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给小溪的。”
“小溪是谁?”
“表哥的妾室啊!”林雾辞笑地一派坦然,一丝妒忌或者阴沉都没有展现在脸上。
“小辞!你……”
“哈哈哈,娘娘果然不经逗,这个是给草奉的啦,草奉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总也没关心她,我如今闲着也没事儿,不如做做小物什打发打发时间。”沈漪见孩子笑的开怀,她心底的阴霾也就跟着散了一些,可……
林雾辞突然转变了语气,有些阴沉地道:“娘,看来你也已经听说女儿的事了?”
沈漪悲痛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雾辞也不知自己该从何说起,她有满心的委屈,却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方才百里淞来找她,同她道了歉,她抱了他,她虽然不曾推开,但也没让她抱的太久,那短暂的拥抱,只是因为愧疚。
她问他,辛子溪跟皇上说了什么。
她却没有得到答案。只是有收获了一个抱歉。
百里淞很快就走了,就好像安抚她只是例行公事一样,不重要,却又是不得不做的一环,她的表哥好像从小就是如此,做事干净利落,所有的事儿,全部有个行程规划,日子都是套着规划做的,而这些规划里,甚至还包含了不少“收揽人心”的条目。
而此时的她的心,就是百里淞要费心收揽的其中之一,百里淞怕她跳反,可是百里淞不了解她,她对谁都下得去手,唯独对他没有办法。
表哥,你对书房里头住着的那一个,是列出了条目的收揽,还是真的取悦呢?
答案分明就在心里,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
沈轻鸿和陆封封晓得她们母女两定然是有话要说的,是以也便不去打扰,只是在门外头,被草奉伺候着喝茶、吃点心,老两口是不是说些话儿,时不时问问草奉这么些年他俩小辈的一些情况。
二老性子随和,草奉也就并不紧张,但却并不敢把主子家里的事儿,全部和盘托出,是以也就说了无关痛痒的话儿。
子溪被百里淞抱回了书房,接着在那儿旁若无人的看书,百里淞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那对眼睛就落到自己身上来过,顿时觉得自己卑微地要命,想到今儿发生的事,雾辞定然很是难过,是以也就准备了一番,要去赔罪。
带了一套上好的茶具就这么去了,他记得前些日子草奉说她刚给摔坏了一套,如今送去补上正好。
这他送完了礼回来,这辛子溪还在那儿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看书,百里淞胸腔里头突然用起来一股子气,真应该把这个鬼丫头也一起带去,让她看看方才林雾辞怎么抱着他的,让她也学学,让自己也开心开心。
哪怕是学不来,让她吃吃醋也是好的!
“我说!你那两个三角洞洞能不能看看我啊!”
于是——
百里淞猜词搬出了这句话,辛子溪听着觉得耳熟,这才想起哦!在相府听过……
哦,想起来了,姐姐跟她说过,百里淞就是安持双来着的。
我们记性极差的小妖女,遂才想起了这么一段故事来。