着。
林威远安慰了几句林安,正要从兜里掏出根烟,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止了动作。
“让喜歌看看知歌吧。“
宋凝从喜歌那里出来,看着在手术室外愁的不得了的人,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